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为钱,也就图个退休快乐,平日就帮邻里家庭之间解决一下矛盾。
一次偶然,弦歌路过的时候,小区内一个孩子的妈妈正在向老律师哭诉离婚,丈夫条件不差只肯给她很少的钱,而好多人都知道她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却具体不知道是谁?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律师的解决办法是找那个丈夫的错处尤其是女人方面的问题她就能多分点儿家产,只可惜那个丈夫为人精明,很难抓到他的把柄,事情就僵住。
弦歌只是有些看不下去,得知那个小三儿是个年轻的很喜欢玩微博微信之类的,就无意中给了个建议,没想到结果真成了,找到了那个女人,自然也就找到了不少男人出轨的证据。
孩子的妈妈起码不用为抚养孩子操心,自此老律师就拉上了弦歌,有空没空都请她去律所做咨询。
弦歌闲来无事觉得这个差事儿也不错,就半推半就应了,相应的也就处理了不少很琐碎的小案子,经过几日在这一带倒是名声又传了开来。
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有心人知道了?好像是向弦歌找茬的一般,这一日,在法院门口,有几个记者堵住弦歌问,“谢律师,你的律师资格不是暂时被吊销了吗?怎么还在带案子?就不怕再次违反规定吗?”
旁边的老律师想替她说话,但是被她阻止,弦歌微微笑了下,不卑不亢堵了一句,“这位记者,请注意你的用词,没错,我是被吊销了资格不能带案子,可不代表我不能给朋友做法律咨询吧?”
一句话让人没话可说,而后老律师帮她说了一句,“小谢是帮我做咨询的,怎么你们有意见吗?”
弦歌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关注她,她能想象到的人也不多,果然视线向远处一瞥,就看到似乎是白悦苼的车子缓缓的离去,弦歌冷冷的一笑。
而后,有记者问她,“两天前那个小三和正室的案子谢律师给出的法律意见很赞,不知道谢律师是怎么想到的?”
弦歌懒得多说,示意了下老律师,微微一笑,摞下一句模糊的话,“女人总是要帮女人的!”
其实,白悦苼插手的这件事情也正中她的意,这么多记者,刚好也替她传递了一个信息,尤其是给邓烨传递的。
……
东城市,邓家大宅,正中央客厅,电视画面切放在弦歌跟记者讲话的时候。
“夫人,你如何看?”邓烨面带微笑,额前的碎发下一条经过岁月洗练的疤痕轻轻的动了两下。
这几日,他拍过去盯着弦歌的人并未发现任何异动,仿佛楚南渊的劝说起了不少作用。
邓夫人轻轻躬身,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优雅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皱纹的痕迹,隔了一会儿,她才道:“有楚家少夫人的名头在,这个女人不会那么蠢的!”
“何况,现在的楚家可一点儿都不太平!我听说前两日楚云泽又在公众场合跟自己的儿子过不去?”邓夫人补充,眉心轻蹙。
邓烨听完,淡淡的说了一句,“但愿如夫人所言。”别的他也没说,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楚家的股价也跌了……”片刻,邓烨看了一眼手机,说了一句。
邓夫人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做人切记野心过大!”她的话是在提醒也是在警告,她岂会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野心够大!她也要让他知道他有今天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邓烨点头,却还是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主动找我们合作呢?夫人,难道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邓夫人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有立刻说话,最终只说了一句,“楚家,并非大家想象的那般!”
接着,两个人都不说话,却也是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心思。
与此同时,盛天国际,楚南渊刚下直升机,脚步正迈向顶层自己的办公室。
文烨紧跟在身后,帮他推开门后,就琢磨着他的神情表达了一句,“总裁,夫人最近不再关注邓总的案子?”
听到弦歌的事情,楚南渊顿住脚步,伸手解了两颗扣子,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眸中的复杂却是文烨难懂的。
见楚南渊不说话,文烨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可我总觉得这不太像夫人的性格,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楚南渊冷哼了声儿,反讽了一句,“你也知道这不是她的性格吗?”
顿了一会儿,楚南渊移动脚步,绕回到办公桌后,在椅子上坐下,翻开一份文件,叮嘱了一句,“盯紧点儿,我不希望有事儿发生。”
“我明白。”文烨点头,片刻,他继续试探的问了一下楚南渊,“对了总裁,不久前白小姐打过电话,问你要不要一起晚餐?”
