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昏暗的灯光,照的整个客厅都有着朦胧的温暖。抱着抱枕的坐在沙发上,安宁的目光始终随着手中的书移动。
“小姐,已经很晚了,您该休息了。”身旁,管家忍不住的再次提醒着。神色为难。
小姐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夜已经深了,再不休息的话,自己恐怕真的要没法跟少爷交代了。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再等一会,应该快回来了。”柔柔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等待而焦急,安宁淡然的回答着。看了眼别墅外。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巧合的,一阵耀眼的灯光,黑色的轿车飞一般的驶进了别墅。
很快的,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进,微微扬起嘴角,安宁笑了。
崔梦飞神色并不是很好的推门进来。识相的,下人们赶紧的退了出去。一时间,豪华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迟疑了下,终是不忍责备。将来不急穿上的西装外套丢在沙发里,微皱着眉的,走到安宁身旁。
“怎么还不睡?”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难受的,将安宁手中碍眼的书抽走,崔梦飞语气不是很好的问。
“等你回来啊!”回答的是这么的理所当然,以至于有那么瞬间的,崔梦飞恍然了。
“是吗?”喃喃的,这一刻的错觉,让自己忍不住的想求证更多。“宁宁在等我回来吗?”温柔的问,深邃的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期望,“以什么身份?”
安宁,回答我,我等你的回答,等了五年了。
不由自主的紧张,忍不住的收紧了抓着她肩膀的手。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中,渐渐染上自己所熟悉的神情。顿时,无力的,手滑落。下一秒,原本半蹲着的身体也跟着,无力的靠坐在地毯上。
那抹神情,叫逃避。
安宁,我为难你了吗?
“梦飞,我……”
知道她要说什么,赶忙的伸手打断,记忆中,她接下来的话是自己从来都不排斥的。
“别说,就当给我留点希望可以吗?”喃喃的开口,语气里竟然有些哀求。真是可笑,原来,他崔梦飞也有哀求人的一天。
“安宁,你知道吗,我可以等,一直都可以等。直到等到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为止。”深情的将她美好的身影烙印进心里,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嘴,伸了手的阻止。“只求你,在我等到那天前,留在我身边。”
就算是逼迫吧!到了如今,自己终于可以体会到当年那个男人的感受了。
原来,自己跟他都是一样的。即使站在这世界的最高点,依旧如此容易的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她。于是,心甘情愿的放下了自尊的恳求,只求她留在自己身边。
只有留在身边,那遥遥无期的一天,才有可能出现。
安宁,就当我崔梦飞自私吧!冷寒就要来了!我绝不能让他带走已经属于我的你。
“梦飞?”感受到他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往他的卧室走去。忍不住的惊慌,安宁不安的询问着。今晚的他有些失常,自己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放心,就只睡觉。”知道她在惊慌什么,心里不觉的更受打击。只是,让她回自己房间睡。不可能。就那死屁孩子,打死都不能让他跟这女人睡。不是他崔梦飞思想龌龊,就那小鬼看她的眼神,哪里还是孩子的眼神。
“哼……”从鼻子里发出的轻哼,坚定的抱紧了怀里的有些为难的安宁,头也不回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直到门关上,走廊另一边的那扇门悄然无声的开了。昏暗的灯光下,小小的身影,原本该是熟睡着的安皓走了出来。
小小的手上,抱着的是那个安宁最最喜欢的水晶球。眼里是不符合他年纪的失落。
——————————————
“总裁,您要的东西。”略微的迟疑了下,三少终是恭敬的示意服务生将满满一餐车的酒推了进来。
看着冷寒冷俊的身影,孤单的站在落地窗前,不由的,皱了眉。
终是沉默的退了出去。恭敬的替他将房间的门关上。斜了身的靠在一旁,并未走开。
五年了。每年的这一天,已然是他冷寒自我毁灭的一天。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在这男人意志,防备最薄弱的一天里,竭尽自己所能的保他周全。
“四,封锁了这三层,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有些无力的通过耳机交代着,真的累了。
五年了,今年,自己注定还是要看着他将自己灌的烂醉如泥吗?
“三哥,放心,这边的事交给我就是了。你自己保重啊!”酒店的大厅里,四少同样用着耳机的回答着三少。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五年岁月的洗礼。连他都不竟成熟了很多。干练的目光,镇定的扫过,敏锐的直觉,已经将周围的一切看在眼里。
可不是担心吗?每一次的看着三哥,只剩了半条命的出来,自己还真是佩服他的毅力啊!如果换了自己,怕是这五年,自己都死了五次了吧!
“先生,您的咖啡。”带着礼貌的微笑,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将咖啡端了上来。
目光扫过,精致的咖桌上那白色的小花是如此的熟悉。——满天星。
思绪轻易的被拉回到五年前,那个漫天飞舞着花朵的童话世界……
“等等,将花拿走。”出声,将刚想离开的服务生叫住,四少皱了眉的吩咐着。
“将这酒店里所有的这种花都拿走。”严肃了的神情,头开始痛。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明显的东西,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不知道少爷是不是已经看见了。
想着,见服务生只是傻站着的不动,不由的想发火,“没明白我的意思吗?给你们一刻钟,将这酒店内,所有的满天星都清理干净。”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寒冷。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花是我们总裁特意吩咐了摆放的。恕我们无法满足您的要求。”礼貌的声音,委婉的,酒店的经理正好路过,坚定的拒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