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泽第一次送的就是个钻戒,好几万,安容看了之后就动容了。
后来何天泽更是送衣服送鞋子的,安容受不住诱惑,就同意了。
安容已经跟着何天泽好几个月,被调教的跟以往大不同。
安容也了解生活的现实,刚开始死命的不愿意,觉得肮脏,到后面学聪明了,都是想着法去哄何天泽开心,从而得到她想要的好处,而何天泽何乐不为,也都满足她。
安容还有个弟弟,她从何天泽身上赚的钱有一部分给了她弟弟。
她本来想着跟着何天泽一段时间,等赚了钱就一刀两断,可她弟弟不争气,好赌成性,经常问她要钱,她不给又不行,安容没办法,只能继续跟着何天泽。
前不久安容才知道何天泽竟然是中医院的院长,也得知他的妻子早死,原本她还担心何天泽的老婆会发现她,知道这事后她就不怕了,甚至有了更胆大更贪婪的想法。
中医院是滨海最大的医院,何天泽的家产自然会很多,他只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还在国外修学,所以,她要是嫁给了何天泽,等何天泽死后她不就可以分到一大笔钱了吗?
虽然何天泽比她大二十多岁,可她已经被何天泽上了,上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关键她能得到她想要的,她不用辛苦打工,不用看人家脸色,她可以随便买她想要的,她可以当个有钱人不是吗?
更让安容得意的是,她的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她学到的床上那些活儿都用在何天泽身上,何天泽现在对她十分迷恋,恨不得掏心掏肺给她,她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何天泽买给她的。
何天泽这个人还是比较重视儿子的,他儿子自然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女人,他现在也不敢让自己儿子知道,毕竟养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女人在儿子面前也不好说。
但是安容实实在在让他感觉自己重新活了一回,所以,他花了几十万给安容买了一套公寓,一有空他就过去潇洒。
一场饭,各怀心思,多的都是应付。
唐优全然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反正知道都是些工作和奉承的话。
她只顾埋头吃,而霍晋扬大多数淡淡应一句,并时不时的给她夹菜。
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唐优爱吃,吃到中间,有人站起来要给唐优敬酒,直接被霍晋扬挡了,说了句:"她不喝酒。"然后就没人敢再敬酒。
唐优是那种一开吃自己不会停的人,所以她吃多少,霍晋扬一边应酬,一边时刻注意着,见差不多了,就拿走她的筷子,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唐优怨恨的瞪他一眼,又不敢说什么,端起茶杯喝茶,喝了两口就说去洗手间,安容见她去洗手间,言明也要去。
到了洗手间,安容没进去里面,只是站在外面洗手,等唐优出来后,安容对着镜子淡淡一笑,问:"唐优,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唐优疑惑的转头看她,"我要问你什么?"
安容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冷冷的看着她,"唐优,班里同学都说你善良,单纯,我看不然,没想到你认识那个何天泽。"
说到这,安容自嘲一笑,继续看着她,"对啊,我就是问你,难道你看不出我跟你何叔叔的关系吗?"
唐优听了她这话,心里没由来的不舒服,拽过一旁的手纸擦了擦手,嘴里回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哈哈..."安容变了腔的笑,转身靠在洗手台,接着说:"跟你没关系?我倒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你说...凭什么你活的那么好,而我要遭受那些残忍的对待?你知道吗?我是你何叔叔的情人,知道情人吧?就是陪睡的那种,他比我大了二十多岁呢,哈哈,咱们班的同学都知道我被人包养了,难道你就没听说吗?你有吧,你今天看到我跟何天泽在一起,我知道你看出来了,可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唐优,你心机是是不是最深的?有必要装吗?"
唐优听了这话很震惊,手纸被她窝在手中。
她真没想到安容跟何叔叔是那种关系,她还一直想着安容是何叔叔的亲戚什么,如今听到安容这样说,唐优震惊之后,便是反感。
她记得刚开学哪会,安容很朴素,根本不是她如今这个样子。
唐优觉得心里很难受,很失落,即便不是她的事,但看着之前的人堕落成这个样子,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唐优问安容,"安容,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你自己?你明知道...可你为什么这样子?"
"为什么?"安容冷冷一笑,转过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你以为我想吗?我家庭变故,一无所有,没有一个人能够帮我,我有苦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忍着,不过如今看来,一个身子换来现在的珠宝,衣服,钱,也算值了。"
唐优听了这话,摇着头,无法接受她说的话,"你出卖你自己就为了获得现在的生活?可是你开心吗?何叔叔他有儿子,他比你大那么多,你怎么..."