楚南渊顿住笔尖儿,表情看不出有任何变化,说了一句,“告诉她,晚上七点我会派人接她。”
与此同时,电话的另外一头,白悦苼接完文烨的电话后,就收起了电话,眉心轻蹙,表情不自觉皱了一下,不是因为楚南渊没有亲自回他电话而郁闷,却多少因为这个受了一些影响。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可她还是心生不安,总觉得哪里有她掌握不到的情况?因为这个她的眉心皱的更加的厉害了?
这时,一只麦色且健壮的胳膊从她颈后绕了前来,熟悉的气息也同时扑面而来,不过男人的气息一如既往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阴沉的划过她的四周,低沉的笑声儿也同时传来,“怎么?人家不搭理你,不高兴了?”
白悦苼反应过来,面色一僵,有些反感的拨开了男人的手,转过身,得意的一笑,“错,今天我们会共进晚餐!”
“刚好你来了,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白悦苼看着男人,郑重的开口,男人笑得不知所谓,示意两个人坐到沙发上。
白悦苼开门见山,“上次我跟你提到的有关我们关系的事情,你还记得吧?”顿了下,她果断道:“就在这里结束,我通知你,正式的!”
“好,我同意!”男人爽快的应了,倒是出乎白悦苼的意料之外。
可下一秒,男人又道:“白悦苼,你觉得自己赢定了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楚南渊有打算离婚娶你为妻吗?或者说你确定他真的爱你吗?”
急于想摆脱男人的白悦苼猛然听到他这些话,愣了一下,却心有不甘的故作骄傲的回了一句,“我对自己有信心!”
“好,我提起预祝你成功!”男人笑了笑,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再见,我想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白悦苼挺了挺脊背,坚定的说了一句,而后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可当她的脚步就要消失在门口那一刹那,她听到男人说,“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莫名的,她顿了下,总是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内油然而生,止都止不住!
就好像男人下面一句话就是,“千万不要哭着来求我!”下意识的,她快步就离开了这里,不想多停留一秒。
男人起身走到窗口,笑容越发深沉,甚至带着一种蔑视,片刻,他拨了一个电话,吩咐了一句,“这几日就进行下一步吧……”
挂了电话,他的视线在窗户上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开了这里。
……
暮色四合,弦歌从老律师的律所回到公寓楼下,意外看到了楚云泽的身影儿,他立在车子旁边,身边还有他的助理秦越和明显看着像是被抓过来的顾子韶。
“心肝儿……”先是顾子韶委屈兮兮的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表达了他的不满。
弦歌浅浅的一笑,视线对上楚云泽的,依旧恭敬的叫了一句,“楚伯父。”
楚云泽打量了她好几眼,直接开口,“听说你最近在和不孝子分居?”
弦歌明白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她也没想过要逃避,对上楚云泽的目光,点了点头,“是的,伯父。”
“不过,具体的原因我日后会解释。”弦歌这么说就表明她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
楚云泽的目的显然也并非如此,他顿了下,又道:“有空吧,跟我谈谈?”
楚云泽的语气带着强硬,弦歌想了下就点头,而后就把他们带到了小区门口的咖啡店,她觉得去家里并不合适!
“老爷子给你的50%的股份转给我!”没想到,楚云泽开口就说,而且是半命令式的!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转,该给你的钱一分不少。”楚云泽公式化的补充了一句,“价格你随意定!”
“你和那混账早晚都会分开,既然如此,那些股份还不如换成钱来的实在。”楚云泽说着的时候,点了一根雪茄,表情波动不大,令人看不清他真正的心思,给弦歌的感觉就是他也在完成一件公式化的事情。
可这个时候,楚云泽不知道的是弦歌想到了楚老爷子,老爷子再怎么偏爱她,他也历经了商场好几十年的风雨,他是一个英明的决策者,是不会把股份随意的就转给她,一定是他想到了什么未来的事情,比如现在。
楚云泽和楚南渊不合已久,但是弦歌顶多想到的是两个人性格方面太相像,又加上老爷子对楚南渊的偏爱所造成的两父子的结局,绝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会这般的恶劣!
老爷子的事情刚刚稳定,楚云泽动作不断,现在还直接找到了她。
弦歌沉默了一会儿,喝了一口纯奶,突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就说了一句,“楚伯父,如果我不卖呢?”
楚云泽的目光很毒,他当然看出来弦歌话里的玩笑,幽幽的一笑,顺着说了一句,“除非你想和那个混账继续纠缠。”
听到他的话,弦歌不说话,同时她心里震惊,楚云泽是从哪里看出来她离意已决的?竟然会这么说?
弦歌和楚云泽说话的时候,秦越和顾子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在咖啡馆门外的车旁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