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大半年的事情,蒋小悦发觉她与付译然在一起的时间根本不久,她并不后悔喜欢上他,只是可惜她爱上他的时间太晚了,他们所能拥有的时间居然不到一年。
第二天,上午十点。
仅仅只是几个星期,被年晨安排出国的任父任母先是去了澳洲,之后立刻转机去了欧洲,然后不断在欧洲几个国家辗转,最终,还是回到了A市。
回到A市的那一刻,任父就知道所有事情都瞒不住了,多年的纠葛还是得有一个了断,揽着任母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任母也明白地点点头,笑了笑表示自己看得开。
到机场接任父任母回家,任书心在车上问道:“老爸老妈,这一趟玩得怎么啊?”
“蛮好的,对了,小尧,谢谢你来接我们。”小尧就是Hele,他的本名就是林尧,任父看着Hele来接他们而不是布峻羽就明白了个大概,只是不动声色,摸了摸任书心的头,将心中的担忧埋下。
开着车,Hele朝着车内后视镜笑笑,“没事,今天我轮休,叔叔阿姨,你们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等回家得好好休息。”昨天,Hele意外接到任书心的电话,说请自己帮忙接一接任父任母,他很高兴任书心能够在有事的时候想起他,所以,即便今天不是休息的日子,他也会想办法请假的。
第二天,任父把任书心叫到阳台,他打算把所有事都告诉她,他不希望他女儿稀里糊涂地过日子。
“爸,你今天怎么这么严肃啊?”这一趟旅途回来,任书心觉得任父任母有心事,本来昨天送他们回来的Hele,应该请他吃顿饭的,结果任父任母什么都没说,任书心也只当他们累了,她还没怎么招待Hele,任父任母就上楼休息了,结果Hele也不好意思多呆就离开了。
任父跟任母昨天晚上讨论了很久,决定由任父向任书心解释当年的事情,任父让任书心坐在下,斟酌地开口问道:“书心,布峻羽那孩子最近有来找过你吗?”
“没有,……我们分手了。”其实想也知道,昨天任书心一句话都没提布峻羽,他们也能猜到一点,任书心也不想瞒他们,于是实话实说了。
看着任书心平静的表情,任父有些心疼任书心,这恩怨本不该她承受的,犹豫了片刻之后,任父说道:“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没跟你说。”
“和我们分手有关吗?”直觉上,任书心认为任父要跟自己说这其中的因由,她虽然有时候糊涂,可是当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久了,总会琢磨出一些蛛丝马迹,比如任父为什么那么轻易地接受布峻羽,毕竟他一直偏爱简易的;又比如布峻羽为什么对布母那么防备,想得多了,任书心会以为他们之间是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
沉重地点了点头,任父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是我们的错,那时候……”
听完,任书心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接着,任母从房间里走出来,拿了个银镯放在茶几上,接着说道:“这就是布峻羽的母亲当年送给我的,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是很投缘,当时她刚好怀着孕,我们还开玩笑说要办个娃娃亲。可是没多久……,我那时候被那个人逼疯了,他搞垮了我家之后又禁锢了我,我那天放火是真的想要跟他同归于尽的。可是……我没想过害她,我当时……怎么会忽略了她还怀着孩子呢,我是疯了,可是总归是我见死不救。”
“这不怪你,当时是我硬拉着你出来的。”听到任母的自责,任父立马站起身安慰布母,他知道这件事始终是任母的心结,当时他不认识布母,而且火势又非常大,他只顾着救任母离开了。等到任母清醒说她朋友还在里面的时候,火已经大到进不去了,而且警察、消防很快就会到了,他们必须马上走。
于是,布母就这样被留在了那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子里,不怪她心生恨意,布母一直很歉疚。
任母隐约知道一点布母的背景,所以当她知道布母已经没事的时候,他们立即买了很多张去往不同方向的火车票,在外辗转了两年,最终因为任母有孕,所以在新云镇落脚。为了防止泄露消息,任父任母从不离开新云,安静本分地呆着这么一个小镇里,起先,他们还是住在一个小乡村里的,直到任书心需要上学了,他们才搬到城镇里来,多年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我以为我们躲了大半辈子,这件事总归是过去了,直到那天峻羽那孩子来找我,我们才知道纠葛早在几年前就又开始了。”任父当时也很震惊,他没想到多年前的事情还是被翻出来了,而且布峻羽与任书心这么亲近,他算不准布峻羽对他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不过布峻羽还是耐心地跟自己分析了情况,也保证他对书心的真心。
看着桌上的银镯,任书心想起她曾在布峻羽别墅的一张照片上见过,听着任父的话,脑子里闪过布母的那张脸,她曾那么不悦与严肃的表情看着自己。然后,她又闪过布峻羽的脸,浅笑着的,严肃时的,任书心木木地开口:“他,当时说了什么?”
现实都太过残忍,只好羡慕谁懵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