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硕在床上向来勇猛,也总喜欢将她弄哭,但这一次,明显是不同的,仿佛回到第一次的时候,他把她压在狭窄的沙发上,将她的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姿势,发了狠地在她身上最柔软脆弱的部位撞击。
她止不住地颤抖,哭着喊道,疼,好疼……
但这似乎只会令男人更加兴奋,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等待润滑,他进入得彻底,她的哭喊戛然而止,整张脸瞬间泛白,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干涩的蜜径里流出来。
回忆起第一次的疼痛,伊柔无比后怕,她害怕汤臣硕会像以前那样对待她,而且还是在镜子面前,连忙转过身去,挽住他的臂膀连声求饶。
“老公,我错了,你别这样……放过我吧,我怕,我真的怕……”
汤臣硕邪笑,大掌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说:“现在知道怕?晚了!”
随着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被撕裂的声音,他占有了她,在浴室明亮的大镜子面前,他捂住她小嘴的大掌将她往下压,让她看到自己被占有的可怜模样。
水眸朦胧地印着汤臣硕倒立的身影,难以想象她身体的柔韧度,波浪卷发犹如绸缎,随着男人的凶猛撞击而摇曳出微澜的波纹,她持续不断的感觉到剧痛,终于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疼,想要喊,却喊不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带着惩罚的施虐反而增添了男人的快感,他在她身上驰骋,占领,惩罚。
”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连身体也是我的,你说,我凭什么管你,你的事谁管?……”
原本只是身体疼,可听到汤臣硕的话,她心里一缩一胀的,好像被什么刺到一样,格外的疼。
汤臣硕像一个疯狂的嫖客那样,没有温柔,没有安抚,在她耳边说着无情残忍的话,他这样说,那么,嫁给他,是不是只代表她是他一个人的妓女,他养着她,她自然必须乖乖听话。
伊柔噙泪望着镜中的自己,这样限制级的画面,这样低贱的女人,是她吗,是那个一心为了梦想而奋斗努力,却遇到了恶魔,最后连心也沦陷了的她吗?
“你看到了吗?我们的身体如此契合,陈伊柔,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妻子,你是我的,我的……”
男人的眼中迸发出嗜血的冷光,伊柔只感觉身体更疼了,这一晚,男人不是那个风度翩翩怜香惜玉的公子哥,也不是技术高超,自己快乐的同时也能让女人快乐的绅士,他本能而强势地惩罚这个年轻的女孩,用最夸张的姿势,激烈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女孩的承受能力,直到她不再流泪,泛着水光的眼瞳只剩下空洞的麻木。
伊柔好像是晕过去了,她梦见了自己走在炙热的沙漠里,烈阳烘烤她的皮肤,又渴又热,一会儿又仿佛在海里游泳,冰冷的海藻将她整个身体缠绕住,她失去了氧气,在水里不断地挣扎。在这无止境的颠簸流离中,她渴求一个天神,能够将她带离困境的天神。然后,她看到了汤臣硕,他温柔地笑了,朝她伸出手,她不顾一切地跑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与此同时,男人背后伸展出巨大的黑色翅膀,将她牢牢地困在怀里,有一根羽毛穿透了她的心脏……
汤臣硕替伊柔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袍之后,他替她上了药,陪了她两个小时,然后去公司。
灼热的疼痛处被涂上了凉凉的药膏,伊柔是有感觉的,她在半昏半醒中啜泣着想要喝水,他便给她倒水,喂她喝了几口,即使知道自己的惩罚过于狠了,仍咬牙切齿地说:“让你夜不归宿,喝那么多酒,现在麻烦来了,折腾死你得了!”
伊柔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她蜷缩在床上,一直维持那个姿势,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美丽的夕阳。
陈大妈在门外喊了她几次,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她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没有胃口,不敢动,一动屁股就疼。
晚上汤臣硕回来的时候,听陈大妈说伊柔一整天都在睡觉,没有吃东西,担心她身体有什么事情,他放下公文包,走进卧房,只见她披着丝质被单,坐在床上仰望窗外高悬的弯月。
“为什么不吃东西?头还疼么?”
汤臣硕走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伊柔得以看见汤臣硕的样子,他脸上有明显的疲色,淡淡的黑眼圈,微微冒出胡须的下巴,原来他也不是一直那么优雅从容的,喝酒应酬,夜夜纵欢,不眠不休,再强大的男人也受不了不睡觉一直保持高强度的作业。
“这一次只是一个教训,你再试试夜不归宿,我打断你的腿!”
