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你们夫妻俩都是我的门人,咏春拳现在在国际上的位置不低,单叶问那一脉传下来的学徒,在全球就有二百多万人,柳叶和你们俩是属于我这一脉,咱们这一脉虽然人数不多,可也不能辱没了咏春拳的威风。"
说完,叶树人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盒子,"我这里,有我这近百年来对咏春拳的研究心得,还有对咏春拳演变而来的一些招数,我谁也没传过,包括柳叶也没有。现在,我就把这个东西留给你们夫妻俩个,你们回去好好地研究研究,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另外,这里面还有一本是《咏春拳》真正的原创孤本,当年,我为了保护这本孤本被恶人所迫害,不得不逃出佛山,逃到京都得遇老爷子相救,得以在此隐姓埋名一生。"
"除了这个咏春拳孤本,还有一枚是咏春嫡传弟子的令牌,此令牌共有三枚,由当时的三个咏春弟子所持,我一枚,叶问那一脉有一枚,另外一脉还有一枚。有了这枚令牌,一旦有派系相争,你们不但能证明自己是咏春拳的嫡传弟子,还能号令旗下的弟子为你效命。只是可惜啊,我这一脉是被我废了。"
叶树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随即又握住魏正涛和沈盈袖的手,"我现在郑重地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夫妻俩共同保管,我不求你们将我这一脉的咏春拳发扬光大,但至少,要一代一代地留传下来,不要辜负了我一直守护的这个《咏春拳》的孤本,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孤本的尊贵和光辉,绝对不能让复制本一脉给掩盖过去。我虽不扬,却永不屈!"
看着叶树人脸上扬起的那抹神圣的光辉,魏正涛和沈盈袖激动地有些哽咽。
他们重重地回握着这个百岁老人的手,郑重地许下承诺,"师傅,您老放心,我们夫妻俩绝对不会辜负您老的期望,我们一定会将您老这一脉的咏春拳一直流传下去。"
叶树人一脸宽慰,"有你们这么说,我就死也瞑目了。阿涛,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叮嘱这丫头。"
"师傅,我不能听吗?"魏正涛不舍得走,他怕一转身,他就看不见师傅了。
他真的有一种师傅要走了的强烈预感。
可叶树人却并不给他机会,"去吧!"
"不!我不走!"
沈盈袖也劝道,"师傅,阿涛和我夫妻本是一体,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您不用避讳他,不管您要吩咐什么事,我们夫妻俩都不会有异议的。"
看到魏正涛脸上那执拗的表情,再看沈盈袖清丽的素脸上展现出来的大度和包容,叶树人轻叹一声,"也罢!阿涛,你听着,我现在要将自己的功力传给盈袖。如果你没意见,你就在一边看着。但有一点,你千万不能打扰我们,否则,我和盈袖丫头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魏正涛和沈盈袖对视一眼,两个人担心地看着叶树人。
沈盈袖问,"师傅,这对您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叶树人笑了笑,"我的大限已至,油尽灯枯,现在只不过是将最后的一点精力挤出来给你罢了,你们不用为我难过,我活了一百多年,寂寞够了!也孤独够了!我得赶紧投胎去,再重新活一把,呵呵呵..."
看着老人家脸上的坦然和看透,沈盈袖忍不住掉下泪来。
沈盈袖哽咽着说,"师傅,我不能...拿你的生命来换取我的成长,你让我情何以堪?"
叶树人老脸一沉,怒喝一声,"迂腐!你是想让我把这一身修为带进棺材里去浪费吗?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这才是真理!我传功给你,并不是给你一个人的,我让你接受我的衣钵,在传你功力的同时,我也把振兴我这一脉咏春拳的责任也加在了你的身上,不是为你一个,你明白了没有?"
"可是..."
"别再可是了!"叶树人直视着她,眸光中有着期盼和厚爱,"盈袖丫头,9月8的武术大赛,我希望,你能带着我的咏春拳,走出有意义、有代表性的一步。"
沈盈袖泪流满脸地连连点头,她怎么忍心拒绝一个垂垂老者的深切期盼和恳求。
"来!上床来,盘膝坐好,双手置于双膝,掌心向上..."
沈盈袖按着叶树人的吩咐,一步一步做好。
"好,现在深呼吸,清空脑中的所有思想,跟着我念,九九归一,静气凝神,气沉丹田..."
叶树人让沈盈袖念的正是他用以修习内力的《五行诀》,之前,她在魔鬼岛的时候,已经得到了柳叶的亲自传授。
所以,当叶树人一念出来,沈盈袖便摒弃心中的杂念,习惯性地自动进入练功状态,迅速调起丹田内的真气,让丝丝细小的真气顺着筋脉流转。
虽说她的奇筋八脉已打通,但修炼内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修习了一年多的时间,现在她的内力也仅能说比一般的练武之人要好上一些。
像铁一刀他们修习的泰拳和搏击术,属于横练功夫,他们只修外招,不修内力。但是,一旦他们的这种横练功夫练到了巅峰,暴发力特强,速度奇快,杀伤力也极强,照样可以把修炼内力的低手给打趴下。
当然,同样一个等级的高手,修横练功夫的武术者,肯定是比不过修炼内力的武术者。
而沈盈袖现在可算是内外兼修,她既得到了铁一刀的泰拳和搏击术,又得到了柳叶的咏春拳,如今再得到叶老爷子的衣钵传功,在现代社会,绝对算得上是奇遇连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