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心虚后,笑了下,为自己解围道:“也行,我都想色色了,刚好去看看它?”
楚南渊的俊脸再次压下,声音低沉如魔魅,“你的意思是我不如色色让你惦记?”
弦歌对他的无理取闹基本上习以为常,侧头,眨了下眼睛,“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儿?”难道要跟狗狗吃醋?
“这怎么一样?”楚南渊的脸狠狠的僵住,眯起的眼眸中充满了危险气息,这女人分明就是在逃避,明明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弦歌懒得理他,瞅了他一眼,直接把头转向车窗外,看风景。
同时,车内的气氛也僵僵的,感受最深的大概要算当司机的文烨了,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是这种气氛的受害者,总觉得吸入过多的二氧化碳。
可没办法,谁让他倒霉,每次都被总裁抓包,秦尚那个家伙看着是个闷骚货实际上可比他机灵多了。
车子不疾不徐的跑开,沿途是东城市主干道的夜景,成排的法国梧桐树,上面点缀着如星光般灿烂的灯火,一闪一闪,闪亮了人的眼眸,同时也暖热了人的情绪。
弦歌向来专注工作,平时也很少去欣赏周围的景致,今晚她不知道怎么了,视线竟舍不得移开沿途的风景,总觉得很美。
见弦歌看的认真,楚南渊眯了眯眼眸,昂藏的身躯有大半凑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话落的同时,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弦歌一侧肩膀上,脸颊一侧几乎贴着弦歌的侧脸,专属于楚南渊的强势气息暗中将弦歌罩住。
等弦歌发觉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处于被动,可不止一侧脸颊,另外一侧,包括脖子耳后全都因为他的靠近热了起来。
弦歌别扭的动了动肩膀,回头,通过美眸传递信息,“起开点儿……”她是不想让前方的文烨注意到。
毕竟这样的姿态太过暧昧,让人看到了实在是太囧了?
“我陪你一起看。”楚南渊霸道的不允,一只手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在她腰间,继续说,“要是喜欢,以后一起旅行?”
弦歌没有说话,额头微微点了下,不知不觉刚才的那种不自在就减缓了。
过了一会儿,楚南渊突然问,“弦歌,还记得我刚才在宴会上的话吗?”
听到他这么说,弦歌的心里抖过一个激灵,她转了一圈儿眼眸,有意扰乱,“哪一句?不许我跟别的男人跳舞吗?”
可以楚南渊的精明哪能看不出来?他的大掌板过弦歌的下巴,眯着的眼眸又帅又邪魅,“谢弦歌,你以为这样就能绕过去?”
每次谈到这个问题,这女人总是会巧妙的避开?以为他不知道吗?
弦歌瞪着她,故意装无知,“我绕什么了?”
“一起住?要么你搬过来,要么我搬过去,谢弦歌就这两个选择?”楚南渊选择直接开口,一刀插入弦歌脆弱的心脏。
弦歌双手捧头,郁闷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个问题有些深奥,我得想一想。”
“对了,别墅太远了,我上班不方便……”弦歌客观的指出问题,“还有我的公寓是和顾棉合租的,你过来不合适!”
“说的挺有道理的!”楚南渊笑了笑,明明表情未变,可弦歌却觉得哪里不对?气压好像骤然降低了。
可之后,楚南渊就没有再说一句话,表情沉沉,可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极有精神。
楚南渊这厮一定在算计什么?弦歌瞬间脑中警铃大作!
HI酒店门口,人来人往,豪车扎堆儿。
顾子韶在弦歌他们离开后也没有离开门口,阳光般的俊脸上是痛苦和茫然。
他知道自己一向表现的不太靠谱,可是他对弦歌是真的,也许没有人相信,或者弦歌本身都不太相信,可他自己知道他是认真的。
那次去法院纯属无意,作为一名学法律的学生,他只是临时来东城玩玩,就是帮人去法院送东西的时候阴差阳错进了弦歌辩论的法庭。
起初,他并未看到弦歌的正面,在远远的后面就看到一道靓丽动人却又别样挺秀的身姿,他听到她的声音,很清澈又透着一股子爽利,甚至是自信!
当时身边儿还有个同伴,打趣说了一句,“头脑这么清晰语气咄咄逼人的女律师,这张脸说不了是磕碜到家了?”
