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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芳心有余悸,“有这么严重吗?”
她还想着等过一段时间,给安岷娶一门亲事之后,就给安澜也定下一门亲事,等及笄之后就可以直接成亲了。
不仅王清芳,就连陈三月也是这样想的,等哥哥成亲之后就给妹妹定亲,结果安然却说媒婆之言不可轻信。
纠结啊!
“当然严重,娘,一辈子很长的,若是不能给安澜找到一门好的亲事,她就得一辈子吃苦,你是过来人,应该能体会这有多难熬,所以娘不能随随便便听信媒婆的话,得亲自去调查这个人,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人,最好是带上我,我帮安澜把关。”安然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
安澜也觉得安然说得有理,附和,“是呀娘,姐姐的眼光好,以后有事都跟姐姐商量。”
她就觉得毛线哥哥很好,虽然没有姐姐赚得多,但是他所能赚来的钱,全部都给了姐姐,纵观整个平安村,没有男人能做到如此。
我在乎你赚了多少,更在乎你为我付出多少,是你所有的百分之几,还是全部。
安澜羡慕姐姐,同时也为安然找到毛线这样的好相公感到开心。
姐妹俩平时因为忙碌,交流不是很多,但感情却是杠杠的。
王清芳意外小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想到过去一段时间,都是安然在撑着这个家,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完美,她就不多说什么了,只要孩子们能幸福,她不介意让安然做主。
“光顾着说,还不快进来,哎哟,怎么还牵着马啊!”陈三月看到门外的马,开心的问道,“是我们家的马儿吗?”
安勋跑进来抓住陈三月的手,“娘,我们跟着毛线赚了钱,就买了这匹马,以后出门不用走路了!”
一家人又把注意力放到马儿上,若是以前,他们能吃饱就很开心了,可是自从安然得到神仙的点化醒来之后,家里就慢慢的好起来,有钱吃饱,还盖了新房子,又买了那么多田地。
这日子好得简直在做梦,却又那么真实。
本来,以为只有安然会赚钱,他们只要跟着安然走,日子就会越过越好,可现在,毛线也能带领大家赚钱了,最高兴的莫过于长辈,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孩子们的出路了。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马儿上,毛线拉着安然的手就往后院跑去。
“你干什么!”
安然很少接触马儿,有些好奇,还想去多看一看呢,毛线就拉人。
“找个没人的地方抱抱娘子。”
毛线回答得干净利索。
安然,“……”
光天化日之下,毛线你够了!
想挣脱他的桎梏,毛线抓着她的手却紧紧的,挣脱不开,只能跟着他的脚步。
可他似乎又很照顾她的步伐,看似紧,却能让她跟得上。
直到进了后院,毛线推开他的房间,把人拉进去,又一脚把门踹上。
安然,“……”
这货要做什么!
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加上跑得快,气息不稳,安然感觉到她的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了。
“娘子,我好想你!”
毛线从来不会掩饰内心的想法,很直白。
简单的一句话,在安然听来,却觉得该死的好听。
其实她也想毛线了,但是她有自己的底线。
想,却又不能想,不属于自己的人,想了只会徒增烦恼。
纠结于想与不想之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他。
“娘子你瘦了,是不是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没有好好吃饭啊!”毛线喋喋不休,“以后我不在时,你一定要好好吃吃饭,我知道你是想我了才吃不下的,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想我就行了,一定要吃饱,才有力气继续想我!”
安然,“……”
你哪里来的神逻辑!
“娘子,我这次赚了很多钱,都给你帮我收着,等以后我们成亲了用。”
毛线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安然接过来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五十两的!
毛线能给五十两给她,说明安岷和安勋也每人分到了五十两。
安然美滋滋的想: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经商天才,她有两千年的知识优势,才能赚到几百两,这家伙只是本土的,还是在失忆的情况下,就能轻而易举的赚到一百多辆,简直就是经商天才!
“你自己收着。”安然又把银票塞回去给毛线,她自己有银子,毛线还不是她的什么人,最多称得上亲人,不能拿他的钱。
毛线不接,把银票全部塞回给安然,“我还有,我不知道送你一些什么好,就只能给银子了,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很实在啊,若是放到现代,绝壁是最有爱的情话之一。
安然差点感动的一塌糊涂,但她有自己的底线,上次拿了他卖衣服的钱是情非得已,这一次,她已经有钱了,坚决不能拿毛线的。
“你自己收,我才懒得帮你管理钱财,你又不给我付工资。”硬是把银票推回去。
毛线一愣,只是几秒钟,便受伤了,低声嗫嚅,“我一直以为我的就是娘子的。”
“不,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们是不一样的。”安然道,这话很伤人,但在确定他是否单身之前,她真的不能接受毛线的钱财,这也是她的原则。
“在我的眼里,娘子你的还是你的,只是我的也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娘子的。”
毛线紧紧的盯着安然,那纯粹的眸子,仿若宝石般干净澄澈,令人不忍拒绝。
安然闭上眼睛,“毛线,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若是可以,她也恨不得快点恢复毛线的记忆,自己也不用每天每天的纠结、烦躁甚至是痛苦。
若他有家室,一刀两断,早断早安心,若他是单身,那她也可以放手去爱。
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才是最糟糕的。
安然情绪顿时低落下来,推开毛线,走出房间。
才走了两步,却又被毛线拖回去了,“娘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既然你不收钱,那就收下礼物吧!”
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把盒子打开,一支碧绿的簪子映入眼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