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天悦一下子被惹怒了,“那是一个错误!”他稍稍顿了顿,“我和丰穗穗绝对不可能有幸福!用孩子也绑不住的!”
荣天悦想了一下,自嘲说:“我仿佛和姓丰的人,总是关系匪浅。”“麦麦,你不是很想让我坐牢?可是你知道吗?你费尽心思,让我承认失火案是自己指使的,可是假设我这一次真的栽了,你知道更倒霉的人会是谁?”
麦麦心里咯噔一下,“你想说什么?”
“没错,我是失火案的指使者,麦麦,你恨我,恨我害死了李鸿朗。可是你知道,真正动手的人是谁吗?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清楚地知道李鸿朗的生活和工作习惯,在那间不起眼的小平房里堆上了他们的产品?”
麦麦心脏一颤,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谁?”
荣天悦哈哈笑了两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这个世界上姓丰的人并不多,可是偏偏都被我遇到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荣天悦笑着说:“我还记得,你每年生日的前一天都会收到一个人寄来的邮包?”
麦麦头脑翁的一声,手脚冰冷,四肢发麻,头皮也发麻。
“你猜到是谁了?对,就是丰藤。”荣天悦耙耙头发说,“幸好我没事,不然,你费尽心思最后要送掉的,却是你亲生父亲的性命。”
麦麦跌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她恍惚失神:“不是的,我父亲早就因为经济犯罪去坐牢去了。”
早在梅兰和她相认之前,她就会在每年生日的前一天收到礼物,直到梅兰出现,来和她相认,她才知道,那个叫丰藤的人原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被丢进孤儿院那年,正是父亲坐牢的那一年,因为丰藤坐牢,梅兰迅速和他办理了离婚,然后把麦麦丢在孤儿院门口,一个人带着丰穗穗生活。
麦麦后来联系过父亲,丰藤阻止女儿去看自己,不过会给女儿写信,字里行间都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愧疚。他曾经因为得知梅兰把麦麦丢了,气的发疯,半夜越狱,那一晚,他被抓回,铁铮铮的男人跪在院子里,趴在水泥地上嚎啕大哭,说他的女儿不见了,他要去找女儿。当时很多狱警都流泪了。后来,还是好心的狱警帮他找到了麦麦的下落。说在一个富贵之家,生活的非常好,这才让他安心改造。
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在麦麦心目中,这个父亲是慈爱的,她常常想,如果父亲没有去坐牢,他一定会像其他的父亲一样把自己捧在手心。他绝不会嫌弃自己笨。“他不会做那样的事,你说谎!他还在坐牢。”
“坐牢?他提前释放了。”荣天悦把一沓文件送到麦麦面前,上面居然都是丰藤的供词,还附有他的照片。
麦麦看着照片的上的中年男人,觉得熟悉又陌生,又爱又恨,眼泪忍不住啪啪往下掉。
那么李鸿朗也知道了,丰藤害死了他四个弟兄,害的他毁容,这就是这些天,他拼命折磨她的原因,他恨丰藤,所以也恨他的女儿?是这样吗?或者,谈不上恨,也没有以前那么爱了吧。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为什么?麦麦冲过去,失去理智似的抓住荣天悦的衣衫,捶打着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让李鸿朗恨我是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荣天悦反手抓住麦麦,扣住她的胳膊,使劲摇晃着她:“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为什么愿意帮我做这件事?”
“为什么?”
“为了爱你!为了让你生活的更好!他是因为你才到那个工地上去干活的,他亲眼看到你在荣家时享受的荣华富康,他又亲眼看到你住在那个仓库里的落魄,很显然,他很清楚地知道那都是李鸿朗破坏了我们两,他希望你和我能够重新复合,为此,他愿意去做一切事。他对我说,只要能让你这个女儿过的幸福,他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谁要他这么做?谁要他这样爱我!”他这是摧毁我的幸福!
春天来了,阳光照在身上却依旧不是暖的。她的世界再也不会暖起来。
荣天悦抓住麦麦的肩膀,说:“和我在一起吧麦麦,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你说我们都要朝前看。让我们把过去的事情都忘记。重新在一起,好好地生活。”
“天悦哥,你为什么不明白呢?我们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麦麦说。
“不要这样说!”荣天悦激动起来,“麦麦,即使你不爱我也没关系,让我爱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就行!”
“我相信你爱我,可是你用错了方式。”麦麦拨开荣天悦的手,“我累了,天悦哥,我现在太累了,我现在很想和笨笨把头缩到自己的壳里,好好的睡一觉。你们谁都不要打搅我,谁都不要……”
她想要把头缩进自己的壳里,可是麦麦走进那间小屋才发现,自己原来根本就没有壳。
那间屋子,她曾经的避风港,安乐窝,她的“么么公主的小屋”,现在却成了一种讽刺,这里的每一处都刻着两个人的回忆,而如今,这种回忆却在折磨着她。
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就当麦麦最想要将自己与世隔绝的时候,电话突兀地响起来。
看到来电,居然是丰穗穗打过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姐,天悦又去找你了?你不是被霍少霆包养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荣天悦呢?看在我快要生了的份上,求求你,放过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