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吴一波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大家静一静,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沈盈袖同学,她将分在指挥系一班。来。沈同学,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沈盈袖落落大方地走上讲台,朝大家微微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沈盈袖,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吴一波朝她笑了笑,"好了!下去找位置坐好!"
沈盈袖举眸望了过去,都是一人一个座位,在靠左的最后一排,也就是女生坐的那一排,还有一个空位,她便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在走到第二个位置的时候,旁边突然横出一条玉腿,伸出的速度很快,摆明了是沈盈袖出糗。
要是一般人的话,肯定会栽倒在这条美腿之下,摔一个狗吃屎。
可沈盈袖是什么人?
她冷冷一笑,脚猛地往上一抬,再往下一踩。
一声极为轻微的咔嚓声响起,紧跟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响彻了教室,刹时吓倒了一室的教员和学生。
众人齐齐顺着声响望了过去。
吴一波一声冷喝,冲了过来,"怎么回事?"
只见沈盈袖一脸愧疚地看着那个已经痛得泪流满面的女生,"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踩到你,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吴一波看了看那女人的脚,关切地问道,"聂虹,你没事吧?"
沈盈袖马上说,"指导员,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小心了,没看地下的路才踩着了她,不如就让我陪她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不了!你刚来还不熟,你坐下,我喊另外一个人去吧!"
吴一波说完,朝一个坐在前头的男孩子招了招手,"白小军,你送聂虹去校医务室看一下,看完了没事就回来!"
"是,指导员!"
那个叫白小军的男孩迅速跑到聂虹的面前,想要扶起她,却被聂虹用力一拍,给拍飞开他的手。
聂虹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沈盈袖一眼,又看向吴一波说,"教导员,我没事!不用去医务室。"
吴一波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不用去?"
"确定!"
吴一波点了点头,"那好吧!沈盈袖,你快去坐下,咱们开始上课。"
"是。"
沈盈袖一脸淡定,若无其事地走到最后一张桌子上坐下,吴一波开始上政治课,无非就是政治洗脑,讲那一套军队里钢铁般的纪律,讲那一套训练时需要的"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刚强和毅力。
这中间,沈盈袖还能感觉到聂虹向后瞄了几眼,那眼神中的怨恨,让她突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沈盈袖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个聂虹,她认识我吗?我有得罪过她吗?为什么一见面她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当然,沈盈袖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人家对她好,她会百倍对人家好;你若敢不长眼的来惹她,她下手也绝对不会轻饶。
这个聂虹,竟然敢对她出手,自然也是有所依仗,而她沈盈袖,从来是你打我一巴,我还你两巴的人物,当然也不会对她客气。
刚才那一脚,看似很轻,虽然沈盈袖没有恶毒的心理,她也没有直接断了她的骨头,但她却对聂虹的骨头下了一点内劲,让她痛上好几天才行。
那一种痛,不会要了聂虹的命,但却会让她十分难受,就像是骨子里有一根细针在扎一般地疼痛,麻麻地,刺刺地,却又无法遏制的刺痛。
如果她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教训。
如果她不聪明,还要跟沈盈袖硬扛,那她沈盈袖也不会怕了她一个小小的聂虹。
一堂政治课,在吴一波幽默风趣的讲解下,很快结束。
下课铃一响,吴一波一走,整个教室又沸腾了起来,那些男生一个个围到了沈盈袖的身边,果断地进行着自我介绍。
"沈同学,我叫刘正邦,四川人,地方生,请多指教!"
沈盈袖和他握了握手,马上又有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挤了上来,"我叫韩家生,部队考上来的,山东人。"
"我叫吕中正,湖南的,地方生..."
"我叫苟不同,广西的,部队考上来的..."
那闹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沈盈袖的脑子都快要炸了。
她朝他们摆了摆手,微微一笑,"大家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那些大男孩们果然都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火热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她发话。
沈盈袖笑了笑,温柔地说,"那个,马上就要上下一节课了,请同学们先回座位吧,我呢,在这里也跑不了,咱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了解,也不急在这一时,对不对?等下了课,有时间我们再聊,行吗?"
美女殷殷相询,明明是逐客令,但听起来就是悦耳,一干大男孩们赶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聂虹恨恨地看着这一幕,低声咒着,"果然是狐狸精,走到哪里都喜欢勾引男人,招蜂引蝶,我呸!贱人!"
她的声音很小,不是就近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但修习武术又服了洗髓丹的沈盈袖,她的灵觉早已异于常人,就算这个教室有一个蚊子在飞动,那声音也绝对逃不过她的耳目。
听到聂虹的话,她的杏眼一眯,实在是想不通,这个聂虹对她的恨从何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