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这几个夫侍,居然个个都不是什么简单血统啊!这么想着,连翘的眼光,不由得在眼前这个女装男人身上,打了个圈。
心里也略微有些恶意的揣测着,这个人和那个几乎同样面貌的人,是不是真的有些联系?如若那样,他们的身世,似乎也不可能太过平凡了吧?
连翘的眼光在他的身上巡睃片刻,终于在凌一道冷冰的眼神扫过之后,略略收敛。随之,她也站起身来。
“我寄存在你们王府的客人,请带我转告孝王,我已经收回寄托的请求。她有什么动作,尽可以使出来了。”
凌略感诧异的瞥了连翘一眼,点点头,用眼光询问了连翘一眼。在看到她轻轻颔首之后,只是人影微晃,房间里,已经失去了那个黑色的挺拔矫健的身影。
连翘看着刚才他吃过的烧烤,随手捞了一串,狠狠地咬了一口,用力的咀嚼着。心里却在暗暗思忖:明明是完全相同的两个身影,两张脸,为何仅仅只是气质不同,竟让人绝不会错认呢?并且,更会让人有时会完全忘记了两人的相同呢?
依据连翘学得很棒的遗传学和基因生化学,她甚至可以肯定的做出判断。这两个人是同卵生双胞胎的可能性,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只是,他们之所以完全不认识,并且,还有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世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将这一连串的疑问甩掉,连翘走到屋外。她突然想起,这些烧烤的肉类,起初不会觉得饱,可是及到有了饱胀感,往往已经吃撑了。那几个男人的身体脾胃都弱,她可不希望,他们吃积了食,还得让她给他们缓慢调养。
但是,当连翘走出去,其他人还好,侍药,却已经吃的太饱了。不得已,连翘只得着人炖了**山楂,给他消食。
并且,令连翘心里稍感安慰的是,夜里,她会和侍药继续练功。那练功最是消耗体力,她也就不再过多的担心了。
一夜练功完毕,天蒙蒙亮的时候,侍药已经将赤炎金蝶帮助他的九阴玄机功炼成。连翘的九九还阳功,也已经练到了第九重。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明晚,她们就应该合体共同修炼了。
此时的侍药,终于体会到连翘每日里精神奕奕的感觉了。像他每天补眠都不能摆脱的疲累感觉,都在神功大成之时,全部消失了踪迹。
他很是兴奋的随了连翘一起来到郊外。
这次连翘没有亲自去捉毒物,而是将那血栀子驱逐了去寻找了。她则带着仍旧不能熟练运动内力气息的侍药,在树梢,竹枝之上,锻炼他的胆量和协调能力。
等到血栀子驱逐着一干毒物回来,侍药已经不需要连翘牵着,也可以在枝端飞掠了。小东西很是新鲜,也很兴奋。在那树梢竹枝之上,不停的跳跃不已。
连翘这里看着金蝶赤炎蝶舞终于吃饱,飞进赤炎盒中。正要看着玄冰进食,却只听得咔嚓一声,侍药已经从树端跌落下来。
刚刚炼成神功的他,居然毫无提气拔高的意识,只是慌乱的大喊着,任由身子下坠。连翘有些好笑的飞身掠起,在他堪堪落地的刹那,扬起手里的解下的腰带,将他缠将过来,搂进怀里。
一阵轻哄安慰之后,侍药才敢再此下地。
却在下一刻,他又一次不服输的跃上树枝,去折腾他的轻功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大亮。
连翘携了已经能够自如飞掠的侍药,快速的回到城里。
东方的太阳,在万丈红霞的接应下,爬上了天空。秋日的阳光,很是温暖,也很是干净透亮。碧空如洗,有微凉的秋风吹来。几片黄叶坠落。
秋深了。
刚刚将一个无病呻吟的皇族,打发了出去。连翘有些窝火。门外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医治,那个非得说自己长了什么不治之症的皇族,却硬是插了一杠子。还啰啰嗦嗦的纠缠了近半个时辰,最后连翘不得已,给她了一枚忘情丹,让她忘记了前尘往事,这才将她打发给她的家人。总算打发了出去。
被她纠缠的口干舌燥的连翘,清洗了手,倒了一杯茶,消火。
却见门房处,负责登记的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看到连翘的脸色不善,她很是有些发怵。却在连翘的目光看过来时,不得不颤巍巍的将手上拿着的登记名册递了上去。
连翘并没有停下喝茶的动作,眼皮也没抬,平静的问道:“看你急成这副模样,是有什么危重的病人么?”
