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片温润的唇瓣覆盖到了许念晴的唇上,浓烈的水蜜桃香味在舌尖交换着,凌延浩坏心眼的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下,随后舌头一勾,将只剩下一半的糖卷进了嘴里。
品尝完她唇上残留的甜意,凌延浩依依不舍的松开,炫耀似的将糖咬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你说的对,马马虎虎吧。”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许念晴殷红的嘴唇,不知道说的究竟是糖还是她的嘴唇。
“你……你是不是疯了?怎么可以……”
那可是她吃过的糖,凌延浩怎么能抢过去?不对,那根本不是糖的事!刚才那分明就是接吻吧?
许念晴的大脑快要乱成浆糊了,戒备的捂着嘴,担心凌延浩突然又发什么疯。
“我怎么不可以?东西是我买的,赠品是也是收银送给我的,我尝一尝又怎么了?”
凌延浩理直气壮的回道,正经的样子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刚才还刷了流氓,仿佛真的只是尝一口糖的味道一样。
可是糖只有一颗,他要是想要,早点说不就行了?不对!她怎么又联想到那颗糖上去了?都已经说了,那不是糖的问题!
许念晴没有被他带偏话题,凶狠的瞪着他,圆鼓鼓的双眼更像是猫瞳了。
“哦,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那颗糖,要不我再回去帮你买吧?”
她没有说话,凌延浩反而得寸进尺起来,故意提起了刚才的事,似是在回味一样,感叹道:“口感不错,只是香精味有点重,是不是水蜜桃味的?”
他!他怎么还好意思点评味道?
许念晴气的肺都要爆炸了,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脚,趁凌延浩弯腰的时候,猛的夺过他手里的湿毛巾,报复丢在他头上,恼羞成怒道:“你冷静一下再去好好回味吧!我走了!”
说完,许念晴立刻抓起包,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真是个报复心重的小老虎,不过她凶巴巴的样子也很招人喜欢。
凌延浩无奈的将毛巾拿下来,嘴角勾起宠溺的笑意,痴汉似的将毛巾郑重的叠整齐放好。
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他赚到了,就当给她磨磨爪子撒气好了。
……
要是许念晴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怒斥他不要脸,明明是他报复心重才对!
气鼓鼓的坐上出租车,许念晴暂时不想回去看到凌延浩的脸,报了另一个位置。
当初她的母亲前往M国之前,在B市有一套别墅,也是唯一一样还遗留着母亲气息的东西。
别墅是许父送的,正是会因为别墅也有他的痕迹,许念晴心里有个疙瘩,才一直没有住在那儿,而是另外买了一套房子住下。
定期有保洁过来打扫,所以别墅还算干净,许念晴暂时不用担心晚上没地方住了。
二楼的主卧应该就是母亲和许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衣柜里还保留着她们的衣服,许念晴只是看了一眼,将退了出去,将房门锁好,选了一间客房。
当初许父、许母和她的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许念晴实际上并不知情,只是隐约记得,刚去M国的时候,母亲整天以泪洗面,不断的讲述着她和许父曾经有多甜蜜。
可是看似感情那么好的两人,生下的她却只是一个私生女,甚至是比许美颜还要小一岁。
他们的三角关系已经显而易见了,她的母亲只是一个插足许父和许母婚姻的第三者而已,可是许念晴却不愿意相信,始终觉得那么痴情的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已经过去很多年的事,即使许念晴想追根究底,恐怕许父和许母也不会告诉她。
许念晴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发堵,洗过澡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
一会儿想到许父和母亲的事,一会儿又想到白羽熙对她的告白,一会儿许父和乔恒对她的威胁,可是很快,所有的画面又被凌延浩的脸替代。
那张极具欺骗力的脸上依然是玩世不恭的表情,齿间咬着一粒粉色的糖,眼里的戏谑像是在问“你要不要尝一口”。
糟糕了,她肯定中毒了!
许念晴捂着脸,哀叹一句,紧接着从床上爬起来,去酒窖里随手拿了两瓶红酒出来。
一杯接一杯的红酒下肚,在许念晴自己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喝光了一整瓶红酒,开第二瓶的时候,眼前的画面有些摇晃,她摇了摇头,企图把晃动的画面摇正。
喝到最后,她倒酒的时候,连将瓶口对准杯子都很难,干脆将杯子丢到一边,直接捧着酒瓶拼命给自己灌酒。
凌延浩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许念晴双手捧着一个空酒瓶,摇摇晃晃的坐在床上,地下则躺着一个空酒杯和另一个空酒瓶,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别晃了,我晕……”
“傻子。”
凌延浩无奈的扶着额,过去扶住许念晴,将她手里的空酒瓶取出来,放到桌上。
手里少了什点东西,许念晴似乎很不喜欢,双眼迷蒙的左右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扑过来,紧紧搂住凌延浩的脖子,开心的喊道:“太好了,不晃了……不晃了!”
“蠢丫头,你想把我勒死啊!”
凌延浩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许念晴浑然不觉,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依然搂住他的脖子不肯伸手。
不知道节制的女人!他不过就晚来了一个小时,她怎么就把自己给灌醉了?
他不知道许念晴究竟经历了什么,不过看到她黏黏腻腻的缠着自己,不得不说,心里有一丝丝的窃喜,如果她的力气别那么大就好了。
“晴晴,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再让她搂下去,就连他也受不住了,凌延浩忍不住试探的问道,想看看她是不是故意借酒捉弄他,“洗完澡了我们一起去睡觉。”
许念晴紧皱着眉头,似乎郑重的考虑着什么,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