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恩洗澡就跟打水战似的,把陈大妈的衣服都弄湿了,洗完澡之后,她主动伸胳膊伸腿的穿上衣服,然后快速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咯噔咯噔地从楼梯上爬下来。
陈伊柔正好冲了牛奶,半路拦截住活跃的小家伙,她摇了摇奶瓶,说:“恩恩,你瞧这是什么?”
“哒哒。”小南恩抱住陈伊柔的大腿,想从她手里拿奶瓶。
“恩恩好香啊,妈咪抱你上楼喝奶,来——”
陈伊柔把小南恩抱了起来,小南恩嘟着小嘴抗议出声。
“妈咪,我要找爹地和小舅舅玩。”
“明天再玩,现在已经很晚,咱们喝完奶就睡觉觉。”
“不要,恩恩要玩儿。”
小家伙说着说着,嘴巴翘得都能挂东西了,一颗心只想延续刚才的快乐。
“恩恩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听妈咪的话,咱们要睡觉养体力,明天起床才有力气唱歌跳舞玩游戏。”
“呜呜……我要玩儿,我要爹地,我要小舅舅……”
陈伊柔抱着女儿走进主卧室,小南恩的屁股刚刚沾上床,就呜呜大哭了,竟然连平时最喜欢的牛奶也不要了。
陈伊柔无奈极了,一时间哄不妥孩子,汤臣硕听见哭声,立刻就上楼了。
“爹地,妈咪不让我玩儿,我要和小舅舅跳骑马舞,妈咪不让我玩儿……”
这小家伙居然还懂得向汤臣硕告她的状了,陈伊柔错愕地看着哭得像只小花猫的女儿,不知不觉间,家庭的角色在变化,在小南恩的教育问题上,渐渐演变为父慈母严的方针。
“恩恩,小孩子不能这样,到时间了必须睡觉,否则是会长不大的。”
“你跟两岁的孩子讲道理,她能听懂什么,好了,我来哄,你去洗澡。”
汤臣硕二话不说地把女儿抱起来,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走到窗边,温柔地说:“恩恩你看,外面的天都黑了,天黑了我们就得睡觉,休息,等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了,亮亮的,我们才可以继续玩……”
陈伊柔看着汤臣硕耐心地哄着小南恩,发觉他越来越有父亲的样子了,欣慰一笑,她放心地将小南恩交给男人,打开衣帽间,找了一件粉色的睡裙,然后走进洗浴室。
陈伊柔洗完澡,擦着湿润的头发走出来,发现小南恩已经睡着了,大概是玩累了,睡得特别熟,她走到床边,将她手里攥着的奶瓶拿走。
陈伊柔替小南恩盖好了被子,穿着棉拖鞋踏出主卧室,汤臣硕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不见人影。
“你是在找我吗?”
陈伊柔不知道男人是在哪里冒出来了,只感觉自己的肚子忽然被一双手臂给圈住了,男人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身上有一种清新的花香味,汤臣硕显然是在客房的洗浴间里洗过澡了。
“走开,我头发还没有干。”
“我帮你擦。”
汤臣硕抢过毛巾,不由分说地替她打理头发,陈伊柔的发质极好,柔软,微卷,生下小南恩后,就没有再烫染,倒是不需要特别的护理,就拥有一头自然卷曲的波浪秀发。
“大晚上的,头发没有那么容易干,我们到客房里用吹风筒吧。”
陈伊柔没有异议,之前就是怕吹风筒的噪音吵到小南恩睡觉,所以才披着一头湿润的长发就出来了。
汤臣硕常在美容院里出没,打理起女人的长发来,还有模有样的,一边用吹风筒,一边用梳子,几分钟后,就摆弄出一个造型。
“柔宝,这样的你,真美。”
镜子里映照出男人狭长深邃的乌眸,他咬着陈伊柔的耳朵说着情话,嘴角微微翘起,薄唇呼出来的热息令人心痒痒的,特别不自在。
陈伊柔撩了撩头发,露出雪白的脖子,说:“原来我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
陈伊柔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就剪掉了长发,后来就一直蓄着,大概两年多的时间,头发就变得这么长了。
汤臣硕的手指萦绕在滑腻柔软的秀发间,出其不意地伸出舌尖描绘着耳朵的轮廓,陈伊柔蜷缩了一下,小脸犹如熟透的蕃茄,娇嗔地骂了一句“色狼”!
“这是夫妻之间的生活情趣,我这样舔,你敢说你不舒服?”
