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换了鞋子,抬起头,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想了一想,还是开口,“这件事情还有蹊跷。”
刚才在谢家有件事情她没有说,那就是在门口齐明心威胁她离开楚南渊的事情!她想了一想,齐明辉那个人她见过,基本没有什么脑子?可齐明心不同,还是有点儿手段的,加上齐明心威胁她的话,弦歌甚至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齐明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教唆齐明辉或者她的家人这么做?
接着,弦歌把这些情况告诉了楚南渊,毕竟他可是那个引子,齐明心要不是对他不死心,是想不出这个馊主意的?
楚南渊听完她的分析,没有立刻说话,脚步却是靠近了几步,直逼弦歌面前,而且他有力的臂膀用力一撑,弦歌被她架空坐到了门口的鞋柜上。
“宝贝,你话里的意思是暗示我就是那个祸源?”楚南渊挑了挑眉,很郁闷自己被老婆当做这种人。
弦歌眨了眨眼睛,“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事实上,她就知道楚南渊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这样一想,我要是不做点儿什么,宝贝你是不是会嫉恨我一辈子?”楚南渊试探的问,隐约中已经知道弦歌要他做什么?
“宝贝,如果我拿到了背后之人的证据,有奖励吗?”楚南渊补充了一句,修长的指尖儿勾着弦歌的下巴,满含诱惑的问了一句。
弦歌拨开他的手,斜挑了眼儿,露出魅惑一笑,不客气的开口,“等你找到再说吧?”而后,就跳下了鞋柜,大步向卧室走去。
她知道楚南渊作为一个商人,一个成功且秒杀很多同类的商人,做生意一定有他的一套,那么在有些事情上调查起来,肯定比她方便多了。
现在顾棉不在,她缺少得力助手,只好给楚公子施加压力,让他去做!
可事实就是,如果幕后操纵的真的是齐明心,那个祸源还不是楚公子?
楚南渊站在原地没动,姿势悠闲,他家小女人现在是越来越不跟他客气了,这点儿他喜欢,但是这么说自己的老公,好吗?
时间一晃,一夜匆匆过去,在谢家人刻意商量下,没有对外说笑歌找到的事实,只看齐家的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其实,跟大家预料的一样,齐家三房的人,现在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齐明辉已经从B市回来,但是依旧没有笑歌的消息,齐明心眼睁睁看着这个从小就蠢的弟弟,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蠢货!连个人都看不住!”
“我怎么知道,我洗澡出来,人就不见了。”齐明辉辩解,气愤的看着她。
齐三夫人已经是焦头烂额,一点儿办法都想不出来,最后说了一句,“罢了,这件事情算了,别最后把人消失的事情也算到我们头上,快想想办法把我们自己撇清关系吧?”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担忧的,听了女儿的话后又为了那份遗产,齐三夫人心动了,可现在事情显然没有在控制之中?
“不可以,妈!”齐明心自然不死心,她真正的目的是逼迫弦歌,“谢笑歌没找到,我们还能拖,必须逼着他们把谢笑歌嫁到齐家。”
“还有爷爷的遗产,你们不想要了吗?”她冷笑补充。
齐明辉从小就没有忤逆过姐姐的话,知道他也插不上话,反正姐姐一个人说了算,无聊至极,虽然齐明心不让他出门,但是他趁着齐明心不注意偷偷的跑出去找乐子,可才到了一家熟悉的俱乐部,他一进门,脑袋就被人用黑色袋子给蒙住了。
上午十点左右,弦歌今天没去上班,她交代小夏把工作全部延后,就去了谢家,也在这个时候,她收到文烨传来的一些证据,看了看听了听,还挺满意的,心里赞了下楚公子的效率。
而这个时候,齐三夫人和齐明心再次登门拜访。
齐家母女说的理由是两个孩子在B市玩心大起,而齐明辉也想带着笑个玩玩,估计过两天才能回来。
今天的谢家,方若宁,谢逸歌,弦歌都在,并让笑歌和色色在楼上别发出声音,他们很高兴看着母女两个人继续演戏。
“准亲家,你们看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婚礼的好,要让两个孩子风风光光的。”最后快离开的时候,齐三夫人笑着开口,表现的非常得体。
方若宁接着话道:“这件事情,你们就看着办,不能委屈我的女儿就好。”
“那自然是不会委屈的!”齐三夫人开口,而后,母女两个就离开了这里。
她们一走,客厅的门一合上,方若宁就气不打一处来,“呸!”了一下,声音很大,显然气得不轻!
