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涛一愣,神智好像清醒了些,慢慢地,放开了手。
在看到她雪白圆润的手臂上有着明显的青紫手印时,他的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心疼,可很快,又被愤恨和不屑给代替。
他告诉自己,这个拜金女,当初他的母亲只给了她二百万,她就抛弃了他们的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
这样一个金钱至上的女人,不值得他心疼!不值得!
可是,明明她那么可恨,那么可恶,可他在一见到她的那一刻,在看到她隐忍而倔强的眼神,看到她那张嫣红的小嘴说着口是心非的话时,他这枯死了几年的心,又在一瞬间活了过来。
现在,他只想着把她压在身下,再像以前那样...
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别的事,以后再说。
这个笨女人,还想要用说话来移开他的注意力,这么多年难道她还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魏正涛想要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给逮回来。
盈盈,既然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别怪我...
他将她狠狠地压抵在门边的墙上,唇,如泰山压顶一般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沈盈袖挣扎着,手才刚伸出,就被他一把抓住,扣在了头顶,身子被他紧紧地压着。
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火热的狂吻,几乎将她身体内所有的空气给抽干抽尽。
当他仁慈的放开她的唇时,沈盈袖俏脸滚烫透红,双眸狠狠地瞪着他,微张着嘴,呼哧呼哧地粗喘着。
他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氲氤着一种野兽猎食般的光芒,充满着危险和掠夺性,一眨不眨地锁在她的脸上。
在他的逼视下,沈盈袖好想逃!
她要逃开他这双曾经让她沉沦的臂膀,逃开他这双曾经深情宠溺的眼,更逃开这个现在已经不属于她的怀抱。
"放开我!"明明想要凌厉的话,说出来却带着暗哑的性感。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笑,下一刻,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了他小房间里的休息床上。
连个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压了上去,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盈盈..."
听着他低低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感觉着他在自己身上制造的迷乱,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的心还会为他悸动?她的身,也还是会屈服于他的身下?
不!她不要!她再不要受他的摆布!
沈盈袖狠狠地推开了他,一个翻身坐了起身,乌黑的双眸带着一股恨意直视着他,"魏正涛,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碰我,滚!"
"你说什么?你还敢叫我滚?"
魏正涛瞪着眼前这个炸毛了的小女人,她现在竟然敢冲他吼了,这全华夏国敢叫他滚的人,还真没几个。
"好!几年不见,有志气,有长进了哈。"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漫不经心,但沈盈袖一看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眯成一弯月,她就知道,坏事了!这男人要炸毛了!
她本能地想站起身,离得他远远的,还没站起身,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发现,自己又被他给压在了身下。
这一次,他很干脆利落地用力一扯,"嘶啦"一声脆响,沈盈袖极为喜欢的这条淡青色的连衣裙,就彻底报废在了他的辣手之下。
"我的裙子..."她哀嚎了一声,那可是她花了大半个月工资咬着牙买的啊!
"我赔你一百条!"
"谁要你赔?魏正涛,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出现?"
她像受伤的小母狮一般冲他低吼。
看着那张午夜梦回时自己仍会想着念着的俊脸,沈盈袖鼻子一酸,压抑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化成一滴滴眼泪,倾泄而出。
一看到她哭,满脸都是泪,那雨打梨花般的柔弱和可怜,让魏正涛浑身的感觉瞬间化为心疼。
他侧翻过身,还是像以前一样,将她温柔地揽入怀中,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哄着,"好了,不哭了!我今天不欺负你就是!"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言语,熟悉的温柔与宠溺,让沈盈袖忘记了一切痛苦,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痛痛快快地大哭着。
五年来,因为爱他,就算他选择了和别的女人联姻,她却依然无怨无悔地选择了当一个未婚妈妈,只因为,那孩子是他的种。
五年来,她扬起了灿烂的笑脸,硬气地挺直小小的腰杆,职位连连高升,看起来活得比很多人都要潇洒风光,可这背后付出了多少,承受了多少人无情的讥讽和嘲笑,又有谁知道?
她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小心翼翼,受了委屈,有泪也只能往肚里吞,或者在无人的角落里无声地哭泣,她历尽了艰辛,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这其中所有的辛苦与艰难,身为"红门世家"天之骄子的魏正涛,他又怎么会明白她的苦?
所以,她怨恨他的出现。
不但人出现了,而且他还是那么霸道,那么狂妄,那么腹黑,以欺负她为乐。
耳边响起他无奈又拿她没辙地轻叹,"盈盈,你再哭,我可要惩罚你了!"
惩罚?他以前所说的惩罚,通常是让她第二天下不了床。
沈盈袖瞬间咬住了唇,止住了哭声,只剩下身子还在那里一抽一抽地噎着气。
好半晌,她才止住了失控的情绪,泄恨似地在他的身上擦干了眼泪,看到那件名牌衬衣上的斑斑痕迹,这才满意地抬眸,瞪着两只通红的兔子眼,毫不留情地开始控诉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