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这个名字他确定是听过的。只是一时半会还是想不起来,甩了甩头不再想,只见夜雪已经松了手。
夜雪回头道,“将这酒壶的盖子打开,沿着这河边走。”
顺着夜雪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林一峰才弄清楚,原来已经被她拉到了冰凌河旁。此地乃是冰凌河的上游之地,河水湍急,因着河水丰满又是日凰国的母亲河,所以两河岸边有不少的商业店铺。到了晚上河岸两边张灯结彩,更有不少花船画廊出现在这里。也是这夜里最热闹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花柳之地干什么!”林一峰脸色有瞬间的难看,继而便冰冷起来。
夜雪不理会他,自行走到江边坐下,打开酒壶仰头灌了下去,道,“万尺河水千丈情,画楼江畔化思愁。这里不过是人们晚上做些娱乐的地方罢了,你却将这里看作是了花柳之地,不是自行烦恼自找忧愁又是什么?”
林一峰被她一说,心中登时有了一丝的清明,先是惊艳于她得两句言语,后是差异与她对这江岸之地的看法。
心悦诚服虽是说不上,只是再坐到她身边,心中便是一阵畅快!
将长剑戳如岸边,揭开酒壶盖子也在口中灌了几口,站在河边。河内的风吹来,心中的迷蒙被吹醒了几分。
低下头再看那一只灌酒之人,风吹起她额前的头发,两只栩栩如生的红色蝴蝶印入眼中。迷离中,那时刻冰封的心,居然微微触动了一下。有一种渴望在心底慢慢升起,心跳不自由的加快了少许。
身体微微晃动,林一峰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一把撑住剑。夜雪回到看到道,“怎么了?如此就喝醉了?也是,这河边的迷人景色,确实有让人迷醉的本事。”
林一峰一愣,真的是醉了吗?也许是醉了!也只有醉了的时候心跳才会加速,才会如此的……
迎上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林一峰心中一阵颤动,不自然的躲过。
夜雪见她转头不看她,笑道,“我当真那么难看?看来,这黑夜也掩盖不了我的丑陋啊!”
“不……不是!”林一峰顿了顿,慌忙的又转过头抱起拳头道,“夜已深,明日还有事。先请告退。”说罢不等夜雪回答便拔起剑匆匆离开。
夜雪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无奈,只得自己躺在这河边喝着自己的酒。
回到相府已是卯时,家里的主子们当然还是在呼呼大睡。丫鬟婆子家丁却已经进进出出开始了这一天的忙碌,夜雪瞧瞧溜回浣衣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下捂上被子开始了今天一天的大睡。
只是还没有睡得十分安慰,房门便被推开,柳儿急匆匆的闯进来,掀起她的被子大叫,“小姐小姐,老爷叫你过去呢。”
柳儿脸上带着稍许的兴奋感,一直期盼着老爷能够给个机会让她家小姐翻身,如今终于等到了机会,怎能不高兴?
夜雪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还是呼呼大睡。怪只怪她有一个不好的癖好,那就是她讨厌别人打扰她的清净。虽然她并不暴力,不过若是有人扰了她,她还是想有揍人的冲动。
索性不理她,闭着眼睛接着睡。她要做就要做好这奴的事情,至于其他事情,她也不想多管。那朗相叫她去,了不起也是去教训一顿,她这副鬼样子是不可能接待客人的。
见她还是不懂,柳儿有些急了,一边摇着她一边哀求道,“小姐啊,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小姐心中不痛快就暂时压压,待小姐恢复了身份,那两个贱人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无论柳儿怎么说,夜雪就是不睁眼。柳儿也清楚她是装的,可是她不醒,她也没有办法。
夜雪虽然警觉性很高,但是那种定力也很好。此时就算是柳儿叫破了天,只要她不愿意就绝对不会睁眼。
“药柳儿,那个贱女睡死了吗,老爷都等急了,还不滚出来。”小红在房门外不耐烦的叫唤着,柳儿只想冲出去揍她一顿。只是为了小姐好,她暂时忍了,不过这个帐,她还是记下了。
跑出门外,柳儿向前堂跑去,跑过小红身边狠狠撞了她的肩,小红哎呀一声蹲在了地上张口大骂,“贱女身边的小蹄子,你要害死人命啊。”
柳儿懒得搭理她,向前堂跑去。
前堂,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已经梳洗打扮的有条有序,端正的坐在堂内了。柳儿冲进堂内愣了愣,见大夫人在场立刻对着坐于堂上的朗相跪下哭道,“相爷,我家小姐昨夜洗衣到了深夜,如今累的昏睡不醒了。想我家小姐,虽然在外吃了一个月的苦,可是毕竟是千金之躯,怎么禁得起如此折腾啊。再说昨天管家将一半的衣服给了我和小姐来洗,我还好,但是小姐却是吃不得这样的苦啊!”
柳儿哭的声泪俱下,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如果想让那二夫人恶人先告状说夜雪目无尊长,作为奴才还抗命,这样她一定会挨罚。
反正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倒也不怕被他们去查证。昨日朗叔的确是将一大半的活计交与了她两人,这点那些浣衣房里的人们也可以作证。
大夫人一听柳儿的话,顿时啜泣起来,道,“老爷,女儿的身子你也知道,从小便是不好,如今怎么能吃得了这样的苦?”
二夫人哼了一声,瞧了瞧朗相脸色无差,便冷笑道,“姐姐这是什么话?姐姐来这相府也有二十年了,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奴才吗?俗话说贱人有贱命,她是一介奴才,就算是要她死,她的命也得乖乖的交出来。姐姐心疼她,那谁来心疼其他的奴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