“不要脸!耍这种阴招想吭我家女儿,不行,我们快想想办法,我忍不下这口气!想起来就想吐!”这大概也是方若宁最情绪话的一面,她压根儿没想到这对儿母女还敢登门?
“妈,稍安勿躁!”弦歌冷静的说了一句,她心里也气愤,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失去方寸。
方若宁顿住,看向弦歌,不过谢逸歌先开了口,“弦歌,你已经有主意了?”他本来还打算做点儿什么?可看弦歌表情,他知道弦歌应该有打算?
“对,这次我们用法律途径解决,公平正义!”弦歌开口。
方若宁想到一个问题,就问,“用法律途径固然好,可是你们忘记了我们这边儿就笑歌一个证人,会不会证据不足?”
“这个不是问题!”弦歌淡淡的开口,话语中带着一股狠劲儿,如果是她自己可能会对对手仁慈一些,可这次这些人试图伤害的是她最爱的妹妹,无论如何她不能放过!
方若宁还想问,这个时候,弦歌的电话响了,是齐明心,显然她是来试探的,她说,“谢小姐,考虑好了没有?”
“好了。”弦歌爽快的答应,下一句说的是,“可我也想劝一劝齐小姐,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意思?”齐明心听到弦歌的话,心里起了一些不安。
“没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弦歌说完,就断了电话,她已经懒得和这个女人说什么?
中午过后,齐家三房的家,齐明辉鬼鬼祟祟从外面回来,刚到客厅,就被齐明心给揪住,“站住!”
“姐,你在家?”齐明辉分明有些心虚,声音都有些没有底气!
“做什么去了?”齐明心瞪了他一眼,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随口就教训,“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出去玩?”
“这件事情搞不定之前,你不准出去!”齐明心狠厉开口。
“我知道了。”齐明辉点头,心里多有不服气,但是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就有些蔫儿,但是没办法,活命要紧,就算是亲姐,他也得出卖一下。
两三个小时过去,齐三夫人和齐明心母女因为得不到B市的消息还在客厅转来转去的,气氛焦灼。
就在这个时候,佣人过来通知,有警察来找,母女两个顿时就傻了眼儿,而后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就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亮了一张拘留证,公式化开口,“齐明心小姐,我们怀疑你现在涉及一宗教唆绑票以及非法拘禁,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先生,你们会不会搞错了?”齐明心彻底傻了,妖娆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坐地上,反倒是齐三夫人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开口的警察看了一眼齐三夫人,“搞错?应该不至于,我们这里有证据,而且令公子齐明辉也亲口指正自己的姐姐。”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齐三夫人面色巨变了。
“我没有做,你们不能抓我!”齐明心反应过来,就开始撒泼抗争,名门淑女的形象在顷刻间毁于一旦,“不可以,不可以……”
但是,她终究抗争不过警察,还是被乖乖的带走。
齐三夫人彻底傻了,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的,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女儿被抓?他的儿子要指正自己的姐姐?
这个时候,齐明辉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就看到齐明心被警察带走,他走到他母亲旁边叹了一口气,“妈,这个罪名姐姐必须担,你总不能看着我们全都进去吧?”
齐三夫人听到他的话,先是给了他一个巴掌,而后,恨恨的看着他,“她是你的亲姐姐……”可是吼完这一句,她什么也没说,她心里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死总比全部都死划算。
“妈,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姐姐教唆我的,我说的是实话……”齐明辉开口,顿了顿,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一句,“姐姐这次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我只知道他们很厉害!”
齐三夫人听完她儿子的话,就没说话,沉默着,但是她的脑子也在飞速的运转着,她想到了谢弦歌?
这个谢弦歌如果真的是Grace的女儿,那么事情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齐明心的事情落幕,交给警察介入后,下午四点左右,弦歌才回到裕华,简单处理了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而后交给小夏准备材料,之后她就看了下时间,距离六点的下班时间也不远了,她想到楚南渊这次立的功,就提早下班,开车去了盛天。
路上,遇到一次小事故,弦歌的车子也受了一些波及,车胎出了些问题,就在她准备打电话叫售后的时候,后面有辆车子上下来了人,直接问她要帮忙吗?但是没等她回答,就快速有效帮她换好了车胎,弦歌诧异中连说谢谢!
但是这人帮忙完,立刻就离开,弦歌扫了一眼,来不及看别的,只记住了他们衣服上的一个小标记,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并不肯定?
随即,弦歌也赶时间,也没有多想,重新出发。
二十分左右,弦歌到了盛天,不过没有上楼,被一个电话截住,是齐三夫人的。
弦歌本来不想和她见面,也不想理齐家的事情,可齐三夫人说,“谢弦歌,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吗?”
