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渊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拿捏不准也就没有继续问,接完一个工作电话后,问了一句,“这里距离鼎立也不远,爷爷说如果你愿意,能陪他吃饭吗?”
弦歌听到他的话沉默了片刻,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报了下平安,就跟着楚南渊去了鼎立。
中午,陪着他们吃过午餐,楚南渊才离开鼎立,弦歌也没有留太长时间,她很怕老爷子问她和楚南渊的事情。
也许是老爷子看出来了,在她临走的时候叹了口气,“弦歌丫头,我知道有的心结不打开,人生路程是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走的,可我也知道一个家庭的完整对孩子是多么的重要,你看看我们南渊不就知道了……”
老爷子没有说完,但是弦歌还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的,她笑了下,说了一句,“爷爷,别担心,想见孩子,我随时送到。”
说完,她就转过身离开了这里,她走后,楚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家孙子的追妻路还挺遥远啊?
真是蠢死了,一点儿都不像他!白白的机会一直在这里蹉跎着!
……
楚南渊接到白悦苼的消息是在下午三点开会前,当时程浅是这么跟他汇报的,“总裁,白小姐的母亲严女士找你有急事儿?”
听到白悦苼的名字,楚南渊怔了一下,仿佛好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似的,半天问,“什么事情?”
“她说白小姐有可能被人绑架了?想请你帮忙救她?”程浅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事情后,楚南渊第一反应是白悦苼又在玩阴谋诡计,而且也不可信,就对程浅吩咐了一句,“告诉她,这种事情应该找警察。”
程浅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这个白小姐恐怕早就不在总裁生命中了,真不知道怎么还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而后,楚南渊就径直去开会,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当程浅把这个事实告知严玉梅的时候,严玉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分明听女儿的意思是自己马上就能成为楚家的儿媳妇了,怎么会这样?
“你确定这是楚南渊说的话?不是你这个秘书故意的?”严玉梅不客气的质问程浅,甚至怀疑是她搞鬼?
程浅很是无语,她只是个转达的秘书而已,这一家子都怎么了?疯了吧?
当然她没有再解释,让保镖把严女士请了出去,并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是真的,报警是最妥当的解决办法。”
严玉梅大受打击,脚步踉踉跄跄的出了盛天,心里顿时就慌了。
是的,那两个绑匪为了安全期间,先把白悦苼的录音交给了白家,并警告不准报警,可他们提出的赎金是天价,白家因为白东峰的经营不善,早已负债累累,一时之间还真筹不出那么多钱,自然就会找上楚南渊,但是没想到楚南渊会是这个态度?
自然,随着夜幕降临,没有多久后,两个绑匪就知道了状况,白悦苼不可避免的又被删了耳光,两边儿的脸颊肿的高高的,差点儿就看不出来她原来的面貌。
“你们……做什么?难道没有给钱吗?”白悦苼根本不相信楚南渊不管她,口里叫嚣着,“南渊一定给的!一定给!”
“贱人!臭婊子!”一个男人毫不客气的抓住了她的头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呢?”
“疼……放开我!”白悦苼疼的惨叫出声儿,也是这些疼痛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楚南渊没有救她!
怎么会这样?她太过震惊,简直无法想象,可她还要活下去,就脱口而出,“去我家要,我家有,你们放了我?”
“你家?就那个快不行的白家?”男人笑得更沉,语气中也充满嘲讽,“就你那个染上毒瘾的父亲吗?他会有钱救你?”
“你说什么?”白悦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的父亲染上了毒瘾?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她不知道?
“哥,别跟她废话来了,现在想想这女人怎么处理?”另外一个男人开口,口里都是气愤的事情,“换不来钱,楚家我们招惹不起,这个该死的女人早处理早了事儿?”
“让我想想,最近听说王麻子那里正确带货的孕妇,要不然把她卖了?”男人开口,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听到他们的对话,白悦苼彻底傻了,青肿的面容上露出了惊恐,她也是学法律的,处理过不少案子,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带货是什么意思?