这老男人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陈伊柔推开他,拿起一瓶保湿滋润的乳液。
汤臣硕挑起眉,抢了过来,说:“这是我的。”
“我就抹一点儿,皮肤好干燥。”
汤臣硕之所以三十五的年纪看起来像个二十五的小伙,全靠保养,这种瓶瓶罐罐的东西,几乎比女人还要多。
“我帮你擦。”
汤臣硕看了一下瓶罐上的英标,这玩意儿没有规定男士专用,属性温和,男女适用。
陈伊柔于是扬起脸蛋,闭上眼睛,汤臣硕一边替她涂抹乳液,一边按摩穴位。
倒是看不出,这老男人还有这门技术,陈伊柔享受着眯起眼睛,汤臣硕盯着她眼角浅浅的鱼尾纹,不经意地说一句。
“柔宝,你也二十七了吧?该是时候好好保养自己的脸了,皱眉都跑出来了。”
陈伊柔猛地睁开眼睛,照着镜子问:“哪里的皱纹?”
汤臣硕伸出食指在她的小脸上比划,严肃地说:“你瞧这里的鱼尾纹还有颊边的笑纹,这些皱纹加深了。”
“哪有?”女人最受不了这种话了。
“内分泌失调,皮肤干燥,皱纹加深,情绪不定,脆弱抑郁,性冷淡,女人七大岁月问题,你说你都占几样了?”
陈伊柔咬了咬唇,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汤臣硕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你给我闪边儿,我不想看到你。”
“你瞧,你瞧,这就是情绪不定,忽冷忽热。”
陈伊柔真恨不得堵上男人胡说八道的嘴,愤怒地拍了一下梳妆台,她起身欲走,汤臣硕立刻将她抱住,在她气得想跺他几脚的时候,笑着求饶。
“柔宝,别生气,别生气,我骗你的,你还是跟十八岁那样,青春永驻。”
陈伊柔绷着脸,腹诽道,你个老男人,我没有嫌弃你,你反倒嫌弃我来了!
汤臣硕搂着陈伊柔的小蛮腰,无意识地带着她走来走去,就跟在跳慢摇舞曲似的。
“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汤臣硕惘若未闻,陈伊柔打了个小呵欠,主动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男人,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踮起脚尖踩在男人宽厚的脚背上,很干脆地将全身的重量都赖在他身上。
汤臣硕一点也不嫌重,反而笑了,很久很久以前,柔宝就是这样,猴子似的,整个人赖在他身上,怎么甩都甩不下来。
“柔宝?”
陈伊柔眯着眼睛,她着实是困乏了,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怎么忽然就改变了对我的态度?那天金梅森跟你说了什么?”
汤臣硕心里好奇陈伊柔的转变,试探性地问着,究竟她与金梅森都谈了些什么。
“他跟我说……”陈伊柔欲言又止,抬起头来,望着一脸好奇的男人,特意吊他的胃口,眨了眨眼睛,轻飘飘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汤臣硕迟迟听不到下文,惩罚地咬住女人的小耳垂,陈伊柔“嗷呜”了一声。
“说不说?你今儿个不告诉我,我就让你尝尝……的滋味。”
男人呼出的热气扑在耳际,陈伊柔难得面红耳赤,大概是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伸出小手捂住男人口无遮拦的嘴巴,“臭不要脸的。”
汤臣硕眉梢染上笑意,竟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手心,陈伊柔反射性地放开了手,眼眸里慌张地闪躲着男人过分灼热的视线,眼睛放在男人性感的下颌,老实地说道:“金梅森他向我表白了。”
汤臣硕身躯一僵,赖在他身上的陈伊柔立即感觉到了,不由扬起得意的笑脸。
“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金梅森说不上是正人君子,帝都目前风平浪静,汤臣硕只担忧他会在背后来阴的。
“我说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不爱他。”
汤臣硕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心花怒放,他又急不可耐地追问:“你爱谁?”
“除了我的恩恩,我谁都不爱。”
陈伊柔说完,松开手,想从男人身上下来,汤臣硕立刻搂紧她的柳腰。
“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陈伊柔挑了挑眉,“他说,你要是再惹哭我,他就要对你不客气。”
“嗯哼。”汤臣硕冷哼,“他要怎么对我不客气?他现在想在帝都发展,还得先问问我!”
陈伊柔朝狂傲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说:“放开我,我要回房间看看恩恩有没有踢被子。”
汤臣硕邪魅一笑道:“别动,我抱你回房。”
主卧室里开了暖气,小南恩果然踢了被子,陈伊柔爬上床,帮小家伙掖了掖被角,汤臣硕从身后附了上来,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柔宝,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陈伊柔抖了抖肩膀,推开男人的大头,躺在被窝里,汤臣硕跟着躺了下来,温热的大掌贴在陈伊柔腰际,带着薄荷清香的呼吸压在她的颈部,亲昵地呼吸着属于她特有的香气,陈伊柔感觉得到身后那具庞大身躯所传递过来的燥热和悸动,男人将整张脸都压了过来,重重地啃吮着她的雪颈。
陈伊柔皱了皱眉头,想起前不久,男人才在这张床上逼着她喊出“我要你”,顿时极不乐意地闪躲他的进攻。
汤臣硕憋了那么久,今晚,就算不做,他也要啃个过瘾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