伊柔的额头很凉,不排除低烧,汤臣硕的手从额头转移到脸颊,冷不防地,她张开口咬住他的手指。
“嗯哼!”
汤臣硕一声闷哼,食指被尖利的贝齿用力地咬住,蹙起剑眉,他喝道:“张嘴!嘶,陈伊柔,你是野兽吗?快张嘴!”
嘴里尝到咸咸的铁锈一样的味道,是汤臣硕的手流血了,伊柔憋屈的心理总算有一丝痛快,汤臣硕掰不开她的嘴,无奈之下,只得由着她咬。
从那张小嘴里逃脱出来的手指有一排整齐的牙印,而且血迹斑斑,要不是女流之辈,汤臣硕真想挥拳揍她一顿,但他忍住了,看到伊柔露在外面的肌肤满是自己发狠时制造出来的淤青,他知道她心里有怨气,被她咬一口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你是狗还是猫?啊?”他抽了几张面巾纸简单地包住流血的食指,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她哭得发肿的眼睛,脸色是苍白的,眼睛和鼻子却是发红的,这副样子可真丑。
“现在告诉我,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像个古板的大家长那样教训她。
“陈伊柔,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让你一天比一天放肆,居然比我晚回家,而且醉到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句话无疑提醒了伊柔的记忆,那一瞬,她的委屈和羞愤尽数流露了出来,拼命地捶打他的胸膛,她哭着喊:“我没错,我没错……呜呜……”
汤臣硕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她的双手,冷笑道:“瞧你,连撒泼的力气都没有,谁让你不好好吃东西?”
他把手伸向陈大妈放在床头柜的饭菜,端过来一碗粥,舀起一口稀粥,送到伊柔嘴边,放下架子,哄道:“吃饱了有力气再和我闹,嗯?”
伊柔瞪着他,扬手打翻了他手里的碗,清粥洒在他的名贵衣衫上,她发了疯似的捶打他,不断地喊。
“汤臣硕,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汤臣硕并没有任她拳打脚踢,他彻夜未眠,而且一直不间断地在工作,此时此刻的火气亦是一点就爆,他放低身段伺候她,结果她怎么做了,望着滴滴答答地从身上流出来的粘稠液体,他将陈大妈准备的饭菜扫落在地,发出比之前更响亮清脆的嘈杂声音。
“陈伊柔,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养着你,不是让你撒泼的!你识相的,就好好养身子滚回柴斯基夫完成你的学业,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即便不是第一次领教这个男人的毒舌,伊柔听到他的气话,仍止不住地心里抽痛。
陈大妈在门外焦急地等待,想要开门进去劝劝伊柔,却碍于汤臣硕正在发怒,不敢直接进去。
丢下气话,汤臣硕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这一身的狼藉令他情绪失控,房里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更是令他烦躁,走进客房的浴室,他快速地冲了一个澡,换掉了肮脏的衣服,这才比较好受了些。
陈大妈在卧室里收拾东西,伊柔不愿意说话,依然躺在床上,也不吃东西。汤臣硕坐在客厅里抽烟,吐出一口烟圈,他看见陈大妈从卧房里退出来,忍不住问:“她怎么样了?”
陈大妈摇了摇头,说:“太太不肯吃东西,很敏感,不让我靠近。”
汤臣硕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道:“你去休息吧,她不吃东西就算了,我看她能饿几天!”
汤臣硕大概知道这个女孩的心思,之所以不肯回去上课,不就是看到了那些报刊杂志,以为他在外面养了女人么!
媒体尤其喜欢对他捕风捉影,他去了哪里,和谁见面,有图有奸情,八卦周刊基本就靠他的头条版面过活了。
本国的国情就是这样,有些生意必须在声色场所商议敲定,他接手了汤臣集团的业务,工作量加大了一倍不止,每天那么忙碌,除了偶尔生理上的需要,哪有时间和女人暧昧?
他晚归是不得已,可是她呢?这个女孩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她长成这副模样,深夜喝了酒在外头游荡,也不怕被人盯上,拖到角落就把衣服剥了直接上!不给她一点惩罚和教训,她是不长记性的!
汤臣硕本来想,她既然不愿意出国,那就让她留在帝都好了,只要她乖乖的。可现在看来,她很不乖,而且有得寸进尺的趋势,既然如此,他就如她所愿,不是一直怀疑他在外面玩女人么,他就玩给她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