“不要!我给钱,我一定给钱,你们放了我,我一定给!”她焦急的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她有种直觉这两个男人会说到做到。
“你还信吗?这女人八成说谎骗了我们?”男人开口,目光阴沉。
“对,别听她的话。”另外一个附和,目光落在白悦苼的肚子上,“她都怀孕了,人家也不着急,我看就是假的!”
“不!……”白悦苼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到了晚上,严玉梅越想越不对,她不能再这么等下去,就把白东峰从醉生梦死中拽回了家,两个人商量了一通后,就报警了,可是这个时候报警显然已经有些晚了。
……
接连几日,弦歌按照以往的决定,还是经常去猎鹰上班,楚南渊也经常出现,而他出现的频率弦歌似乎已经习惯,而且越来越多,有的时候甚至会突然出现在猎鹰,例如此刻午饭时间,他竟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中。
弦歌这几天总算是有点儿小案子要处理,刚写完一份诉状,一抬头对面坐的人已经变了。
楚南渊拿着报纸,似乎在等着她结束,看到她抬起头,随口就说,“忙完了吗?忙完就跟我去吃午饭,孩子们该饿了?”
该死的男人!每次都这样,用孩子的事情来威胁她?可偏偏这招对她是最管用的!
可弦歌就不想如他所愿,淡淡的来了一句,“不用了,我懒得动,已经叫了外卖。”说着,她的视线也淡淡落在他的身上,好像等着看他的反应。
“乖,别跟我置气!”楚南渊一点儿都不闹,似乎完全把她当成了小孩子一般,说了一句,“真不想动,我抱你。”
“楚南渊,我不是木偶!”弦歌不知道怎么说,他觉得这男人的缠劲儿又来了,其实这孩子隐藏在他骨子中的霸道,必须要人按照他的意思做。
听到她的话,楚南渊回了一句,“乖,我今天只有中午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弦歌,只是吃顿饭而已。”
“好,我让人送过来,我们就在这里吃,也就是你想要的外卖。”说完,他已经做了决定。
弦歌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不晓得是被他的两个小时震了一下,还是别的,也没有跟他争辩。
楚南渊的手下效率很高,片刻,丰盛的午餐就送了过来,弦歌的确是饿了,也不理会他,直接开吃。
楚南渊则是慢条斯理的用着餐,很优雅很有质感,不过大多时候他是照顾着弦歌的,只要弦歌的视线瞟到哪里?他的筷子也会跟着过去,并先一步给她夹好菜。
虽然没有说话,可弦歌这一顿心里都在想着事情,她跟一般人不同,大家都是有事情的时候吃不下去饭,弦歌这次却反而胃口大开,也可能是有身孕的关系,她一有心事儿就拼命往自己肚子里塞东西。
“弦歌,还可以吗?会不会……”这个倒是引起楚南渊的关注,他问了一句,本意当然是怕她撑着。
“怎么?楚总心疼自己的饭钱?”弦歌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你放心,这一顿我跟你AA制。”
这话一出,楚南渊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女人怀孕是不是都会变化,他家弦歌变得可爱极了!
“弦歌,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南渊微微扬了一下唇角,补充了一句。
片刻,弦歌把肚子撑得满满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又一本正经的开口,“楚南渊,我有话跟你说。”
“好。”楚南渊应了声儿,可这个时候他的工作电话响了,他接起,面色变得严肃了一下,就对弦歌说了一句,“有些急事儿,我必须先走,下次说。”
“你……”弦歌张了张嘴,略微有些郁闷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是想跟他沟通,让他以后不要这样,难道他看出来?故意走?
“扣扣……”有些戏虐的敲门声响起,这才拉回弦歌的思绪,她抬起头看了一下,就看到谢逸歌高挺的身姿慵懒的站在门口。
“大哥……”弦歌略显尴尬的叫了一声儿,故意避开谢逸歌的目光,说了一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