弦歌顿时就犹豫了,她明明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为什么齐三夫人会这么说?可显然这句话对她影响比较大,鬼使神差的她去了。
“谢弦歌,撤销你的证据,我告诉你一件关于你身世的秘密!”齐三夫人在一家咖啡馆约了弦歌,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弦歌来之前想着也是这样的交易,失笑,并不想再和她谈下去,就起身准备离开。
“谢震飞和方若宁一定瞒着你,对不对?”齐三夫人看出弦歌的离开的意思,脱口就道:“我猜他们一定编了一个很好的故事,比如你亲生父母全都死了,对不对?”
弦歌僵着没动,目光锐利的落在齐三夫人身上,看着她笑得阴险,心里起了一些厌恶,可她也在审视她话中的真假?
齐三夫人见她没动,唇角勾起一笑,从包里拿了一张照片,递给她,“看看吧,里面的女人和你多么想象,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弦歌扫了一眼,心里的确震惊,而且她的视线竟然不自觉的被照片中的女人吸引,仿佛有一种魔力似的。
“这才是你的亲生母亲!”齐三夫人开口,看着弦歌继续道:“怎么样?答应我的条件,我全都告诉你!”
但是她并没有想到的态度那么坚决,弦歌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目光一凛,道:“齐夫人,我不答应你的条件!”
“任何人犯了罪,都要接受惩罚,齐明心也不例外!”说完,弦歌就起身,果断的离开了这里。
快走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齐三夫人追过来,焦急的拉住她,“谢弦歌,你不听吗?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弦歌扭头,表情冷静,公式化的一笑,“齐夫人,我是谢家的孩子,我有父亲有母亲,有大哥有妹妹,我相信这永远不会变!”
说完,她拨开齐三夫人的手,快速出了咖啡馆。
她的脚步一直很快,脸色也平静的令人看不出来,但是当她的脚步跨入她的车子,合上车门的一瞬,就变得不好了。
在欧洲,她遇到诡异的事情,他们说她和一个女人很像,她只是起了一点儿好奇,也并未看过那女人的照片,但是现在齐三夫人向她摆出了照片,她和那个女人真的好像!
此刻,弦歌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她不知所措,甚至雪白的牙齿咬上了紧握的拳头,母亲分明告诉过她真相了,可现在她看到了那张脸?
事实上的一个难题,她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但是,她没有想太久,楚南渊的电话打过来,打断了她的沉思和紧张。
“喂……”弦歌手指滑动了下,就不知道说什么?
楚南渊察觉她的不对,试探的问了一句,“弦歌,你现在在哪儿?”刚才开完会,他听到秦尚说好像看到夫人的车子到过楼下,但是他等了半天并未看到弦歌,就打过来了电话。
“我……”弦歌张了张口,心口儿突然有些茫然,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是的,就这一瞬间,她抬起头看了看,透过车窗玻璃,她有种置身茫茫大海的感觉?忽然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什么?
这个时候,楚南渊也发觉不对了,他立刻拧紧了眉头,说了一句,“就在原地,别动,我立刻就来找你。”
而后,电话挂断,弦歌没动,呆呆的望着天空,她在想如果齐三夫人的话是真的,那么母亲和大哥就说谎了?可他们为什么要说谎呢?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齐三夫人到哪里找的那张照片呢?
“扣扣……”楚南渊敲打玻璃的声音,让弦歌从沉思中醒来,她打开车窗的同时,身体一震,清醒过来,淡淡的一笑,“你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楚南渊的手指穿过车窗伸进去,指腹压在她的脸颊上,担忧的问了一句。
弦歌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不想让他担心自己,就说,“没事儿,刚见完一个客户,聊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感触?”
尽管她这么解释,表情也自然,但是楚南渊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事情?不过他没问,突然探入了自己的脑袋,薄唇轻轻的勾起了弦歌的唇瓣,落下一个热热的带着关心的吻。
弦歌本来浑身泛着凉意,但是他的吻一过来,她突然觉得一阵暖意涌入,心口的位置也仿佛平静了许多。
但是弦歌脸皮儿薄,总是顾及着这里是外面,没一会儿,就把他推出了车外。
楚南渊笑了笑,他的脸皮厚,可不在意这些,随口就说,“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弦歌点头,随即,从车上下来,楚南渊把她的车子交给司机,而后亲自开车,带着弦歌去吃饭。
时间一晃,两三天过去,警方的介入后,齐明心的罪名基本坐定,虽然没对笑歌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她的牢狱不可避免。
齐家因为老爷子去世,爆发遗产大战,本来就是是非不断,现在又出了齐明心这件事情,一下子成了东城市议论的对象!
