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心依旧看着他,缓缓地微笑着。
夏宥铭被她的笑感染了,他停下了吼叫,但是却依旧激动地大口喘息着。突然他伸手扯着单心,往木屋里走去,在单心惊慌中,他已经关上了那房间的门,将单心压在门背上,粗鲁地撕扯着单心的衣服。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是你犯贱吗?来找病的是吧!"
那件户外运动服,比他想象中的要结实,他在撕扯几下之后,并没有能撕开,只好将吻落在了单心的脖子上。
清新的味道,带着他熟悉的香味。他想到了那个时候和单心靠在一起,看着她在他怀中睡去。想到了她和他同居的第一个晚上,他们深深的相拥。想到了在那个夜晚,他们散步在海滨园的小石子路上。想到了他拥着她,也闻着这个香味,教着她会计常用软件。
可是现在,他在做什么?他是要毁掉这味道,毁掉那曾经的美好吗?
他的动作一下僵住了,抬头看着眼中惊慌的单心,还有她大口大口喘息的模样。
夏宥铭苦苦一笑:"你很怕啊。艾滋啊,你来到这里就不怕给感染吗?"
"不怕,正常交往是不会被感染的。"单心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虽然刚才让她很惊慌,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夏宥铭是不会伤害她的。
"那你最好滚。因为以我们的关系,正常交往很难。"他松开了单心,往睡袋上一坐,靠在那木墙闭上了眼睛。
单心缓缓吐了口气,揉揉刚才被他抓痛的手腕,走出了房间。
夏宥铭听到了她离开的脚步,苦苦一笑,低声说道:"既然要离开,那么为什么还要来?浪费我夏日酒店的资源啊。"
"夏宥铭!"门外传来了喊声,让夏宥铭睁开了眼睛,"过来帮忙啊,我拖不动!"
她没有走?夏宥铭愣了一下,冲出房间,就看到木屋门前,单心正艰难地拖着一只大包,一点一点往里挪去。
单心真不知道,那些工人是怎么做到的,那么轻松就能将这些大包扛起来,还走了这么远的路。
而且这包里的东西也太多了,很多都不是她收拾的,有什么她都不能确定。
夏宥铭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转身狠狠砸上了房间门,额抵着门板,手放在木质的门闩上,正要把门闩上的时候,却停止了动作。他喘息着,眼眶湿润了。这几天,他一直都很坚强的,至少他自己是那样觉得的。可是现在,他却有股想哭的冲动。
最终,他没有闩上房门,也没有出去帮单心的忙。
单心看着那被关上的房门,长长吐了口气。来之前,她想过有可能夏宥铭并不接受她。他能一个人躲到这里来,就让人知道,他在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可是如果这么放弃他一个月的话,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药物的副作用,都能让他半死不活的了。
单心实在拖不动那么重的包,她只好打开了拉链将一样样东西摆了出来。有无烟炉,可以做饭。这个放在客厅角落吧。记得这木屋应该是有淡水的,看到了,在客厅的角落有着水阀。
蝴蝶面?方便面?国外买的干粮还真不一样啊。要是可以的话,单心更希望能有大米。
一整箱的牛奶,各种酱。
然后是照明的设备,三四种不同的手电,还有好几把刀。
在单心拖着睡袋,尝试着推了推那本以为关起来的房门的时候,发下房门竟然没有闩上。她安慰地笑了一下,也许并没有她想想的那么难吧。
单心将睡袋拖进了房间中,放在夏宥铭的身旁,才说道:"我不会弄。好像有个小小的充气泵。"
"那你今晚就冷着吧。"夏宥铭别开脸去。
单心咬咬唇,朝外走去,道:"没关系,今天我钻你睡袋里。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她走出了房间,开始对付外面的食物来。现在已经是做晚饭的时间了。看着房间中全是泡面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就知道夏宥铭进来的时候,也只带了那些吃的东西。
单心真的不会煮这些外国面条。油也不是中国的花生油。煮出来味道怪怪的。但是怎么说都做好了两大碗的吃食了。
单心端着面条走进房间的时候,夏宥铭依然靠坐在睡袋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的模样。
在过去那么多天里,他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一动不动的呢。心中为他心痛着。单心盘坐在他的对面,将一碗面条放在了他的面前:"吃吧。不过我不会煮这个。凑合着吃吧,反正吃不死是一定的了。"
夏宥铭睁开眼睛,看看面前的面,在从敞开的房门看着外面客厅一下多出来的东西,别开脸,一个冷哼。
单心垂下头,缓缓用叉子叉着面条,说道:"我真不会做。我也不知道那个什么火腿的,会那么软。我以为是硬邦邦的,用刀子切下去,才发现有力过头,手都差点被切下来了。"
说着她将那带着伤口的手放在了夏宥铭的眼前。
食指上,有着一道三厘米左右的伤口,血已经凝结了,但是看着伤口也挺深的模样。夏宥铭刚要扯过她的手,屋子里光线不是很好,想要看清楚也有点困难了。可是夏宥铭快要碰触到她的手的时候,又抽回手去。因为这里有伤口,也许不小心就会被传染了。
他用自己的登山包中拿出了一个急救的小腰包,丢给了单心,说道:"自己包扎。"说完,他打开了角落里的一盏灯。房间中一片明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