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睡吧,很累了。睡着了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明天会是新的一天,会有灿烂的阳光的。
下午五点,刚交班,清洁部就热闹了起来。大家谈论的也不过都是关于单心的事情。甚至已经有人在押赌注,看看是明经理还是单心会被炒出去吧。
有人说当然是清洁工单心了。明经理这个位置要换人的话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也有人说会是明经理,毕竟上次那件事雷总就警告过他,现在又来了。而且单心不是和夏总有着点什么吗?
也有人说炒的是单心,不过不是炒,是谁谁谁包养在家里了。
单心站在清洁部休息室的门口,在那扇没有关好的门旁,靠着墙,听着里面的对话,苦苦一笑。掏出手机,拨打了几天前刚存下的手机号。
"喂!苏祈吗?那个...我知道不应该,可是你能借我十六万吗?就着两天要,我一定会还你的。我可以写欠条你...嗯,我妈妈手术的钱...真的吗?嗯嗯,谢谢你。"
既然已经知道明凡是那样的人了,那么这钱也不能拿着。能借苏祈先填上,总比那种人的好。
在单心刚挂断电话的时候,电梯的门就打开了。里面冲出来的是一个一身肥肉,穿着睡裙,手中那拿着一把菜刀的女人。紧跟那女人身后的是一头汗一脸泪的明凡。
夏宥铭坐在办工桌后的真皮转椅上,看着手中的资料。
那天他并没有再提要调查单心的事情,没有想到秘书还是绑他联系了。今天下午资料也送过来了。
资料上说她从小就跟她妈妈两人一起生活,她爸爸在她六岁的时候,就走了。她的成绩一直很优异。她妈妈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供她读书很吃力。在她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她妈妈病倒了,常年住院。
单心在大学里就一直打工,赚妈妈的医药费。所以她在大学里过得很艰苦。难怪在大家都吃冰激凌的时候,她只是看着。
妈妈的第一次手术是在四个多月前,她预支了第一次薪水之后。看来那薪水就是她妈妈的医疗费。
手术失败了,第二次手术就安排在下个星期。单心预交了十六万的医疗费。
十六万?!她上哪里弄这么多钱?难道她真的做了明凡的小三?明凡那老婆前年闹的事情,可能单心新来的还不知道,可是酒店了很多人都知道啊。她疯了吗?拿明凡的钱!
桌面上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这个是内线,他没有犹豫,马上接听了。
电话中传来了自己秘书的声音道:"总裁啊,听说明凡老婆拿着菜刀从员工通道上楼,到清洁部去了。"
"那就叫保安!跟我说干嘛?"但是这话一说完,他就惊住了,"她到清洁部?"
"是啊!去找单心的。"
夏宥铭丢下电话,急忙冲出了办公室。就站在总裁办公室旁边的秘书办公室窗前的那陈秘书看着他冲出的身影,微微一笑:"还说不喜欢人家呢,看紧张得。唉!多久没看到他这么跑下楼了。"
清洁部的走廊上传来了惊叫的声音。
"啊!"单心缩在走廊角落,双手抱头,一脸恐惧。
明凡拖着自己老婆的手,哭着哀求道:"老婆啊,我真没和她做过啊!"
"哼!你放手!我要砍了这个小三,划花她的脸,看她怎么勾引人!十六万呢!你给了这个贱人十六万!"
"老婆啊,你听我解释啊..."
单心惊慌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和明经理什么也没有!"
清洁部的那群大妈都围了过来,但是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那毕竟是菜刀啊。
好几名保安也冲了上来,一个劲地劝说着,也没有人敢真正上去夺菜刀的。场面一下混乱了起来。
总裁的专属电梯在这层停了下来。夏宥铭走出电梯的时候,那些保安都惊慌了。这让总裁看到酒店出这样的事情,他们的肯定要负责的啊。
在保安微微愣住的时候,明凡老婆也因为突然的安静愣了一下,就这么一瞬间,夏宥铭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手中的菜刀就夺了过来。下一秒,几名保安也都涌了上去,将她押下了。
她还在叫嚣着:"单心你个贱人!你这个万死的小三!你不得好死!看我以后不泼你硫酸!我...我要扒了你衣服丢大街上去!"
"闭嘴!"夏宥铭拿着菜刀指向那女人,大声吼道。
明晃晃的刀刃下,她也一下惊得闭上了嘴。
夏宥铭伸手将被逼到角落的单心扯到了自己的身旁,看着她那惊慌的脸,一双瞪大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急促的呼吸着。
他快速地伏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这个动作让不少围观的人都倒吸口气。夏宥铭只是快速地一吻,马上离开了她的唇对那女人吼道:"她是我的女人!跟你老公他啊妈啊的没关系。明凡,我郑重告诉你,你已经被解雇了。自己回去算算薪水,呈人事部报备离开吧。"
唇上冰凉的触感,让单心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的夏宥铭,接着就听到了那让她震惊的话。
保安将那女人拖下去了,明凡也哭着跟着走了。清洁部和总务部的人看着总裁发脾气的样子,也都怕战火燃烧一下溜没影了。
夏宥铭在走廊上教训着保安队长,怎么能让带着菜刀的疯子进入酒店来。万一威胁到客人的话,夏日酒店的名誉就毁了。
"她...她走的是员工通道,所以我们一时没有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