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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了,以后我不在家时,苏安邦来,你不让人进来就好,再过两天毛线就回来了,以他将军的身份,怎么也比苏安邦要高吧。官大一级压死人,咱们不怕他!”
苏老三懂,可就是止不住担心。
安然又一连说了很多话,举了很多例子,才看苏老三纠结到一起的眉头松开来。
交代了光明磊落她人不在家时,不要随便放乱七八糟的人回来,便回去休息了。
林俊晔在可以保住他们的平安不错,可林俊晔是一国将军,有很多事情要忙,他们不能一点小事都要林俊晔分心,否则,一旦林俊晔无暇分神,他们将会万劫不复。
想要在这个乱世活命,一切还得靠自己,否则,终将连累林俊晔。
……
再说苏安邦被安然赶出大门,心中翻起焚天、怒火,却不敢拆了安然家的门,想要把苏安然的钱财弄到手,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回到家里,住在他以前住的小房间里,再联想到安然家一排排宽敞明亮的屋子,他便觉得难受,为了人模人样的回来,他身上的衣服就花光了大半的积蓄,给家人的礼物便显得寒酸了。
偏偏他回家以前以为会很寒酸的苏安然一家,住着高大宽敞的房屋,听说还买了几十亩田地,吃穿用度看起来也很好,还买了下人,比他们苏家不知要好多少倍。
这让自以为当官就很了不起的他情何以堪.
不过,这次回来,老将军同意了安远镇征兵一事交给他协助镇长完成。
苏安然,你就等着用所有的家产来换苏安岷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苏安邦一双阴毒的眸子死死盯着房顶,恨不得天快点亮,明天就去催镇长大人快点把征兵的文书派发到各个村落。
苏安岷,等着!
……
安慰了苏老三,安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思来想去,觉得苏安邦的到来太反常了。
不是做了官吗?以苏家人那眼高于顶的眼光和对他们家的敌意,怎么可能来拜访苏老三。
是什么促使苏安邦忍者憋屈也要跟她笑脸相迎呢。
安然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沉沉的睡去了。
天气越发寒冷,她把被子卷成一个圈,缩在里面,像个蚕宝宝似的,拱啊拱,就是拱不到林俊晔那温暖的胸膛。
不过,安然却梦到了林俊晔那坚厚的胸膛。
若能提前知道梦境会是如此的残酷,她绝对不要梦到他!
“不要!”
安然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湿了全身,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起来吧,钻出被子需要很大的勇气。
最终,安然受不了湿冷,还是掀开被子走下床,到柜子里找了一件衣服换上。
重新回到被子里,被子已经冷却了,想重新积攒起温度,需要一定的时间。
万籁俱静,窗外在下霜,屋内,又多出一分冷意。
安然再也睡不着,脑中反反复复的想起刚才的梦境。
睡梦中,林俊晔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向她走来。
她欢欣鼓舞,顾不得脚下的泥泞向他跑去。
才跑了几步,就看见他和她面前的路消失了,中间凭空出现一跳大河,河水湍急,翻出滚滚浪花。
他却不管不顾的骑着马儿向她跑过来,而她,却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被河水吞噬。
心口,如同被剜去一块肉般,疼的窒息,却又奇异的跳着,跳得飞快,刺激着神经。
“不要!”安然呢喃。
静夜里,只有风儿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安然睡意全无,胸口依旧隐隐作疼,睁眼到了天亮。
她虽然怕冷,却习惯早起锻炼身体。
然她才推开房门,就看见林和站在她的门口,“主母!”
主母!
之前林和一直称呼她苏姑娘。
安然敏锐的发觉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僵硬,“你家主子怎样了?”
昨晚那个梦太奇怪,奇怪到就像是真实的一般,她不迷信,可经历过魂穿着钟离异的事情,无神论也不禁会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明这种莫测的存在。
“回主母,我家主子下落不明!”林和显得十分焦急。
安然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说明他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至少是下半夜之前就来了。
早知道昨晚就用透视眼看一眼外面的情况了。
“什么叫做下落不明,他不是去准备挑选新兵吗?又没有什么危险,怎么会下落不明?”安然一连串问出很多问题。
林和却不知怎么回答,之前主子怕苏安然担心,一直瞒着苏安然去追珊姬带来人之事,说出真相,苏安然会不会责怪主子,若不说,他真的不知怎么办。
他想去找主子,可是主子临走前要他守住苏安然家。
陷入两难的林和犹豫不决,安然却当机立断,“你想去找你家主子就去,这里有苏光和那么多护卫,没事的。”
林和深感欣慰,难怪主子会看上这么一个农村姑娘,她真的很通情达理,在关键时刻,是能够帮助主子的。
林和见安然主动松口了,也不扭捏,“听主子说你懂得解蛊,可不可以给我一些解蛊的药丸,我怕……”
“目前以我的能力,制作的药丸还不足解蛊,最多只能暂时压制体内的蛊虫行动,想要解蛊,还得回到这里来,我亲自下针。”安然解释,之前她也叮嘱过林俊晔和安岷他们,一旦发生中蛊现象,就立即停止所有的活动回到她这里来,她给他们解蛊。
林和有些失望,不过想到过去他们的人中蛊之后,一点解蛊的希望都没有便释然了,至少主母能解蛊,只要能活着回到主母这里,他们还是有生还的希望的。
林和得到安然的首肯,东西都没有收拾,去了后山的马厩里选了自己的马儿便离开了。
一整个早上,安然都心不在焉的,林俊晔下落不明,为何会下落不明,有没有生命危险。
担心到早餐都没有吃好,坐在草墩上,来来回回的思考着那个梦境在向她昭示着什么。
呵呵。
安然发现,她真的入魔了。
无神论的自己居然在纠结一个梦境向她表达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