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男人做的事,要你做什么?老身不管了,限你今日拿出十两银子,否则马上给我离开。黛香若是帮你,你们两个都给我离开,一个子儿也别想拿。”鸨儿勃然大怒,感是被夜雪戏耍了,心中不悦。恰巧这胭脂楼头牌将要离开,心中本就烦躁,如此就把火气一并发了出来。
“行行行,就依妈妈了,今日我定筹集十两银子交与妈妈。”夜雪恭敬笑道。
鸨儿瞪了夜雪一样,转头对黛香道,“你去准备准备,今儿个定王爷要来捧场,别失了面子。”
黛香点头道,“知道了妈妈!”
即已答应了凑够银子,夜雪自然要说到做到。本来打算今日黄昏后去一趟朗府,瞧瞧里面的情况,如此看来这行动是要推迟了。只怕要等到入夜以后了。
黛香倒是不怕夜雪弄不来银子,她担心的是今日妈妈说出了这话,夜雪定然找机会报复回去,到时候只怕弄得不可收拾了。
见夜雪不知从哪里拽出一套黑色男子长衫,黛香自知这夜雪又要恶搞。看来即便是定王驾到也稳不住她的性子。
“姐姐,今日定王定然要我来接应,姐姐怎么办?”黛香问道。
夜雪脱下一身白衣,将黑衫套上。朗夜雪身形似是有些发育不好,很是瘦弱,如此倒也看不出她女子的特征。稍加着这衣服宽大,更是认不出来。
“妹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我自会照顾好自己。”夜雪嬉笑着,这倒是让黛香更不放心了。
黛香一脸愁眉,苦道,“还望姐姐手下留情啊,若是惹怒了妈妈,她定然是饶不了你的。”
“放心放心,皇城之下谁敢作奸犯科?我有什么事情定和妈妈商量着来,断不会胡作非为。妹妹先出去吧,我整装后便去找你。”夜雪将黛香推到门外,嬉笑道,“断不会让人认出来,也不回找麻烦,妹妹放心。”说罢便将门关了上。
黛香无奈的摇头离开,心中却还是放不下的。不过,她也知道夜雪纵然是喜欢恶搞了些,却是能估计旁人感受,纵然有些招数使出来能气死人,却也能护的住旁人。
夜雪坐于镜前,将面纱摘下来。完好无损的容貌映于镜中,手无意的抚上额头,幽幽的叹了口气。在额头出慢慢摸索了一阵儿子,轻轻一拽,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被撕了下来。额头上‘贱女’儿子赫然出现。
掂量着手中那不过手掌心一半大的东西,夜雪苦笑道,“虽不及人皮面具,这东西也是管好用的。只可惜不是自己的皮,总感觉有些欠妥当了。三百两银子不可白花了,还是用着吧。”说罢又将那东西敷与额上。
这种东西名为翼,名为形生,是为薄如翼之名。早在她做杀手之时就听说过这个东西,不过这东西贵得很,手掌大小便要三百两,鲜有人买得起。
夜雪也是将所有的家当都赔了进去才得到这个东西,虽不及人皮面具来的精致,却也能凑合着用了。
执笔将眉毛画粗重,白皙的脸上点上几个‘麻子’,再用一般得胭脂将脸色涂抹的万分憔悴,眼睛微微一眯,只见镜中之人似是奈何桥上走了一圈一半,只留半条命而已。
加上她瘦骨嶙峋的身形,此时看起来倒真的有几分那王书生的模样。
推门出了房间,左右看了看没有,夜雪便寻着鸨儿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鸨儿如今正盘点着今天的收入,听有人敲门便前去开门。不过,待看清来人,却认识此人。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这里是老身的住处,若是找姑娘,还需客观下楼去。”鸨儿甜笑着,厚厚的脂粉在脸上蠕动,直教人看了恶心。
夜雪整了整身形道,“妈妈如此之快就不认识我了,是妈妈眼拙呢,还是我的装束画的好呢?”
听此音,鸨儿眼睛一瞪,显是被夜雪如此装扮吓了一跳。指着那张笑的开花的脸惊道,“你……你是黛香的朋友?”
夜雪后退一步,深深一拜道,“小生黛臭公子跟妈妈请安了。”
“黛臭公子?”鸨儿险些被自己呛到,咳了两声便开始哈哈大笑。站着笑的腰疼了便坐于地下指着夜雪再笑,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夜雪倒是镇定的很,一派闲散之色,见鸨儿如此夸张的大笑,摇头叹道,“你这鸨儿,怎的如此不淡定?声明乃身外之物,名字也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什么香啊臭啊的又有何妨?何至于妈妈笑的如此狼狈,哎!”
那鸨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叉着腰站起来,吭吭吔吔的顺了气才指着夜雪道,“你真是什么名字?难不成你是为了和黛香姑娘凑成一对么?你也别拿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糊弄老身,老身不管你叫什么,总之那十两银子是必定得给我的,不然,我照轰不误。”
“小生并未说不给,小生此次前来便是告知一下妈妈,小生有个赌,不知妈妈敢不敢打。”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把破纸扇,夜雪自认风流倜傥的靠在门边轻摇着。
鸨儿见她这幅德行,一面笑着一面说道,“哦?就不知您臭公子有何妙招能弄来那么多钱跟老身赌了。”
合上纸扇,夜雪轻轻一摇,眼睛猛抵向鸨儿道,“非是赌钱,却也和钱有关。”
鸨儿媚笑道,“说说。”
手置于背后,夜雪道,“今日子时之前,我定为你筹备到一千两银子作为我的食宿费,如何?”鸨儿听她如此说,便进了房内,夜雪跟了进去。鸨儿让随身丫头退下,关了房门,笑道,“看来这位臭公子的确是有本事啊,老身知道这定是桩大买卖,公子接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