门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偷眼看看连翘,缠声回答道:“没有太过危重的病人,不过,有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嗯?特别?”连翘嘴里含着一口茶,问的有些含糊。
“她强让我将她的名字报上来。说主子您与她是老相识了。定会立刻安排相见的。”门子看着连翘已经皱缩到了一起的眉毛,略顿了顿,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她还说,如果您要是不见她,她就将,她就将……”
说道最后,门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不敢将那句话复述出来。
“嘭!”连翘手里的茶杯顿到桌子上,一张俏脸,已经是冷厉一片。眼神扫过,房中的几个小厮,都是一个大大的寒战。那个门子更是几乎跪下去。却因记得主子曾经勒令,在她这里,不许下跪,违者重罚。这才强力勉强着支撑。
“说,她说将我的医馆如何?”连翘虽然脸色难看,说出的话,却是意外的平静。
但是,房中之人,却不由得带了一身的寒意。虽然她们并不是都见过连翘动武。只是,听见过的人讲来,那可是鬼神泣的恐怖。她们可是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的。
门子无处可躲,只得哆哆嗦嗦的回答:“她说,她说你要是不立刻见她,她就要拆了咱们家的医馆!”
此时,连翘听到了全部,反而似乎不再生气。而是带了一丝冰冷的笑。看向门子,红唇轻启,一个很是温柔的指令,从她的嘴里,发了出来……
“去,就用两包尸腐吧!”
那个门子虽然想过,此人惹怒了主子,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但是,是尸腐啊!那种让人片刻成水的毒药啊!
门子有些呆楞。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些话语,居然会在不久之后,让那个女人和她的怀有身孕的夫郎殒命。
门子略一思忖,乍着胆子,颤声回道:“主子,那人的夫郎,似乎已经怀有身孕,是不是也要一起?”
“啊?身孕?”连翘的怒气,明显消退了不少。但是,她却仍旧未改变命令,“去吧!”
门子抬眼望望那个平静的娇美面容,却不敢再次多嘴。匆忙的起身,对着连翘行个礼,退了出去。
连翘回首,想要喝口茶水,却因眼光不小心掠过桌上那张登记册上的一个名字,激起了一身冷汗!
下一刻,她已经快速的掠起……
屋内的小厮和刚巧走到门口的侍药、糖糖,都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连翘已经掠出门来,堪堪在门口将那个手里握着两包“尸腐”之毒的门子截下。她劈手夺下门子手里拿着的两包几乎酿成大错的毒药,声音有些发颤的吩咐--
“去,赶紧的叫她们进来。态度要对我一般恭敬!”
看着门子莫名奇妙的走向大门,连翘却在一瞬间,几乎瘫软在地。
她竟然差一点儿毒杀了自己的姐妹--柳瑶玥和她的夫郎炜华!
要知道,其他毒药尚有一丝挽回的余地,这“尸腐”之毒用上,人都瞬间化成水了,可还如何救得?
侍药和糖糖看着连翘转过身来,脸色惨白,两人都有些诧异,相视一眼,赶忙上前询问。
“连儿,怎么了?不舒服么?”侍药说着,伸手挽了连翘的手,将她扶进房里。
糖糖也随后跟了进来,为连翘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手里,“嗯,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事了?”
连翘直到此时,方才真正的平静下来,努力的平复一下心情,抬眼看向两张关心的小脸儿,温柔一笑道:“药儿,糖糖,没什么坏事,是喜事!大喜事!我的又一个姐妹来了!”
连翘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得门口有人走来,连翘反射性的站起身来,越过侍药和糖糖,向门口迎去。
“连翘,恭喜你成这个世界的诺贝尔了。”
恢复镇定的连翘,却被柳瑶玥的一声连翘,激出满眼泪花。
她上下打量着,笑吟吟地柳瑶玥,声音欣喜中有些微微的颤抖:“瑶玥,你恢复记忆了?”
瑶玥含糊的应了声,看了看身边的炜华眼神示意连翘这个问题不适宜让炜华听见。
连翘看看柳瑶玥有些滑稽的神情,扑哧一笑,望着炜华说道:“小妹,见过姐夫!”
连翘摆摆手,仍旧喊了一声姐夫。又伸手拉过侍药和糖糖,向着柳瑶玥介绍道:“这是侍药,我的夫郎。这是糖糖,我的未婚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