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长,一夜很短,谢弦歌并不知晓,幕千城在听到自己和楚南渊的对话后,就悄悄的离开了。
一大早,楚南渊接到了一个电话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谢弦歌后,便转身匆匆的离开。
而在楚南渊离开病房的那一刻,谢弦歌便睁开了双眼,谢弦歌并没有一般人提离婚那样的难以入睡,反而因为事情有了个结果,睡得很沉。
躺在床上,静了一会,负责谢弦歌的医生也就过来了,医生看着谢弦歌的眼里此时有些异样。
楚南渊昨晚在谢弦歌的病房里住了一夜,女医生是知道的,而幕千城昨晚急救的时候,也默认了自己是谢弦歌的丈夫,一时间,女医生对三个人的关系产生了诸多的怀疑。
毕竟女的长得漂亮,两个男的随便一个拎到街上都是男神级别的人物,如何不能在医院里引起话题呢。
楚南渊在出了病房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了解谢弦歌的情况。
只是作为在女医生眼里,幕千城是谢弦歌的丈夫的先入为主,让女医生选择了昨天幕千城对自己嘱咐的话。
原来幕千城昨晚在外间听到谢弦歌和楚南渊提出离婚的时候,便转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并且请求医生不要透露谢弦歌已经怀孕的消息。
所以楚南渊得到的只是谢弦歌昨晚掉进水里,怕半夜感染发烧就留院观察一晚的解释。
“现在感觉怎么样?”女医生对谢弦歌还是很是温和的,昨晚谢弦歌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并且脸上还有两个巴掌印,一看就是掉入了水里。
如果是常人一定以为是有人推了谢弦歌,又打了她两巴掌,但医生不同,自己打了自己两个巴掌,和别人扇了自己两个巴掌,痕迹和角度都是不一样的。
谢弦歌这巴掌明显是自己扇了自己。
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女人被推进水里后自己又打了自己两个巴掌呢?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怀着孕。
女医生许是经历过什么,看着谢弦歌的眼底带着些许的怜惜。
“好多了,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谢弦歌许是感觉到了女医生的善意,微微一笑。
“如果今天没什么反应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对了有人来接你吗?”女医生看着谢弦歌的病房里,昨晚的两个男人都不在了,也就多嘴问了一句。
“没有,我一会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麻烦别人的。”谢弦歌笑了笑,她现在叫谁陪自己都不合适,谢家不适合知道自己住院,楚南渊,自己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
谢弦歌并没有把楚南渊的不同意离婚放在心里,只要自己准备了离婚协议书,她就一定会让楚南渊签字的,她还有最后一个王牌,离婚势在必行!
昨晚谢弦歌换下来的衣服,幕千城早就托护士送去了干洗,一个晚上过去,干洗房的人也将谢弦歌的衣服送了回来。
谢弦歌换了衣服,谁也没告诉的就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后,谢弦歌直接回了和楚南渊住的地方,楚南渊已经去上班了,明显的昨晚他没有回来。
再次打开门,谢弦歌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此时她的心里很平静,出乎意料的平静。
环顾整个房间,谢弦歌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自己和楚南渊结婚那么久,又住在一起很久了,但整个房间里,却一张自己和他的合照都没有,想到这茬,谢弦歌突然淡淡一笑,自己和他甚至连一点点的回忆都没有。
爱情?这东西从来都不属于自己吧。
谢弦歌从杂物间拿出了一个行李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拿了手机,放下了不属于自己的所有的东西,转身就离开了这套房子,这套曾属于她和楚南渊的“家”。
谢弦歌出了小区后,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雨越下越大,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谢弦歌从超市里买了一大堆的东西,扔在了公寓里,很显然想要几天都不出门了。
刚把公寓打扫完,谢弦歌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幕千城,谢弦歌这才记起来,她忘记告诉幕千城,自己已经出院了。
赶忙接了电话,“师兄,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我已经出院了。”
远在医院病房的幕千城手里提着一袋吃的用的,还有一套女士的衣物站在病床窗户前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没关系,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忘记通知你了,不好意思啊,师兄。”
“没关系的,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去看你。”
“恩,好的,师兄。”
谢弦歌挂断了电话,开始给准备吃的,毕竟自己已经怀孕了,吃外面也不好,所以谢弦歌决定以后自己做。
