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很快。乖乖等我。”
第一回合的反间计,很成功。麦麦只去了荣家一次,就引起了荣天悦巨大的反应。而丰穗穗对于荣天悦的维护根本无计可施。可是同时麦麦也发现,荣天悦的态度和之前所说的只要丰穗穗生下孩子就和她一刀两断的坚决模样截然不同。丰穗穗和荣天悦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相互牵制的协议,想要利用荣天悦把丰穗穗赶出荣家,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样绝对不行。丰穗穗不像荣天悦,她会像防贼一样时刻防着麦麦。只要丰穗穗留在荣家,想要拿到授权书就不可能。又不能告诉荣妈妈事情的真相,否则,事情能不能办成且不说,荣妈妈也会陷入危险。
麦麦经过深思熟虑仔细分析了利弊之后,决定再去一次荣家。
荣妈妈长期在医院照看荣爸爸,荣天悦多数时间是在公司里,只有丰穗穗呆在家里的时间最长。麦麦刚刚走进荣家大院,就听见婴儿哇哇的哭声。不像电视里婴儿可爱讨喜的哭闹声,而是嚎啕大哭。
小女佣阿英仿佛习以为常,还在弯着腰,扫院子。麦麦拉住她问:“这是怎么回事?屋里没人看孩子吗?”
小女佣阿英说:“经常这样。胡妈妈买菜去了。丰穗穗自己看孩子。反正是她自己生的,你别管。”
孩子的哭声几乎是撕心裂肺的,一阵阵揪人心。或许是院子里的人都已经听习惯了,可是麦麦还是觉得不忍心。
走进客厅,轻步上楼,一直来到三楼。
房间的布局基本上和她离开前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房间里的主人换成了了丰穗穗。大房子里又多了一间一个婴儿房而已。
哭声是从丰穗穗的房间传来的。其间还夹杂着一阵阵不耐烦的谩骂声。
麦麦透过门缝里往内看,不由吃了一惊。
那个还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婴儿仰面躺在大床上哭个不停,四肢乱抓,脸都憋紫了。
而孩子的母亲丰穗穗却自顾自的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一边梳妆打扮,一边骂骂咧咧:“妈的!老的老小的小,都只知道享受?我欠你们的吗?老的以为女儿得了势,什么也不管拿着我的钱去旅游去了,丢下你这个小的要我伺候!妈的,我也不问!哭死你算了!”
丰穗穗自己正扑妆打粉,环佩叮当,打扮的光鲜亮丽,而孩子腿上的尿不湿都被蹬掉了,裤子也湿了,她也不管不顾。实在被吵得不耐烦了,她将梳子朝梳妆台上重重一扔,折身冲过去,“小畜生!讨债鬼!我让你哭!还哭!”抱起那婴儿狠狠朝床上一摔!然后就是两巴掌。
孩子一口气憋住,然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响了,丰穗穗更生气,又抱起来朝床上狠狠一摔。似乎越打越生气,越骂越生气:“小畜生!你鬼号什么!都怪你!我的好日子都被你毁了!再哭看我不弄死你!你个小野种!小孽种!”说完又要伸手去掐孩子。
麦麦怎样也看不下去了,推门而入,一把将丰穗穗推开:“丰穗穗你疯了!那是你自己的孩子!”弯腰便把孩子抱起来,轻轻在手里摇着。
看着这孩子,这么小,这么可爱,怎么下得了手?
丰穗穗被冷不丁冲进来的麦麦吓了一跳。推了一个趔趄,更生气。一把躲过孩子,对麦麦冷嘲热讽:“姐姐,你倒是学会得寸进尺了啊。这个房间是你随便能进来的吗?别忘了,这个房间现在的主人可是我。”她像扔一只小宠物一样,将孩子随意朝床上一扔,
小婴儿在床上颠了颠,又开始嗷大哭,张着小嘴四处乱嚓,逮到什么就吮,似乎是饿了,麦麦再也看不下去,着急地说:“那是你自己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他饿了,能不哭吗?你该给他吃东西了!”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就是掐死他,饿死他,要你多管闲事?”她也被孩子闹得心烦,回头瞪着他吼:“不准哭!叫的越凶越没有吃的!”
“丰穗穗!你还有没有人性?”
丰穗穗冷笑说:“什么叫人性?哦,你这个大小姐当然体会不到,我小时候可就是被妈妈这样养大的。哭得越凶越是没有吃的。只有乖乖的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才可以好好的安全的活下去。”
“你简直心理变态!虐待自己的孩子。”麦麦越看那孩子越心疼,想要去看却被丰穗穗拦住往外推,一边大声叫:“我自己的儿子想虐待就虐待!要你管!”把麦麦推出门外,“碰”的一声关上门。
麦麦怎么样也拍不开。回头看见荣天悦正蹬蹬蹬地上楼,麦麦像看见救星,拉着荣天悦着急说:“天悦哥,你快去看看吧!穗穗她在虐待孩子。她不给她喝奶还把他往床上摔!”
没有想到荣天悦的反应却很平静,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麦麦身上,似乎觉得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他温柔地看着她,微笑着说:“麦麦,能看见你真好。”
孩子还在里面哭,麦麦急的直跳脚,她大声说:“天悦哥,你没听见孩子在里面哭得多惨吗?你不心疼吗?”
“那不关我的事,我只心疼你,我只心疼将来我和你生的孩子。”荣天悦伸出手,要扶上她的肩膀。
麦麦却打了个冷战,不自觉地后退半步。难以置信的看看荣天悦,又看看身后那扇门。
她突然觉得这栋大房子,就像一座住着魔鬼的城堡。冰冷,阴森。
丰穗穗打开门,倚在门框上对麦麦嘲弄地笑:“怎么了?麦麦,想要挑拨离间?没想到这一招失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