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王夫人的样子,显然都吓到了,尤其宝玉,看着王夫人的样子,直接呕吐。
看着那拖着他的侍卫道:“你们怎么还不把那个吓人的疯子给拖走啊,快拖走,这样的人,林妹妹见了是会觉得恶心的。”
天,宝玉的话直接让众人吓到。这是王夫人的儿子啊,就这么说自己的母亲,可真是让人寒心。
而黛玉,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秋怡道:“秋儿怎么去了,一直都以为你最是和气的呢,今儿个这手段可是不比春华呢。”
见黛玉这般打趣自己,秋怡也红了脸,搓着手里的帕子道:“福晋可别这般打趣奴婢,奴婢不过是看不过那张狂样,见不得别人那么说福晋而已。”
听了秋怡的话,黛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众人道:“诸位也都看到了,这府里的二太太这般猖狂,将本福晋如此辱骂,若是容得了她,那岂不是让人觉得,我雍王府是任由人践踏的,这大清国法不过就是摆设。”
下面的贾母,早都被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吓个半死,见黛玉这般说着,生怕黛玉牵扯到整个贾府,忙道:“福晋息怒,这都是那无知的蠢妇所做,还请福晋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呢。”
见贾母这般,黛玉也笑了,看着下面的侍位道:“将贾王氏带到大理寺,等候发落。”
又看了眼贾母道:“老太太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若是以后家里可以很好的教导宝二爷,怕也是定会光宗耀祖,今儿个本福晋就暂且不计较了,今儿来的时间也够长了,闹的我累的慌,就先走了,不打扰大家了。”
说完,看了眼探春惜春凤姐,黛玉示意笑了笑便起身离开了。
后面的紫鹃春华等人,自是忙跟着出去了。
众人只有跪安的份,而一直跪在外面的贾政,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也是不尽知的,可看着贾王氏就那样给拖了出去,心里明白,怕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却不知道的是,那王夫人竟然当众那么辱骂黛玉,别说今天抓了她去,就是抄了整个贾府,怕是这罪名也是够了的。
一同跪在旁边的贾赦,看着被拉出去的王夫人,又看了眼要离去的黛玉,忿恨的对着贾政道:“你看,都是你们二房的错,眼看着掉下来的富贵,都让你们给弄跑了,真是个废物。”贾赦鄙夷的看着王夫人,见她嘴成那样,心里一阵高兴,虽说富贵没了,可是能看到那王夫人有今天也是不错的。
这平日里就见着她当家风光了,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看他们二房还有什么显摆的。贾赦心里得意着,贾政着急着,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的是后面贾珍的笑容。
不错,看来这贾家是者的快完了,抬头看着天空,贾珍在心里默道,可儿,珍哥很快就能去陪你了。
暂且不说这边众人心思各异。
且说大理寺牢房这边,那侍位把王夫人送了过来就交给了这里的狱官,并且告诉是得罪了黛心福晋才被抓了来的,而且,除了黛心福晋过来审问,谁都不能提见,除非有皇上的玉牌。
那狱官一下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见王夫人口不能言,一直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叫着,自是觉得,这劳力从此又多了一个玩物。
是啊,他们这些人,可不就是吃这个饭的,那能不知道该怎么做,对着旁边的一狱卒使了下眼色,那狱卒便从侍位手里抓了王夫人过去,那王夫人便跌跌撞撞的跟着狱卒进了里面的囚室。
那囚室在最里面,而从过道走进去的时候,两边囚室里的人,都在那里哀嚎着,听的王夫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手上,脚上都有铁拷的,可她依旧在那里胡乱挥舞着,怕是要给这地方给弄疯了。
那狱卒却没那个耐心跟这王夫人在那里发疯,对着她的肩膀拿着手里的棍子挥舞了过去。
“进了这个地方了,还发什么疯,小心爷给你好看的。”
听着那人的怒吼,王夫人显然也是被吓到了,倒也不再吭声了。只是,看着那周边每个人的眼神,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
见那些人衣着褴褛,蓬头垢面,活脱脱一疯子,自己呢,自己以后也会是那个样子么。王夫人真不敢想象,只是她有一点是明白的,怕是自己进了这个地方,就不用想着出去了,今天,那狐媚子可是摆明了去就是要折腾自己的,难道,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的。
就在王夫人还在兀自考虑的时候,就听到那狱卒粗狂的声音叫道:“进去,以后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听到了没。”
一个趔趄,王夫人便被推了进去。
紧接着,关门的声音,那狱卒的离去,王夫人腾的从地上起来,在身上找着,胡乱抓着,搜了半天,这才从身上搜到了一点银子。
只有这么些,可怎么过啊,想着以后,她真的快崩溃了。
可是她转眼又一想,不会啊,她的女儿现在在雍王府里也升庶福晋了,家里出了事情,自己的女儿一定会去找爷求情的,一定会救了自己出去,那狐媚子算什么,又没有我儿长的端庄秀丽。凭我儿的手段,这不过是小事一庄。
想到这里,复又回复了之前的嚣张样。
而黛玉这边,回到畅春园,进了自己的屋子,吩咐了秋怡给自己把身上的旗装换了,选了一身外出的衣服。
见黛玉选的衣服,秋怡好奇道:“福晋,怎么换外出的衣服,不是说累了要休息么?怎么还要出去?”