虽然律师执照被吊销了,但是谢弦歌这么多年,自己还是有一些积蓄的,暂时维持自己的日常生活是够的。
谢弦歌并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谢家,她已经打定了注意,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谢逸歌的脾气,谢弦歌是清楚的,如果这些事儿被谢逸歌知道了,那么谢逸歌绝对会去找楚南渊算账。
谢弦歌毕竟是律师,律师这个职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掌控一场官司的主要人员,她更明白,怎样做对自己更好。
而且方若宁和笑歌如果知道自己要离婚,估计最难过的反而不是自己,而是他们两个。
白家别墅里——
“小姐,谢弦歌已经搬出去了。”白悦笙刚接到电话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就挂掉了电话。
昨天本来她的想法只是想让楚南渊误会谢弦歌,但是没想到谢弦歌居然会当众自打自己两个巴掌,白悦笙是女人,所以她也明白,一个女人该有多绝望才会自打自己两个巴掌来回答所爱之人的问话。
从白悦笙看到谢弦歌自打两个巴掌后,白悦笙就明白,谢弦歌和楚南渊完了。
所以当时她并没有按照自己原本的剧本演下去,反而沉默了,而谢弦歌走的时候,自己为了不让楚南渊追上去,也立刻就装晕,最后还是楚南渊把自己送回了白家。
白悦笙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算是一种庆祝,经过这一段时间,她更加确定,楚南渊心里是有她的,谢弦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如果她乖乖退出的话,自己也是不介意放她一马的。
不可否认,这一次,白悦笙赢得非常漂亮,但是这样的赢是建立在楚南渊的立场上的。
与此同时,楚南渊也得到了谢弦歌搬回公寓的消息,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楚南渊原本处理公事的动作放慢了下来。
俊朗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却翻涌着不一样的情绪,不自觉的放下文件,挥手让手下出去,便看向办公室外面的景色。
今天的天气很不好,雨从半夜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停过。
天气阴沉沉的,正如谢弦歌和楚南渊的心情。
时间一晃,一天又过去了,谢弦歌吃完晚饭,刚把碗筷收拾好,一串急促的来电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人,谢弦歌直接接了电话。
“谢律师,我想和你见一面,越快越好,可以吗?”电话刚接通,谢弦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的苏可就道明了目的,声音很是急切。
“苏可,你怎么了?”谢弦歌见苏可这么急切,一愣,便关心的询问了下。
“谢律师,没时间了,我希望你帮帮我,具体什么事儿我们见面再谈可以吗?”
“现在?”谢弦歌看了看时钟,她今天吃的有些晚,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苏可在这个时候也要见自己,很显然这件事非常紧急。
“恩,谢律师在哪里?”苏可电话里好像在躲着什么人一样,声音时大时小的,但是里面急切的语气却骗不了人。
谢弦歌赶忙将自己公寓的地址告诉了苏可,很快的,谢弦歌的公寓就传来了急切的门铃声。
苏可到了,谢弦歌赶紧去开了门,见到苏可的时候,谢弦歌有些震惊。
“怎么淋雨淋成这样了,赶紧进来,我给你找一套衣服先换上。”也怪不得谢弦歌这样,苏可此时的狼狈不亚于昨晚上的谢弦歌。
外面的大雨倾盆,很显然苏可是冒雨过来的。
许是到了谢弦歌的家里,苏可有了安全感,反倒没有刚才的急切了,拿过谢弦歌递过来的浴巾和衣服,苏可赶忙去卫生间换了。
等一切都处理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苏可看着谢弦歌,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坐在谢弦歌的旁边,两人盘着腿,面对面。
“苏可,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急?”谢弦歌见苏可原本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便开口问道。
苏可沉默了一会,好似在组织语言一般,“你还记得苏云吗?”
谢弦歌听到苏可说这个名字,一愣,“她,不是出车祸死了吗?”谢弦歌当然记得苏云,和她一样是律师,很出色的律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出车祸死了。
这件事谢弦歌也曾奇怪过,但是谢弦歌却想不通里面有什么地方有问题,也就什么都没提。
“苏云是我姐,她不是出车祸死的,她是被谋杀的!”苏可见谢弦歌这样,就知道,她肯定还是记得的。
“什么?你说苏云是被谋杀的?有证据吗?”谢弦歌皱了皱眉。
“是的,谢律师也许不太清楚,我和我姐两个人从小过的并不好,所以我姐也因为从小的遭遇,大学毕业出来上班后,就很要强,”
谢弦歌听着苏可的讲诉,也微微的点了点头,以前的苏云确实很要强,并且什么案子都接,如果是苏可说的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
“后来我姐再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邓桦,你知道邓桦吧?”苏可缓缓的提到了一个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