弦歌这两日除了去谢家陪笑歌,就照常上下班,自然不可避免听到裕华内部的讨论,她都一笑了之,这件事情的结果在她预料之中,她就不会再想。
不过这期间,齐明心并未消停,她试图让人在网上发布那些伪造的证据以诬陷笑歌的清白,只可惜并没有得逞。
有了这次的教训,谢逸歌早就有了安排,一直命人盯着齐家三房人的举动,所以当齐明心刚刚有这个举动之前谢逸歌的人就做了措施。
弦歌知道这件事情后,为了以防万一,就把上次无意中录下的齐明心脱光诱惑楚南渊的视频交给了谢逸歌,当然弦歌也没忘记帮自家的楚公子打上马赛克!
谢逸歌的手下请齐明心观赏了一下,自此之后,齐明心再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这件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如果齐明心够聪明的话,她就不会再惹什么麻烦!
但是,这几日弦歌过的也不轻松,她心里总能想起齐三夫人的话,绞着她的心口让她根本就难以平静!
有好几次,她想开口认真的问方若宁,但是话到了嘴边儿一句都说不出?其实想想,她现在这样挺幸福的!
不过,关于这段视频,楚南渊知道弦歌的做法后,不客气的揍了她的屁股几下,而后叫人把她接到盛天总裁办公室,变着法儿的折磨了两天,而且弦歌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答应了他几个要求。
虽然她一再强调自己已经帮他的画面打了马赛克,但是这可恶的男人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周五下午五点左右,弦歌接待完客户,并给小夏交代了一下,把车子留给小夏,自己从地下停车场的后门出去,为的就是躲避楚南渊派人接她去办公室。
其实,楚南渊这一周比较忙碌,但是他一天都没有忘记让人接弦歌,尤其是发生视频事件后,他更有了理由,他说,“谢弦歌,你记住,这是你欠我的,每天必须来报道,并陪我加班!”
可是,当弦歌刚出了地下车场的后门,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夫人,请上车。”文烨笑眯眯看着弦歌,并绅士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接着说了一句,“我刚刚参加完商业活动,总裁就吩咐我顺道把你接走。”
弦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文特助,麻烦你告诉他,我还没下班,这还要去和客户在咖啡馆见面。”下意识的她想继续逃避。
这个该死的楚南渊,到底在搞什么?关键是她走个后门她都能知道?难道她身边儿有间谍?她想到唯一可能的小夏,但是很快就否定了!可现在什么情况?
“好,我送夫人去咖啡馆,并等一等。”文烨笑道,眸光闪烁中隐藏着一丝为难。
“真的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弦歌开口,笑着婉拒,“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夫人,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文烨继续道。
弦歌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片刻郁闷道:“走吧,去盛天。”
“好。”文烨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问了一句,“夫人的客户怎么办?”
弦歌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改天再约也可以。”分明知道她在撒谎,这个文烨跟他主子一样,狡猾的很。
弦歌上车,车子移动之前,慢吞吞问了一句,“文特助,请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走后门呢?”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你家主子怎么知道的呢?
文烨惊了一把汗,但是他情商智商都不弱,回答的天衣无缝,“这么私密的问题,夫人还是问总裁吧?”
路上,弦歌没有继续,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文烨从头到尾都是楚南渊那边儿的!
到了盛天,弦歌直接上了顶层,楚南渊正在小会议室开视频会议,弦歌走过去的时候,百叶窗没关,她很清晰的看到某个男人严肃认真且运筹帷幄的一面,没想到工作起来的楚南渊是这个样子的?
她没有发现自己静止不动的脚步,直到程浅轻轻的提醒了一声儿,弦歌才不好意思的提起步子,走进了楚南渊的办公室。
由于这几日她造访的比较频繁,楚南渊早让程浅在里面的套间帮弦歌准备了一个小型的工作室,好方便她可以在这里处理自己的工作。
弦歌唏嘘不已,这到底是方便了她,还是更方便了他呢?楚南渊自骨子里带出的一种强势造成不管别人的意见是什么,他要是一旦认准了,就一般不允许旁人去忤逆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如刚才,弦歌也注意到了文烨的为难,她其实是于心不忍才跟着来盛天的!
弦歌坐下,打开电脑,忙了一会儿,待她处理完一份上诉状,楚南渊结束会议,回到这里。
进了卧室,楚南渊褪掉了西装外套,解开衬衫上面的扣子,刚才在外人前武装起来的凌厉散去不少,微微露出的精壮胸口倒是让他有种洒脱不羁的慵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