看了眼秋怡,黛玉笑了笑:“是啊,事情没处理完,那能休息,等等处理完了再说吧。”
“可是,要是爷回来找不到福晋怎么办?”秋怡看着黛玉道。
“那就让爷来大理寺,就说我在那里。”黛玉温柔的一笑,让秋怡瞬间如沐春风。
感叹道:“福晋啊,不是奴婢说,福晋的笑容真的如彩虹般灿烂呢。”
看着秋怡,黛玉觉得奇怪,什么时候这丫头也这么油腔滑调的,笑道:“今儿个可是抹了蜜糖呢,确定不会甜死人啊。”便转身离开了。
秋怡倒是一愣,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自家主子,忙跟了上去道:“福晋说笑呢,奴婢不过说的是内心的话而已呢。”
黛玉倒不再跟秋怡争了,叫了春华春纤两人便起身去往大理寺了。
路上,车里,黛玉斜靠着垫子,在那里休息着,旁边的春纤替黛玉捶着小腿,看着黛玉疲惫的样子道:“福晋,不是奴婢说,这大理寺明儿个也是可以去的,为什么非要今天去啊,今天您可是够累的,一大早进宫,又在贾府那么一闹,奴婢都担心呢。”
春华也点头道:“是啊,春纤说的对,福晋要不咋们回去吧。“
黛玉睁开眼睛,笑了笑:“那里就那么累了,我自己的身子,我会注意的,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今天去问个明白。”
听了黛玉的话,两人倒也不再说了,毕竟她们是知道的,一旦她们主子决定的事情,那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就连爷都没那个本事,何况她们只是个奴婢呢。
随着车子的颠簸,不到片刻,便到了大理寺。黛玉的车子刚到那里,那人见是雍王府的,早都忙着出来迎接了,黛玉却不理会,直接的进了牢房,那大理寺卿赵大人,见这黛心福晋去了牢房,忙跟了去伺候。
去的时候,只见黛玉已经在了王夫人的牢房里,见赵大人过来,黛玉淡淡道:“赵大人,麻烦你帮我准备一间单独的问讯室,这个犯人,本福晋要单独审问。”
“那是,福晋这边请。”那赵大人忙带了黛玉去了一间牢房。
到了里面,那赵大人又找人弄来了垫有软垫子的椅子给黛玉坐着,只是黛玉依旧看都没看那赵大人一眼,只因为,若非必要,在她的眼里,看那个男人都是多余。
黛玉坐在那里,旁边的春华春纤亦是站在她旁边,片刻,便看到被狱卒领过来的王夫人。
这才不到半天功夫,王夫人都已经跟那那里的疯子差不多了,虽说身上还是绫罗绸缎,可那面上的狼狈,更让人觉得污浊不堪。
王夫人被丢在地上,回头看到黛玉,本能的又想开始骂,可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在那里呜哇呜哇的叫。
看着王夫人这样,黛玉冷冷道:“二舅母,二太太,贾王氏,你可知罪。”
看着黛玉,王夫人倔强的看向一边,既然说不了,她可以选择无视,至少,她不会就这么认罪的,若是认了,她可是必死无疑啊。
而黛玉,看着王夫人那嚣张的样子,不怒反而笑了,淡淡道:“你不知罪可以,本福晋也不需要你说什么,今天我可以把你弄到这里,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只是,把你抓来,我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你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事情。”
王夫人依旧看都不看黛玉,只是后来黛玉的话,却足够让她疯狂。
想起曾经,黛玉依旧觉得,那是多么的美好,追忆无限。
看着下面跪着的贾王氏,黛玉心里也恨啊,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她得不到,就要毁掉了所有人的幸福,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自私。她就是要她明白,虽然她的目的达到了,母亲真的跟父亲分开了,虽然在一起的时光短暂,可是她还是要告诉这个自私的人,告诉这个可怜的人,其实,她真的很悲哀。
看着王夫人,黛玉淡淡道:“二舅母,就算你不承认,我母亲的死是因为你下毒,可是有些事情,我想我告诉你了,让你知道了,你会明白,原来自己是多么可笑。当初,我父亲娶得我母亲为妻的时候,在家里,在林府里,谁人不知道,他们的老爷是极为宠爱他们的夫人。在林府,不单单父亲母亲相爱的背影,有父亲为母亲建造的敏阁,有父亲为母亲找来的焦尾琴,有着太多太多他们爱的痕迹。在我出生之前,父母只是单纯的爱着对方,有了我的存在,父亲母亲的心更是难舍难分,他们是一个圆,而我就是圆心,不是谁牵绊着谁,这园里有他们对我的爱,我对他们的爱,他们自己的爱,我们生活的那么幸福,可是,你却那么对母亲,那日,母亲离去,父亲险些跟着走了,只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怕是她们早都在地下继续相爱了,而你呢,你的目的达到了,母亲是走了,可她们却依然在一起,对他们来说,你依然是个过客,我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是怎么认为的,只是,我觉得你可悲,用自己的一生,去换取来的是什么,至今,我明白了,其实,我并不曾失去什么,虽然,我只能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我可以去替父亲母亲去欣赏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更何况我还有四哥陪着,人生足矣,你呢,你有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可怜虫罢了,你总说我跟我的母亲是狐媚子,勾引男人,只是你却从不知道,我跟我的娘亲,都只是用生命在深爱自己的相谐一生的男人,换来他们的真爱,这有错么?只是你,你只活了自己,自私的活着,这辈子,你只能活在痛苦中,因为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爱,或许,同样的你也不会痛苦,因为你本就无心。”
