在一阵阵热烈的欢呼中两人一起跳了下去,被风鼓起的降落伞如同蓝天下最绚烂的两朵云,翩然而下。
一切都完美的不可思议,荣爸爸和荣妈妈高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可是,危险就发生在那一刹那,在距离地面不足百米的时候,麦麦的降落伞突然出现了异状,原本鼓起的伞包顶上破了一个巨大的洞,兜不住空气,降落伞失控地带着麦麦疾速往下坠。
下面的宾客一下子乱成一锅粥。“天啦!”荣妈妈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花蕾蕾和朱甜甜条件反射地冲到麦麦可能降落的位置,仰着头,双手上扬,却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跳着脚团团乱转。“麦麦……咳咳……”同样还在空中的荣天悦魂飞魄散地大喊,口气呛进喉咙剧烈地咳。
麦麦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颗心快要跳出口腔,巨大的恐惧几乎扼住了她的思想,只能闭着眼等死。一刹那便落了地,巨大的撞击让她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疼痛起来,有一瞬间两眼发黑,脑袋发昏,只觉得有什么勒得她手臂生疼,很多人乱哄哄的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她半拉半抱着起来,太疼了,脑袋还处在发懵的状态。四周全是声音,荣妈妈荣爸爸花蕾蕾和朱媛媛的声音,还有很多陌生人的声音。
“麦麦你没事吧……”
“这位先生您还好吧,来人啊,叫救护车……”
“还好还好……”
“万幸万幸啊……”
随后降落的荣天悦几下扯开缠绕在身上的降落伞,排开众人,冲到里面把麦麦抱了起来,这时候麦麦的眩晕已经过去,荣天悦帅气却焦急的脸渐渐清晰起来,她小心地活动一下四肢,发觉自己并未大碍。这才想起来,在落地的一瞬间有一个人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用双臂牢牢地抱住了自己,用身体给她做了肉垫,她没事,那个人一定有事,再回头,那个人已经被人送上车。
荣天悦大松了一口气,用额头抵着麦麦的额头,连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那是谁?谁救了我?他怎么样了?”麦麦问。一刹那间的恍惚,她只模糊觉得那是个很高很壮的男人。
荣天悦摇摇头,“我也不认识,来的宾客太多哪能一一认得。放心吧,送去医院了,应该没事。”
麦麦点点头,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还没来得及回神便被一个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胡闹!定个婚弄这么多花样!差点闹出人命!”
麦麦几乎不敢看荣爸爸那张扑克脸,幸好荣妈妈赶来解围,拍拍老公的手臂,软声说:“麦麦才受了惊吓,不要再骂她了。”
荣爸爸依旧一脸严肃,说起话来干净利落:“既然没事,那订婚仪式照常举行吧。”
“爸,麦麦都这样了,不然仪式就算了吧,我带麦麦下去休息,你们的酒会照常举行就好。”荣天悦有些心疼麦麦对父亲央求。
“胡说!主角不在酒会怎么举行?今天于台市的名流云集,他们都是来参加我儿子订婚典礼的,没有订婚仪式只有酒会,我的面子往哪里搁?”荣爸爸完全是命令式的,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荣天悦还想说什么,麦麦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歉意地说:“对不起爸爸,让您担心了,典礼照常举行吧,我没问题。”说完便要荣天悦放她下来。
荣天悦却说:“你还能走?就这样抱着举行仪式吧。”
“这像什么样子?”荣爸爸怒斥。
“那还能怎样?腿上都青了,能走吗?”荣天悦对父亲说话的语气也发冲起来,不顾麦麦的抗议,不看爸爸难看的脸色,就这样抱着麦麦,穿过道道花门,走向铺满鲜花的红地毯。
荣爸爸气的吹胡子瞪眼,荣妈妈赶紧安抚老公:“好了好了,老公,由他们去吧,不要生气了。”
荣爸爸瞪了老婆一眼:“都是你宠的!”
总算是有惊无险,订婚典礼照常举行,音乐悠扬,礼炮轰鸣,一对璧人在香槟美酒中接受众人的祝福。
谁都没有发现有一个与四周温馨而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的人站在角落里,冷眼望着丰麦麦。从外形上看,她除了不同于麦麦的一头乌黑笔直的秀发而是黄色的卷发以外,她的眉眼身材都和麦麦都有九分相像,只是眼神气质截然不同,麦麦的眼神像初生的猫儿,纯粹而干净,虽然有时候笨笨的却极具亲和力,而这个女孩的眼神却像狐狸,里面装了太多世俗的东西,而此刻,最多的就是嫉妒。她就是麦麦的孪生妹妹,丰穗穗。
丰穗穗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完,抬步便要朝着麦麦和荣天悦走去,却被一个人猛地拉住,“丰穗穗你跟我来!”把她半拖般拽着,带离了人群。
“妈,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丰穗穗敌不过母亲蛮狠的力气,硬是被拉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母亲梅兰不容分说一耳光扇在丰穗穗的脸色。
丰穗穗有些发懵,一手捂着脸,瞪着母亲,“你干什么打我!”
梅兰气的发抖,指着丰穗穗的鼻子,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你还敢问为什么?你是我生我养的,你脑袋里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麦麦的降落伞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稍稍一愣,丰穗穗脸上并无半点愧疚,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是你生你养的!那个丰麦麦不过是你一年前才相认的,怎么?大女儿飞黄腾达了,你的心也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