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楚依轩拉长了语调,不是疑问是肯定,他看着那忽闪着的长长眼睫毛,那纯净带着悲伤的眼眸,他转过了头,将视线看向了窗外,房间里又响起了他公式化的声音:"明天我来为你办理出院,你先躺着休息吧,我会守着你的...现在到以后。"
楚依轩将心里的惊涛骇浪努力的压制着,他的心到现在还砰砰的加速跳个不停,他无法想象,如果楚依影真的睡下去不醒来,他该怎么对出去旅行的两个人解释?
现在的楚依轩将自己一切的异常反应都归结到对自己爸爸对楚依影母亲的责任上,他现在的惊慌和担忧都只是怕他们回来责怪自己而已,在心里,他一次一次的告诉着自己。
欧阳影将眼睛闭了上,声音冷了许多,她说什么时候黑夜会守着白天了?你不在怨恨着楚依影和她的母亲抢了你的父亲了吗?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憎恨着她们母女吗?现在是因为要利用我接近王家拿到那份名单就对我好吗?你不用这么费劲心机的讨好我,名单我会为你拿到。
为了我自己我也会拿到那份名单,以此来和王子宁做交易,我要让腾安明最后连乞丐都不如。欧阳影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的脸上是糅合着仇恨的微笑,那么悲怆,却带着风雨后仍不低头的骄傲。
楚依轩猛的自椅子上站了起来,楚依影的话正中他心里的伤疤,看着面前的身影,他有种冲动将手掐上她纤细的脖子。
他确实怨恨着楚依影和她的母亲,破坏了他和父亲的相依为命,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如父亲所说的那样——死了,可是他追查了十几年,都没有自己母亲的任何消息。
看着面前宛如另一个人的楚依影,楚依轩转身没有说话的离去,只是带着愤怒的身影连带着椅子都摔倒在了地上。
欧阳影笑了,弯起的唇角却滑过咸咸的液体,她将双眼闭上,感觉着病房里又恢复的寂静,真好,她的世界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不要任何人踏进来她的世界。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俊拔伟岸的身影背着走廊的灯光站在门口,凝视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
"你不是已经...是你?"欧阳影睡的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推开门,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去而复回的楚依轩,她一张开眼睛,却看见带着眼睛斯文的站在病房门口的王子宁,惊讶出声,她真的没有想到是这个男人。
看着那美丽眼眸里掠过的失望眼神,王子宁的心不在平静,目光更加的起了波涛,抬起脚步他一步一步优雅尊贵的走进房间,抬起脚顺带着将门踢关了上,他看着正在从床上挣扎着起身的楚依影,她下意识的戒备,她眼神里的陌生,都让他觉得窒息。
十年了,他等了她十年,然后看着她飘忽美丽出落的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一直等着,默默的看着她的美丽,他一直忍着不采撷她的甜美。
可是今天王子宁看着那一片被楚依轩扔落在地上的红,他感觉她已经在超脱他的掌控,现在的楚依影不只是仙子,还是个会勾起男人火焰的尤物,伸手摘去他的眼镜,王子宁如鹰猛悍的视线锁定在了床上的那抹娇小身影上,他看上的女人,一辈子都只能够属于他。
"王子宁,我哥已经离开了,你要是找他就走错地方了。"她感觉到面前男人的危险气息,她坐了起来,防备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然后她看见了他摘去了眼镜,猛吸了一口冷气。
没有了眼镜遮拦的王子宁,是真正的掠夺者,属于黑暗,是来自地狱的王者,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欧阳影惊叹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三米,两米,一米,二十公分,直至,她和他的鼻尖碰触到了一起,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快的让欧阳影的大脑来不及反应,她的身体就已经被扑倒在了病床上。
欧阳影的双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温柔却不放松的钳制住,她的身体上覆盖了另一个炙热滚烫的身体,她透过那双深蓝如墨的双眼,看见了他的愤怒,他攻击性的占有目光,这是白天那个温润如水的王子宁?
欧阳影一张口想喊出来,可是她的唇瓣刚一张开,一个冰凉的薄唇立即的贴了上来,她的身体被钳制的更紧了一分。
"影影,你很不乖,十年了,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当初的拉勾勾,你许诺给我的新娘,你怎么可以先移情给赵子江,后又诱惑了你的哥哥,就是不肯兑现你和我的约定?恩?影影,你很不乖哦!"
低沉如水的嗓音却透着丝丝质问的声音,王子宁看着面前带着倔强抗拒的漆黑眼睛,他笑了,她的唇很美很柔,十年前那一天夜晚,他救了她。
那时的楚依影象一个易碎裂的瓷娃娃,带着满脸的泪花,让他砰然心动,她求他带他离开楚家,她要象白雪公主一样嫁给救她的王子,然后她带着胆颤的将她柔软的樱唇印上他的唇,那触电的感觉,让他一直记忆到现在,只是他和她之间却牵扯进了太多的东西和世俗的杂质,如果可以,王子宁希望他们之间永远只有爱情。
带着温柔怜惜却霸道至极的,王子宁的唇狠狠的吻着欧阳影的唇瓣,这味道,比记忆中她的唇更甜美干冽,柔润的触感让他沉醉不愿醒来。
"唔...唔..."欧阳影挣扎着,可是她的手却被他强迫的握在了她的头顶,她的身上是他修长有力的腿,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炙热顶着她的身体,她明白这是什么,她的心里很急,这里是医院,这个王子宁真的很大胆,想了不在想,欧阳影没有犹豫的就用牙齿咬向了正在自己唇中猛烈掠夺自己唇齿的舌尖,这是他自己找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