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黑的时候,任书心接到蒋小悦的电话,说她在音乐厅等她,虽然不知道蒋小悦会有什么事一定要她去音乐厅,但任书心还是过去了。
“小悦!小悦?”走进侧门,任书心在暗暗的灯光下寻找蒋小悦的身影,没有任何回应,任书心狐疑地往里走了几步,没有注意侧门被悄悄地关了起来。
这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音乐厅本身就大,只开一两盏灯根本没用,隐隐约约中,任书心走到了放钢琴的地方,那里有个人影。任书心紧张地蹭过去,想要开口问是不是蒋小悦可是又不敢。
宽旷的地方,一大片的昏暗,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怎么想都觉得诡异,任书心有点怪蒋小悦,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叫自己来这个地方。
忽然,那个钢琴后面的人影有站起来的趋势,任书心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紧紧地盯着那个影子。渐渐的,黑暗中的影子慢慢映入眼睑。
“你?”这时,那几盏仅有的灯忽然都熄灭了,整个音乐厅一片黑暗。
拍了拍手,蒋小悦得意地看着已经锁好的侧门,心情不错地哈哈笑了几声。下午,蒋小悦趁着所有的人都去休息的时候,悄悄到音乐厅塞了一小根木条在那架钢琴的后面,一般人看不出来只会觉得音质变了,没有办法之下肯定会去请懂钢琴的人来,而这几天那个粗略知道钢琴的工作人员请假,所以布峻羽一定会出马。再然后,蒋小悦只要将任书心骗出来,把他们一起关在音乐厅里,昏暗灯光,孤男寡女,一定能擦出火花。
蒋小悦仔细地检查了侧门、正门以及窗户,觉得没有问题了才离开。拍着手,蒋小悦几乎是跳着离开的,脑子不自觉地想象他们会在这么黑的地方干些什么事,每想到一个情景都会不自觉地傻笑,有时候还会脸红。
“蒋小悦!书心呢?”突兀的一声,蒋小悦还没反应过来,双臂就被人抓住了,那人的声音有些担忧还夹杂着一丝恐慌。
可能是蒋小悦没有听清简易说的话,她疑惑地重复了一句:“书,书心?”
“我听人说,书心是出去找你了,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她人现在在哪?”今天一整天简易都没有见到任书心,早上的时候任书心电话打来说要陪蒋小悦,下午自己有戏要拍,直到傍晚,他才来找任书心,可是听人说她被蒋小悦叫出去了。平时并不是没有过一两天不见面的,但是今天简易特别想见到任书心,否则他的心会一直不安。
“哦,是啊,是我叫她出来的,可是后来她说有事就先走了。”说这话时,蒋小悦有点心虚。
“有事?她会有什么事?电话又打不通,会去哪呢?”担忧焦急全写在了简易的脸上,蒋小悦有些于心不忍,虽然他曾经拒绝了她,但是毕竟还是朋友,前段时间的尴尬早就过去了,而自己也全放下了。
“额,你别那么担心嘛,书心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这话说得真蹩脚,不久之前任书心还上错车了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有人保证会平安的。
或许是担心到了极点吧,简易的语气有些冲了,“你知道什么?!这么晚了,你怎么能放她一个人走呢?!”
“你……”蒋小悦也有些生气了,他冲自己发什么脾气,不想多说,绕过他就想走开了。
简易拦着蒋小悦,想多知道一点好去寻找,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等一下,你们最后是在哪里分开的?”
“就,就是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餐厅啊。”这句话几乎是憋出来的,蒋小悦临时脑子一动,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眯了眯眼,简易对蒋小悦的话产生了怀疑,“不可能,那家餐厅今天休息不开业。”
“额,我,我们,不是去吃饭的,就逛了逛,然后,然后就在那家餐厅附近分开的,对,就是这样。”说话越来越不顺,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蒋小悦有意隐瞒,蒋小悦自己也觉得牵强,闭了闭眼咬了咬唇有些懊恼,怎么事先没有想好说词呢?
“到底怎么回事?!书心在哪里?”此时,简易已经完全肯定蒋小悦隐瞒了自己什么,她一定知道任书心在哪个地方。
转过身,蒋小悦不再敷衍简易,索性来了个死不承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是书心最好的朋友,这么晚了你这么能放心她一个人!”站到蒋小悦的面前,简易一声声地质问着。
“你放心,她安全得很,更何况她也不是一个人。”许是对简易的质问有些不耐烦了,蒋小悦不留神就把话说了出来,懊恼地只想拍掉自己的头。
“不是一个人?是谁?现在这个时间谁跟她在一起?!”语调倒是下来了,但是语气阴沉了许多。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书心现在很安全,你放心好了。”因为黑夜,蒋小悦没有看清简易的表情,此刻要是被翘雪看见,她一定会重温当时恐惧的感觉。
只要略微思索,简易就想到了那个人,“是不是跟布峻羽在一起?”
“不管是谁,你现在只需要,回去,休息就好。”既然他已经猜到了,蒋小悦不承认也不否认。
“是你安排的?”这话说得一字一顿,大有一说是,他就不放过你的感觉。
这个时候,蒋小悦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从简易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心里已经有了惧意,可是口头上还是不示弱:“你,你……那有怎么样?”
“……他们在哪?”深深地平复了怒气,简易知道蒋小悦是任书心的朋友,如果伤了她,任书心一定会生气的。
虽然这样是有些对不住一直喜欢任书心的简易,但是毕竟任书心喜欢的是布峻羽啊,蒋小悦觉得她这样做并没有错。“我想你应该知道书心这么多年都在等布峻羽吧,现在他回来了,干嘛不能给他们好好相处的机会呢?”
“你知道什么?布峻羽这个人伤害了书心多少次,你还想书心再受一次伤吗?”简易真的气恼蒋小悦的自作主张,其实他更害怕任书心知道些什么。
如果患得患失是一种罪过,那么我前世一定对你做错过很多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