他并未在意这个,只是笑了笑,当时在他们法律系有个不成文的笑话,长得漂亮的女人绝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女律师,因为会被花瓶掉。
庭审的案子并不简单,甚至是盘根错节的复杂,离婚案中牵扯到了复杂的经济纠纷,可台上的那个女律师丝毫不怯,一句一句,一条一条,全都细致的列明要害,竟没有给对方一丝丝抓到把柄的机会?
原本他最不爱听这种冗长的没有营养的庭审,可偏偏就是这一次,那个还没看到正脸的女律师凭借她睿智的语言优美的谈吐,竟引人入胜,令人欲罢不能!
最后,女律师回眸微笑,他就看清了那张脸,顿时就感觉被人戳中了心扉!
那一刻,他想他不清楚自己未来会爱上什么人,可他心里直觉认定这个女人就是他现在想要的!
之后,他用力纠缠了她一段时间,这段期间他又发现她不止聪明睿智,还善良可爱!可偏偏她是个已婚的!
现在更狗血的事情发生,她竟然是自己的嫂子!
这时,酒店旋转门开,楚云泽一行人出来。
楚云泽好不容易处理了那几个女人,可一出大门就看到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半蹲地上,颓然的令人心生暗火!
“你们,把他给我扔回去!”楚云泽扬手一指,吩咐身后两个黑衣保镖。
顾子韶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缓缓的起身,看到面前的人,故意笑了笑,“哟,原来是楚先生?”他听到那个所谓的大哥这么称呼这老头。
“混账!”楚云泽无暇理会他,一脸嫌恶的挥了挥手,“带走!”
“休想!”顾子韶猛地摔了手里的酒瓶,“我告诉你别想控制我!”说完,他一转身拦了辆车子,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楚云泽被气得面色铁青,暗暗的夜色中已经分不清他的真实情绪!顿了片刻,他还是对手下吩咐了一句,“找到他,不能出危险!”
夜色已经很沉,远远望去,楚南渊的这栋私人别墅很安静,少了池嫣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安静!
可事实却是,弦歌下车的时候,就看到色色那家伙正在和佣人玩洗澡的游戏。
佣人给它冲水,它故意撒泼欢闹,倒是让佣人追的满院子乱跑,可每当佣人快追上的时候,它又故意停下来拼命的摇动矫健的身躯,直接把身上的水花溅到佣人身上,场面还真是热闹非凡!
弦歌一下子被逗乐,站在那里目光只顾追随色色硕大的屁股。
楚南渊没说话,脸色冷峻,眉头皱的有些深,只有文烨叹了口气,“看来色色这家伙欠收拾了?”
不过,弦歌乐归乐,一想到色色这家伙的爱好,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缩了下,她往楚南渊身后躲了下,希望她能替自己挡挡。
楚南渊对她这个举动倒是满意,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终于,色色这家伙发现了一行人的踪迹,身子轻巧的一跃,“嗷嗷……”两下就奔了过来,就快到跟前时,楚南渊做了个简单的手势,色色戛然而止,眼神却是满含幽怨,主要是瞅着弦歌。
不止如此,它还拼命的摇着尾巴,身躯向上弹跳,可就是不敢向前扑过来。
弦歌以前是有些不习惯,可这几次也培养了不少感情,看到它这副可怜样儿,实在是不忍心,就主动上前了两步,半蹲下,手掌揉上色色的毛发,笑道:“色色,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色色被弦歌揉了揉,兴奋异常,尾巴上的毛“嗖”的一下竖了起来,之后它得意洋洋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吧唧”一下,不客气照着弦歌的脸亲了一口。
亲完后,它又兴奋的抖了下毛发,当然上面的水花丝毫不落的躺在了弦歌的礼服上。
弦歌很是无奈,没好气拍了拍它的脑袋,可又舍不得说它,只好起身,对楚南渊说了句,“这礼服很贵吧?”
楚南渊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而后提步向别墅房屋走去,落下一句,“你可以发挥律师的特长让色色赔!”
弦歌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是还是忍不住在背后瞪了他一眼。
而后,弦歌准备换衣服洗澡,就往别墅的二楼走去,色色这小家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可能知道自己犯了一些错误,讨好的摇着尾巴。
弦歌还记得之前住过的房间,就直接去了那里,色色当然跟着她去。
弦歌请佣人帮忙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就招手把色色招过来,认真的叮咛,“色色,看着这道门,不能放任何人进来,尤其是你的主人,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