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她...你妈,送医院急救了。"欧阳影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腾安远,她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还记恨着刚才对自己大呼小叫的腾母,曾经她叫腾母为'妈';,撞腾母的车逃离了现场,而那车后面的车牌号是用布遮着的,欧阳影知道自己这一下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腾安远看着面前呆楞的身影,一下就想起了他的嫂子,在她每天深夜靠在门外等他哥回家时,也是这样的神情,心一动,那埋在心里的感情就控制不出的溢了出来,他不相信她是真的要伤害他的母亲,他不想扩大了事情,让自己的律师同学照顾着楚依影,他就赶去了医院,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一大片连带着溅落的血珠。
当楚依轩赶来时,正好和警察同时到达的,不知道谁打了电话报了警,说是有人蓄意谋杀,正好有拍到照片。
欧阳影没有逃,是她的错她不会抵赖,不是她的错,谁也不能够将赃水泼自己的身上,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一来,就以故意伤人罪将她拘留了,按理,他们不是应该找那一辆肇事的车吗?
楚依轩直接的和警察交涉着,可是商终敌不过官,警察一脸难为情的说着是公事公办,一句话,让楚依轩火了,直接的打电话去了交通局的局长那里,可是对方说这一件事情已经有人下了文件,归刑事案件了,交警没有权利,而公安局也是含糊其词,只是要带走楚依影的人。
"哥哥,我没有要害她,那一辆车,一定要找到。"欧阳影对着拦着警察不让带自己走的楚依轩说着,去附近问一定有人看见那一辆车子的去向,证据比什么都重要。
"你没有害她,确实不用害怕,我相信他们不会对我的未婚妻屈打成招的。"
王子宁大踏步的走过来,一双深幽的目光一直的看着那个镇定的身影,心里却是沸腾着,他知道那个人开始动手了,目光扫了一圈,他没有在现场看见那份资料,欧阳影要交给律师的资料。
"那是,那是,我们就是请楚小姐回去协助的调查一下,一会就可以保释的了。"带头的一个队长一见是王子宁,立即的转了口,就差没有弯下膝盖了。
"保释?协助调查还需要保释的程序吗?我一会去打电话问问你们局长,或者是我该好好的去检查下你们的工作。"王子宁扶了扶眼睛,很温和的说着,只是那口气中的怒气却没有遮挡。
"王大市长,我们也是有命令在身的,您看..."那个队长的心一突,如果因为自己而得罪了这个大市长,自己回去不但位置不保,被训是小,很可能一辈子就被压下去了。
王子宁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将双手插在了裤袋里,这在他是第一次,在公众的场合这么的泄露私人的情绪,他的话语里有着他自己都惊讶的要挟和以官压人:"我是要好好看看,毕竟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视察和决定的,没有办法,刚上任事情多点,把我和未婚妻的婚期都压后了,我未婚妻就拜托给您了,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
"拿我是问好了,如果楚小姐少了一根头发,我请王大市长任意处置。"那个队长伸手抹了抹汗,这是人做的工作吗?越是温吞的人,发起脾气来越是拔根见底的。
楚依轩瞪着眼睛,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被警察带上车,他们的态度好了许多,可是他还是担心和焦急,他知道那里不是有钱有权就可以行的通的地方,拘留所里,关着的人各色人马都有,即使是菩萨进去了,出来都的成暴徒。
可是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紧紧的握着拳头,第一次,楚依轩懊恼着十年光阴蹉跎了,他没有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去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还记得早上我说过的吗?你保护不了她,你现在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有多么的复杂了吧,你将影儿害惨了,人都进拘留所了。"王子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看着楚依轩心疼恼火的样子,他更恼火。
转身,王子宁走向了他开过来的车,他要立即公布他和楚依影的婚事,然后去查清楚这件事。
楚依轩转过身,看着离开的车子,他没有后悔让影儿想做自己的事,他后悔的是自己没有更强大,没有更多的权势来给她一个保障:"影儿,我会陪着你的,一直。"
楚依轩没有去警察局,他找了老陈,让老陈去寻找那辆肇事逃逸的车子,他则回了楚家的别墅。
在楚依轩房间里的保险柜里,有一张名片,曾经有个人说过,如果出了事想让他帮忙的话,就拿着这个名片去找他。
肇事的车没有找到,那是一辆很普通的小货车,这个城市里有着成千上万辆,而且,也没有在市监控路况上查找到这一辆车,去调了视频出来,却发现那一个时断,那个地方的摄像头坏了,无法真正的确定车的型号,线索断了。
一时间,没有了头绪来找到有力的证据为楚依影洗清嫌疑,一切证据都指向欧阳影,说她故意推腾母撞车,甚至腾父说那辆车也是楚依影找的。
王子宁一直很沉着的运用着他的职权,施加着压力给那些办案的人员,他没有去直接的询问,而是通过别的途径,将他的意思转达出来,谁要是难为了楚家的小姐,就是在跟他做难,跟整个王家过不去。
欧阳影在警察局受到了很礼遇的照顾,录口供时,警察都是和颜悦色的,而且开始录口供不久,楚依轩请的严律师就到了。
按照法律途径,严律师表示他的当事人刚才受到了惊吓,因为她也是被人攻击的,根据司机老陈的说辞,他家小姐是被袭击的那一方,是在正当自卫的情况下将腾母推开的,但是老陈是楚家的司机,他的证词力度不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