黛玉的一席话,让一直趴在地上贾王氏彻底崩溃了,愤然的往黛玉这边抓来,不能说话,她只能挥舞着双手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只是,却被春华一记飞腿给踢到了一边。
倒在地上,王夫人彻底倒下了,趴在那里呜呜大哭。
黛玉却没心思看着她在这里扮演小丑,起身就准备离去,可刚走到门口,她好像看到四哥了,好几天没见四哥了,黛儿很想四哥,刚想过去,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隐约听到,听到四哥呼唤自己。
“黛儿,黛儿你怎么了。”抱着怀里的黛玉,胤禛嗜血的眸子阴冷异常,为了不冷到黛玉,他强迫自己变的温柔些,只是回头看到贾王氏,胤禛的眸子又恢复到阴冷。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是眼下,他加快了步伐走出牢房,这里这么阴暗,黛玉怀有身孕,怎么能在这里。
胤禛责备的看着春纤春华道:“你们是怎么给爷照顾福晋的,竟然让福晋到牢里来,难道不知道福晋怀有身孕,怎么可以来这里。”
听着胤禛的责备,春华,春纤都低头,一语不发,他们知道,在主子发火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否则,后果更加严重。
只是看着自己爷拦着主子在怀里。过了会,倒是春纤低低的对胤禛说道:“回爷的话,有些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胤禛冷冷的看着春纤道:“自己觉得该说就说,不该说就不要说。”
春纤忙回答道:“回爷的话,奴婢想去教训贾府里那个贾宝玉,今儿个在贾府里,他一直出言侮辱福晋,只是福晋的目的在那个女的身上,没跟他计较,可是奴婢以为,那贾宝玉那般说福晋,一定要好好教训才是。”
胤禛冷冷冷道:“这是你应该做的,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回爷,自己处理。”
“是,还有,福晋今天去审问那贾王氏,原来,福晋的母亲,还有福晋中毒,都是那贾王氏做的。”
“什么,你说什么。”胤禛有些不相信春纤的话,要他相信一个在京城的妇人,能在林府里动手脚,怎么可能。
“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爷可以问下春华。”
胤禛看向春华,见她也点头。胤禛这才相信了,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
到了畅春园,放下黛玉,找来了林御医给黛玉看过,又亲自去给黛玉熬了安胎药给她喝下,这才离开畅春园往大理寺去了。
只是路上,吩咐了影跟雷跟着自己。
到了大理寺,那狱官见是雍亲王到,忙上前行礼,可是胤禛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到了贾王氏的牢里。
“开门·”胤禛冷冷的话,让那狱卒瞬间窒息。
“啪,的一声门开了。”胤禛走了进去。对那狱卒道:“给我找一间密室带她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办。”那狱卒忙去处理。
后面的影跟雷,见自家爷这样,都好奇的跟了过去。
到了密室,那王夫人也被拉了过来。
看着胤禛,她如同见了地狱修罗一般,忙往后退着,嘴里呜呜的叫着。
只是胤禛却懒得与她周旋,只对那狱卒道:“去,给我把·梳洗·的刑具拿来。”
“梳洗?”那狱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做狱卒这么多年,还没见人用这个刑具的。
”废话那么多,快去。”
见胤禛阴冷的脸,影跟雷都莫名其妙,今儿个爷是怎么了,用那样得刑法来对这个老太婆子,爷没发烧吧。
只是他们想归想,可是不敢当胤禛面说的。
其实这也不怪影跟雷这般想法,还有那狱卒那么样的反映。
这梳洗的刑法,是很残酷的。
因为,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据沈文的《圣君初政记》记载,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梳洗之刑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妙。据《旧唐书·桓彦范传》记载,武三思曾派周利贞逮捕桓彦范,把他在竹槎上曳来曳去,肉被尽,露出白骨,然后又把他杖杀。
天,这也太残酷了,可是对黛玉下药的人,胤禛是不会对她心慈手软的。
等到那狱卒拿来了那些器具的时候,胤禛对影道:“影,以后,每天你要来这里取一斤肉,明白么?”
“是爷,奴才领命。”只是,影心里却郁闷的不行,爷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要自己来做这样的事情,可是眼里却不能有一丝的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