唐优说不下去了,她真的无法理解安容是怎么想的,可以出卖自己陪那么老的人去换取钱财。
她什么也不想说,转身要走,却被安容拉住,唐优烦了,甩开她的胳膊问:"安容,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自己不珍惜你自己,不管你跟何叔叔有什么关系都不管我的事。"
"不管你的事?"安容笑了两句,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唐优,你敢说我们不是同类人吗?那个霍先生,不也是包养你的人吗?学校里人人传你有男朋友,我想那个男的就是霍先生吧?我听何天泽说,他比你也大了不少岁吧?虽然他看上去年轻,可年龄差距摆在那,你难道不是为了金钱,为了利益跟他一起的?你说跟你没关系,那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样,有什么区别?有什么不一样?"
唐优脸色一片惨白,握紧拳,胸口上下起伏,"我才不是为了钱,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被包养的!"
安容笑的肆意,"谁信啊,你敢把霍先生带出去给大家看吗?说他是你的男朋友,你觉得谁会信你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我们明明才二十岁,你为什么不找个同龄人交往?为什么找个三十几岁的?你说啊?"
"我不知道!"唐优捂住耳朵,瞪着安容,"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容听了这话,笑容收起,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道:"我只是为了给你证明,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就算你平常光鲜亮丽,就是你是个富二代,可你终究跟我是同类人,都是被人包养的下贱女人!都深处地狱!"
"你滚开,我才不是!"唐优恼火的推开她,恶狠狠的看着她,"我跟你才不是一路人,你这个人真是很讨厌!"
唐优说完要跑出了,安容急忙拉住她,逼近她说:"怎么?你现在想去找霍先生告状吗?你心虚了?"
唐优要睁开自己的胳膊,可怎么都睁不开,"你放开我!"
安容紧紧的抓住她,"你回答我,是不是懦弱的去告状?你要承认你是被包养的尽管去找霍先生告状好了!"
"我才不会告状!"
安容眯眼:"真的?如果你告诉霍先生,我就没有好果子吃,你就可以泄恨了不是吗?"
唐优回视她,不挣扎了,而是冷冷一笑,"安容,我跟你不一样,我才不会出卖自己去换取利益,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有机会,我肯定凭自己的能力翻身!是你自己放弃你自己,是你自己太可悲!你怪不得任何人!放心吧,我不会告诉霍晋扬的,我也不会告诉何叔叔你今晚跟我说的话,如果你不回头,到时候要承受的代价只能是你自己!"
一场饭吃了快两个小时,霍晋扬喝了酒,倒还撑得住,何天泽喝的有点多,已经醉了。
饭岔散了后,酒店的经理把何天泽扶上车,安容礼貌的跟霍晋扬告别,带着几分羞涩。
霍晋扬表情一直淡淡的,叮嘱他们路上小心,安容目光又看向唐优,笑的很亲切,"优优,有机会一定要出来玩哦。"
唐优皱着面色十分厌恶,后退一步,直接撇开脸不看她。她很佩服安容,一个人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多可怕?
安容也不介意,脸上闪过讥笑,而后对着霍晋扬甜甜一笑,这才上车。
魏征把车子开到跟前,霍晋扬抬起手臂想撑着唐优的肩,可刚搂上,唐优伸手就拍掉了,脸子冷冷的,打开车门自己坐上了车。
霍晋扬愣了下,在旁人的寒颤中坐上了车。
坐进车里,霍晋扬伸手想把唐优搂进怀里,唐优直接挡开,提高声贝嚷道:"霍晋扬,你别碰我!"
霍晋扬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霍晋扬觉得唐优又在闹脾气,他笑笑,继续去搂唐优,"乖宝,好好的怎么了?嗯?"
唐优咬着下唇,额头沁出一层细汗,胸口彼此起伏,她又挡开霍晋扬的胳膊,接着狠狠的推了他一下,扭头对着他恨恨的吼道:"我说了别碰我,你没听见吗?"
霍晋扬当下身子顿住,抬了些声音,"优优,怎么了?"
唐优扭过头,不说话。
霍晋扬眉头紧锁,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转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想起是因为小丫头不喜欢闻酒味,这才缓了些脸色。
打开车窗想让味道散去些,燥热的风吹进了,极其不舒服,只能把车窗又关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