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白安娜看着忽然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着夺过酒杯的司向墨发怒道。
司向墨冷冷的将那酒杯砸在了地面上:"这句话该是我问你!"
"呜呜呜..."白安娜听司向墨忽然摔了东西,有些委屈的哭道:"我失恋了,我不能喝一杯吗?"
"失恋?"司向墨一阵狐疑,白安娜不是没有恋爱经历,怎么会失恋。
白安娜掉了几滴眼泪就再也止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瞬间都爆发了。
"你们都觉得我是天生的乐天派,你们又有谁知道我心里的痛!期待见他,结果却在他的婚宴上,你说讽不讽刺?"白安娜忽然笑了,只是眼泪却还在流着。
司向墨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止她,让她继续讲下去。
白安娜的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了,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这段故事,她除了几个闺蜜从来没有说过的事,现在她却说给司向墨听。
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倾诉,而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除了司向墨,没有别人。
从白安娜嘴里,司向墨知道了关于她的故事。
那个让白安娜受伤的男人叫李江涛,他是新加坡的留学生,是白安娜所在学校的学长。
李江涛是白安娜唯一爱过的男人,但是白安娜却一直不知道李江涛对自己的感情,直到今天以前,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爱她的。
她是新加坡名门之女,是学校的传奇。是人人口中的珠宝天才。
但是她爱上的却是一个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穷小子,她的父亲是极力阻止的,在父亲心里,他是配不上白安娜的,但是白安娜却对这个穷小子死心塌地。
直到他们越来越亲近,学校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说他是靠着白安娜才拿到了留校的名额,又有说李江涛傍了她白安娜这个白富美才能每年都拿奖学金。
为此,李江涛曾经气愤的和同年级一个男孩打了架,不仅被取消了留校的资格,更因为他把对方打成重伤而被开除。
打过架后,他对关心他的白安娜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为了我好,你还是离我远点。"
白安娜从一些人口中知道,李江涛是因为对方说他是吃软饭的并且说了他很多难听的话才动了手。
李江涛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却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白安娜因为那句冷冷的话,真的没有再接近他。她的心里一直在自责,如果没有她刻意的接近,或许他的结果又是另一个样子。
李江涛临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一句话,只是留下了那封白安娜一直没有拆开的信。
到后来,白安娜才知道,李江涛当时犯的错根本不足以被开除,是她的父亲,为了清除她路上的绊脚石,动用了私权,让李江涛被开除了。
父亲为她安排了留学,但是她却执意为了李江涛要留下来。就是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李江涛失去了留校的机会。
白安娜心里对李江涛的愧疚,真的太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懂。
她不敢打开那封信,她怕里面有她不敢面对的东西,她怕有他对她的指责。从那件事后,她选择了出国留学,留学归来后,她也没有选择留在新加坡,可能是有意的躲避自己的父亲,她从心里还是不能原谅父亲作出的事情。毕竟她曾今是那么爱李江涛,现在她是否还爱那个男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现在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些伤疤。
今天,她去参加冯伯伯女儿的婚宴,她和新娘并不熟,所以上了礼金向冯伯伯表达了父亲的祝贺,就被冯家人安排到了新娘和新郎同学一桌子上。
参加婚宴是无聊的,参加一个自己不认识人的婚姻更是无聊的。
夏梓百无聊赖的坐在宴席中,就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桌上的一个男人在讲话。
"你们知道吗,江涛以前在新加坡留过学。"一个男人忽然说道。
"哦?是吗?不是说在美国留学的嘛。"宾客中有人好奇的问道。
"嗨,江涛是私生子,要不是他老爸没儿子,他能继承这么大的公司吗?他一起和妈妈一起生活时就是个穷小子,听说还喜欢过一个新加坡名流的女儿呢。"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
瞬间听到有八卦可以听,一群女生忙催着男人讲下去。
男人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只知道她姓白。听说,江涛当时因为班里男生说这位白小姐是靠着权势压的他低头,又骂那个女孩是婊子,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江涛不能容忍那些人说那个女孩的坏话,就和那个人打了起来。"
"听说那时候那女孩家里准备让她去留学,所以江涛故意疏远她,还让她误会自己是因为自尊才离开了她,结果那个女孩再也没有找过他。"那男人叹了一口气极其惋惜道。
现场有些女人一阵可惜,又追问结果。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说道:"结果,江涛走得时候又给她一个信封,那个信封里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那个女孩却始终没有打给他,就这样,两人就结束了。"
在场的宾客们似乎没有想到新郎会有这么动容的一段感情,都呆呆的没有说话。
只有白安娜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握着从包里掏出来的信封,一滴眼泪滴在了信封上。
原来,他是真的爱过她,不是她的错觉。
她颤抖着手,把那封早在六年前就打开的信封打了开来。
一行简单不过的字入了眼:"有些爱,可以等待,为了爱,可以先选择离开。"
简单的一行字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的数字。
她忽然抱着信封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她几乎是坐在婚宴席中痛哭出声。
那封已经泛黄的信封在白安娜的手里颤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随地都能飞走,就像她心里的那份不明的情感,随时随地都可能飞走。周围的人都以为她是太感动了,也没有过多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