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跑车中,夏宥铭疯狂地砸着喇叭,让车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可是那汽车长龙却丝毫没有要移动的痕迹。
他不知道单心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也不知道现在她的到底怎么样了。那些人会怎么对她,他们又是因为什么目的呢?
夏宥铭痛苦地双手抱住了头,一声低吼。他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关于那个记者的问题。史天雅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他会报复的。那么现在绑架了单心的人,是史天雅的哥哥吗?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夏宥铭就如被击一般,马上接听了电话。他生怕这个是绑匪打来的,要是将绑匪惹急了,他会对单心下手。
手机中传来了陈秘书的声音,她问道:"夏总,你去哪里啊?这么还有几份文件..."
"紧急的给副总签,我现在有急事。史天雅哥哥的事情查到了吗?"
"哦,征信社已经给了回复了。好像已经有人查好了等我们去问的时候,他们直接拿出来让我给钱了。"
"别说废话,马上告诉我!"
陈秘书在手机的那一头也感觉到了夏宥铭的不对劲。她跟在夏宥铭的身旁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过他这么生气的时候。但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她这个秘书也不能多问什么。
她说道:"史天雅的哥哥叫史天雷,三十五岁。从小就很宠爱史天雅,史天雅高中后的所有费用都是他出的。他是一个散打高手,高中,大学一直都是城市里的散打冠军。他是收入来源主要是靠贩卖啊白啊啊粉。他的生意多半是在D市。夏总这个,没事吧。"
陈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宥铭已经挂断了手机。他要的这些已经足够了。他没有想到史天雅会有这样的背景。更想不到那天在警局里,她说她后悔没有请真正的黑社会来做这件事,是在暗指她的哥哥。
他们那些人心狠手辣的,不会已经对单心下手了吧。这个认识,让夏宥铭更加愤怒而焦急了起来。他一声大吼,用颤抖着的手点上了烟。
从长途汽车站到高架桥下,再到郊区的医院,最后是一个被废弃的高楼里。没有这里,没有电梯,只能一路从楼梯爬了上去。
凌乱的脚步,沉重的呼吸。单心的心高高提了起来。是夏宥铭吗?他来了吗?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明明知道这里的危险,还要到这里来呢?那蒙着眼睛的布条已经被泪水打湿了。哭了,急哭了。她摇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想喊,叫夏宥铭离开,可是嘴里的布条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史天雷缓缓走到了单心身旁,用一把匕首,挑起了单心的下巴。那冰冷的感觉,即使看不见,单心也能猜到那是什么了。
史天雷低声说道:"来了,不过七点零六分了。他开车还真的挺快的,我还以为最快也要到七点半呢。"
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这个楼层。他们在房间里亮着一盏灯,这灯光才能让夏宥铭这么快找到这里来。他冲入了那大房间,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单心被绑在一张大椅子上,嘴里被堵上了布,眼睛被蒙着布条,一个络腮胡男人用匕首挑着她的下巴。在灯光下,匕首的刃是那么的锋利。
史天雷微微笑着,也不说话。
夏宥铭长长吐了口气,理理头发,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必须冷静下来,让他对单心的伤害减到最低。
夏宥铭点上了一支烟,缓缓说道:"你是史天雷吧。天雅的哥哥。"
史天雷笑道:"夏总也不错啊,这么快就赶过来,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的身份。"
夏宥铭靠在了台面对面的墙上,恢复自己的体力。"不知道雷哥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缺,夏总,我只是想让你还我妹子一个交代。"
"她的事情,我帮不上忙,现在已经交给啊警啊察了。"
"我知道,不过我妹子这么做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吧。"史天雷用那冰冷的匕首拍拍单心的脸颊。刀刃离她的肌肤是那么近,似乎下一秒,单心的脸上就会出现血痕一般。"我妹子,从小就喜欢你了。当年我让她学钢琴,她不学。我让她学画画,她不要。她一心只想着玩户外运动,有一天能跟你一起攀岩,一起住帐篷。她十四岁那年,在户外运动的时候,摔伤了手臂。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我叫她不要玩那个了。可是她边哭边跟我说,不玩户外运动,她就不能跟你去玩了。为了能站在你身边,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
"我知道,可惜我们错过了。"夏宥铭道。
史天雷俯下身子在单心的耳边轻轻一笑,道:"不是错过了,而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如果她没有出现的话,该多好啊。"话毕,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单心的脸颊上。那响亮的一声"啪"让夏宥铭的心都惊了一下,朝着他就吼道:"别打她,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辜负了你的妹妹,是我将你妹送到啊警啊察那的。"
"哟,你还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呢。"史天雷道,"这么为她着想啊。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成全你的好心吧。"他朝着周围的几个男人打了个手势,那几个男人就靠了过来。
史天雷说道:"我听说,你也会点散打啊。别还手哦。你还一拳,我打你的女人一拳。"
"呜呜"单心急得呜呜喊着,使劲摇着头。眼睛上的布条被扯了下来,明亮的光线,让单心不适的闭上眼睛,可是却又很快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夏宥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