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的是她终于弄清楚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各种弯弯绕绕云里雾里的事情,不释怀的地方是她对楚南渊做事儿方式的不认可,她认真想了一想,她没有办法接受,或者说是重新接受他,尽管她很清楚心里对他的感觉。
尤其是在白悦苼的问题上,她到现在也不确定在水池那一幕,楚南渊是由心而发,做出那个举动,还是真的只是利用?
她也在问自己,当时那个情景,楚南渊是知道白悦苼怀有身孕去救她,还是心中对她的疼惜到底比对她多?
答案是她不确定?她总觉得在那样一个状态下,他如果有犹豫她还能怀疑,可他没有!也或许是男女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楚南渊觉得那样是他在布局,可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他并不知道的是她会受伤!受很深很深的伤!
其实,他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可他没有!比如他可以选择相信她,都告诉她,可他偏偏剑走偏锋选了这么一条道路,她不知道怎么接受?
在感情问题上,没有一个人能处理的独善其身,包括理智的谢弦歌也不能,她之所以选择不接受他的解释,也是有她自己的考虑。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要的感情从来就是纯粹的,决不能掺杂任何东西!
现在这样的状况她需要静一静,冷静的想一想,她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任何决定!
随着车子平缓的移动,弦歌的手机震动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她不用看也知道是楚南渊,可是她选择不看,到最后索性关了机。
另外一头,楚南渊立在窗口位置,脸上展现出来的是情绪不佳,他甚至已经开始头疼了。
是的,他没料到弦歌的反应是这样的,也可能在男人的思维中这样解释清楚一切误会都会烟消云散,可其实不然。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这件事情太过突兀,弦歌可能接受不了,可实际上他却是觉得自己是为她的安全考虑的,他不知道,楚云澜那些人会不会对她有危险?
就在这时,文烨过来医院找他,敲门进来后,说了一句,“总裁,白小姐的犯罪事实,警察已经受理了。”
“我知道。”楚南渊应了一声儿,似乎并不愿再提白悦苼的事情,就问了一句,“楚云澜和慕千城有下落了吗?”
文烨摇了摇头,却大胆的说了一句,“我猜测,他们应该已经不在东城了?”
楚南渊没有说话,目光却有些沉,文烨想了一想,继续道:“总裁,我们经由白小姐手的资料是真的,现在如果到了那个人手中,会不会太冒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楚南渊简单的提了一句,而后就没有说别的。
“我明白了。”文烨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而且他看总裁的心情似乎不佳,就想到刚才弦歌应该是在这里的,所以也不敢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
弦歌让司机带着,转了大半个东城,直到暮色降临,她惊觉肚子饿了,才想到自己饿了不要紧,关键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宝宝们,变让司机送她回谢家,另外她的手机关着,也怕家里人会担心。
可车子在谢家门口停下后,她刚下车,就看到楚南渊那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谢家的门口。
她走近看了两眼,发现里面没人,然后看了看谢家的大门口,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表情说不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在门口犹豫了两秒,正要踏入的时候,她听到了谢逸歌的声音,“弦歌,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弦歌转过身,还未来得及说话,谢逸歌也看到了楚南渊的车子,英挺的眉峰皱了一下,就道:“走吧,跟大哥一起进去。”
弦歌这才提起步子,跟在谢逸歌身后,进了谢家的大门,刚进去就碰到从客厅出来的楚南渊。
弦歌抬起头,视线迅速和楚南渊的在空气中对视了一秒,就移开。
方若宁在,她正在对楚南渊说话,她说的话让弦歌放松了不少,她说,“南渊,不要怪阿姨说你,这件事情我是站在我们家弦歌这一边儿的,置于以后的事情,说也说不准,关键看你怎么做?”
“阿姨,我明白。”楚南渊的姿态很端正,也很谦虚,“那阿姨,我这就先告辞,谢谢你的教导,我会经常来拜访你的!”
方若宁点头没有说话,视线在儿子和女儿身上扫了一眼,转过身回了客厅。
弦歌现在无话可说,手指轻轻抚了抚肚子里的孩子,跟着方若宁的脚步也走了进去,经过楚南渊身边儿时,她微微慢了一些脚步,却没有停下。
楚南渊张了张嘴,本想着跟她说说话,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自己得调整方式,不能把她逼得过紧了,就提步向外面走去。
谢逸歌没有回屋子,想了下,又扭头向外面走去,叫住了楚南渊。
已经完全沉下的夜色下,两个人同样优秀出色的男人对立而立,昏黄的路灯照射着他们的高大俊挺,路面上映出了同样俊挺的影子。
“楚总,知道我为什么叫住你吗?”谢逸歌先开口,目光盯在楚南渊的脸上,如墨一般的深沉。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谢逸歌见楚南渊没有开口,继续道:“我谢逸歌的妹妹不能让人随意欺负!”
“楚南渊,你记清楚,你再也没有机会了!”谢逸歌顿了顿,又道:“不管弦歌以后嫁给谁?你在我这里过不去关!”
楚南渊听到他的话却刻意的笑了下,之后就岔开了话题,“逸少,一直在调查三年前谢氏破产的事情吗?”
“白东峰只是个棋子,若想揪出那个幕后的人,我想逸少必须再做点儿什么?”楚南渊补充。
谢逸歌虽然明白他是故意的,可这件事情却是他心里的痛,他不知道的是楚南渊竟然也在关心这件事情。
谢逸歌冷哼了声儿,还是说了一句,“不劳楚总操心,我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只要楚总不再次当好人,我就感激不尽了?”谢逸歌补充,他是在暗示楚南渊以前帮助过白氏的事情?
楚南渊闷哼不语,他没有解释,关于那件事情他当时的确是因为对白悦苼有些愧疚才做的,可后来在老爷子出事儿后他发现白悦苼和慕千城隐秘的关系,他经过调查也知道了一些真相,才没有那些愧疚,而水池事件是他布下的局,却没有想到弦歌并不接受。
“谢氏的事情不简单,你自己注意!”楚南渊补充了一句,才离开了这里。
谢逸歌的视线目送他离开,而后才转过身回了谢家。
此刻,弦歌从客厅中出来,迎了上来,“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们……没什么吧?”
她的心里其实是担心两个人打起来的,之前没有是因为她的阻止,可现在她心里很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谢逸歌看到弦歌紧张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料到了一些什么,他心念一起,调皮的眨了下眼睛,问,“弦歌,我刚才把楚南渊的牙齿打掉了……”
果不其然,弦歌心里一揪,却表明上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打得好,他活该!”而说完,她就迅速转过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谢逸歌看着自家妹子,却叹了口气,弦歌这类型的强势女孩儿,越是心里有事儿,表明上就越是风平浪静。
其实这件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是他也知道所有的事情还需要当事人去自己解决。
之后,谢逸歌去了书房,方若宁等在这里,看到他进来,就把手里的书放下,问了一句,“你没做什么吧?”
谢逸歌合上书房的门,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我总是不能让弦歌吃亏的。”他也只是警告了一下,告诉楚南渊,谢家对弦歌的态度。
“那就好。”方若宁通常是不赞同以武力来解决问题的,她刚才问也是在担心,看着没有问题,就岔开了话题,“谢氏三年前的事情有进展吗?”
提到这个,谢逸歌的确有些头疼,甚至有种不知道和母亲交代的局面,正如楚南渊所说,白东峰的确是个小棋子,那幕后之人隐藏的很深,也很低调,他还需要些时间抛下诱饵。
“母亲,有进展我会通知你的。”他说了一句。
方若宁没有立刻说话,她也不想给儿子太大压力,隔了好一会儿才道:“逸歌,注意安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