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少以前是懒得搭理司罂,而一旦他决心要收拾司罂了,司罂是绝没有活路的。
这次,司罂死定了。
“通知下去。”沉默片刻后,司冥开口,一字一句道,“这次,司罂必须死。那艘游艇上,但凡是跟着司罂做事的,一个也别放过。”
“是,冥少。”小风立刻应道,“我们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你放心吧,司罂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走的。”
司冥唇角一点点勾起来,唇边的笑,宛若凝结成了冰,冒出渗人的寒气。
“不过,冥少……”小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几秒后,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林小姐也有参与这次的事情,那……该怎么处理呢?”
毕竟,这可是冥少的初恋情人。
虽然冥少表面上看着已经不在乎了,对她也很冷淡,谁知道冥少心里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这个人了呢。
因爱生恨,那也是有着爱,才会转为恨的。
想想过去那么多年,冥少每年都会在她忌日那一天去她出事的地方祭奠她,这说明她在冥少心里一直都有着很特殊的位置吧。
不然,怎么可能过去了那么多年,冥少还没忘了她。
也就是后来她联手司罂,竟然想要杀了冥少,冥少才对她心灰意冷,转而看似死心了。
司冥脸色微微一变,蹙眉看向他:“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小风又犹豫了几秒,才说:“属下确实查到了一些事情,林初夏有和司罂分开过一段时间,但最近这几天,他们又有了接触。而且……”
接下来的话,小风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毕竟,不算是什么好事情。
如果冥少心里还有林初夏,这件事肯定会让他很不高兴的。
“而且什么?有话就直接说。”司冥不耐烦的挑了挑眉。
“而且……”小风瞥了瞥他的脸色,注意着他脸部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有一天晚上,林初夏还留宿在了司罂的私人住处。听……我们安排到他身边的卧底说,那一晚,林初夏进了司罂的房间,一整晚,两人都没出来过。”
这意味着什么,任何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都能想到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处了一整夜。
说是盖被子纯聊天,有人会相信吗?
说起这件事情,小风就觉得林初夏真的是一个很奇葩,也很恶心的女人。
一边说着她还爱着冥少,对冥少是真心的,一边又跑去跟司罂上床。
而且,她明知道司罂和冥少之间是什么关系,如果冥少还喜欢着她,她这样的行为,可是真的把冥少的心伤透了。
小风说完,小心翼翼的瞥了司冥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生气和愤怒,表情一如之前后,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冥少似乎真的不在乎林初夏了。
听到这种事情,都没什么反应。
那就是真的不爱了吧。
所以,才会这么无所谓。
嗯,他所了解的冥少,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
爱着的时候,愿意付出一切,可以将对方宠上天,一旦不爱了,也是真的就无所谓了。
他的放下,是真的放下。
绝对不拖泥带水。
林初夏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本来,她可以获取冥少所有的爱,享尽冥少的一切宠爱,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的爱人,却选择了相信司罂那样的小人。
然后,她便失去了冥少。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她应该也有参与的。她之前特意跑过来通风报信,说是愿意帮助冥少,没准就是她和司罂的其中一个计谋。她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取冥少的信任,然后充当司罂的眼线,将冥少的举动通知给司罂。”
听完,司冥脸色黑了下来。
“当然,这也只是属下的一个猜测。”小风道,“或许,林小姐也是真心悔过,想要弥补。只是,通过她前几天的行为来看,她真心悔过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真心悔过了,还能和司罂上床吗?
“查。”
司冥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车窗外,清冷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查清楚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
司罂离开后。
艾米卷缩在房间里的角落里,听到门外传进来的暧昧叫声,脸色一阵阵泛白。
女人叫声很大。
那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叫喊声,艾米不会不知道是什么。
伴随着女人叫声的,还有她被撞到墙板上时,发出的声响。
一下一下,激烈到艾米感觉房间都晃动了起来。
她伸手捂住了耳朵,可女人的叫喊声太大,即便是将耳朵堵住,也能听到。
艾米想起了那双充满兽欲和占有的眼睛,男人阴柔细长的眸子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欲望。
盯着她的那目光,像极了一匹饿狼。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如野兽一般,让她作呕。
艾米能感觉出来,司罂对她兴趣很大,他看向她的时候,像是恨不得将她吃了。
他离开时的那一眼,想起来,还觉得害怕。
那个眼神似乎是在对她说,她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就算现在没得到手,他迟早,也会得到她。
艾米很害怕。
她被困在这艘游艇上,船上全是司罂的人,司罂真的想要对她做点什么,她其实是反抗不了的。
他暂时放过了她,只是因为还忌惮着司先生。
他还要靠她,把司先生引过来。
此时此刻,艾米内心非常矛盾。
她很害怕,很想司冥来救她,可是一想到他过来会很危险,她又希望他不要来。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来,她该怎么办?
她屈起双膝,抱住自己,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女人的叫声,持续了十多分钟,然后结束了。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艾米马上抬起头,警惕的朝门外看去。
房门打开,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竟然看到司罂就站在门口,一脸邪笑的看着她。
他刚“办完事”,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皮带就松松垮垮的系着,衬衣纽扣都没系,整个胸膛完全敞露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