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亦燃送她们到门口,却并没有送到楼下,虹姐怕她被狗仔拍到。
送她们走了之后,云朵留下陪着苏亦燃,苏亦燃又给苏父上了一枝香。
静静的看着文件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完完整整的看了好几遍,这时候手机又突然响起。
苏亦燃看着屏幕上没有名字没有储存的号码,心头却是一紧,这是许惟泽的号码,她记得……
接与不接之间她犹犹豫豫,如果答应了虹姐,那么她跟许惟泽之间的关系就会回到两年前。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却足以改变一个人,彻头彻尾。
其实回想起来,两年的时光如同白驹过隙,除了小五的出生并且渐渐长大,仿佛别的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姐你怎么不接电话?”云朵好奇的问。
苏亦燃擦了擦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的样子说:“这就接……”
苏亦燃接听,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许惟泽轻柔的声音:“在做什么呢?”
这句问候听似平平常常,似乎他们还说那般亲密的关系,苏亦燃笑了笑说:“没什么,在收拾家里的东西。你有事吗?”
许惟泽说:“我在水月湾这边找到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你的。”
“我的?什么啊?”苏亦燃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即也释然。
当初搬进水月湾是为了照顾许惟泽的受伤。其实搬进去的时候就知道,搬进去容易搬出来难。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结局居然会是那样的,她匆匆离开,甚至一件衣服都没有带走,所以现在哪里找到关于她的东西也不奇怪。
不对,陶蕊能容忍属于她的东西还在水月湾放着?
许惟泽这么惊奇的说,可能是别的东西被陶蕊弄得一点不剩,所以许惟泽才会找得到吧!
“你要来看看吗?”电话那头的询问让苏亦燃无端的感到可笑,有一股,许惟泽背着陶蕊跟自己偷I情的感觉。
“不用了,你处理掉吧!”苏亦燃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头疼,特别是双侧太阳穴附近,疼的难以忍受,恨不能给自己两拳。
她慢慢的躺在沙发上,觉得不舒服,原来是文件夹铬着她了,她把文件夹拿出来,双手拿着又大致的看了一遍,突然坐了起来,拿起手机回拨刚刚的号码。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听:“什么事?”
“你在做什么?”苏亦燃听出他声音里的几许漠然。
许惟泽顿了下说:“处理你的东西。既然你不要我当然要……”
“我现在过去拿。”苏亦燃问:“可以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对方说:“我等你过来。”
苏亦燃拿起自己的包就出了门,上一次入住水月湾代表了什么她清楚,这一次再去代表了什么她也知道。
她刚回国没有车,打的去的水月湾,这一次到了那边并没有被为难,保安听了她的名字和找的人就放她进去了。
苏亦燃慢慢的走,看了看四周,周围的绿化带似乎跟过去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她走近电梯里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门铃被按动的时候许惟泽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其实一直没有不良嗜好,以前酒是偶尔喝但是不酗酒,烟是绝对不愿意碰的,只不过车祸醒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适,而抽烟是缓解这方面压力的一个突破口,所以慢慢的就有了烟瘾。
掐灭烟许惟泽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苏亦燃,她的脸色还如平常,没有画彩妆,淡淡的脸色上可以扯出了一抹微笑:“你笑的真难看。”然后转身往屋里走。
苏亦燃是本着讨好的心态来的,没想到一开门就被堵了这么一句话,有长达十秒钟的沉默之后,跟着进了门。
这里的格局布置跟两年前几乎一摸一样没有一点的改变,这让苏亦燃很意外,只是茶几上多了一个烟灰缸。
四下打量了一下,出了沙发被擦得近乎反光,角落里居然又灰尘没有清理干净,许惟泽能在这么有尘土的地方入座,也真让苏亦燃大跌眼镜。
“我来拿我的东西。”苏亦燃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就开门见山。
许惟泽看了她一眼说:“衣服我都打包在沙发后面,其余的东西你看看那些是你的,就拿走吧。”这感觉还真像是夫妻离婚之后分财产的样子。苏亦燃哦了一声,放下自己的手提包,朝着一边的柜子走去。
柜子上面倒是一尘不染,上面的东西也被擦过,苏亦燃拿气敞开的八音盒上面人偶,上面一男一女是许惟泽特制的,两个偶人穿着礼服抱着跳舞,都是含情脉脉的样子,人偶的脸用的是她跟许惟泽。
连杜莎夫人蜡像馆里精益求精尽量做到神还原的蜡像都未必能一摸一样,何况是一只八音盒?
所以尽管当时许惟泽花了大价钱,也没有能做到百分之百的还原。不过看上去还是又七八分像的。
没有想到这个还在,苏亦燃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然后把大大的八音盒合上双手捧着说:“我就带走这个就可以了。”
许惟泽看了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燃一支烟。
苏亦燃捧着八音盒做到许惟泽的对面:“我们可以谈谈吗?”
刚刚点燃预备放到嘴里抽一口的烟被顿住,许惟泽立即掐灭了烟说:“可以,你要谈什么?”一直艳敛含春的桃花眼,今天特别的黯然。
苏亦燃双手捧着八音盒,低下头看着八音盒外精致的吊饰半晌才问:“我想知道你对我的印象,还想知道你对我们的过往还知道多少。”
许惟泽似乎没有料到苏亦燃会说起这个,他沉默了一下,手不自觉的又拿起烟,但是在女士面前抽烟并不礼貌,他又放下,想了一下说:“我一直以为我跟你之间是金钱交易,你图我许家的势力在娱乐圈往上爬,我图你的美貌。”
顿了下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措辞:“我们是偷偷结婚的,没有被媒体公布,所以知道的人很少。我想可能是你为了在娱乐圈发展才跟我隐婚的……”
又是一阵沉默,苏亦燃对她说的话并没有反驳,听到之后只是淡淡的。
许惟泽继续说:“后来你为了上云向天的新电影出轨,我出了车祸,你觉得我必死无疑所以就出国了。”
原来在许惟泽的认知里,自己是这么的卑鄙无吗?
苏亦燃笑了笑问:“还有吗?”
看她笑的这么自然,听到自己的过往和无行径居然一点都没有惭愧的感觉,也没有暴跳如雷,要不是这个人太不要脸就是她太淡然和无辜。
许惟泽说:“最近我发现了自己以前封起来的日记本,上面的记录跟我知道的有些出入。”
“哪些呢?”苏亦燃也挺好奇,她居然不知道许惟泽又记日记的习惯。
“我们中学就认识吗?”许惟泽不问反答。
听到中学,苏亦燃也有些感触,她似乎也会想到了以前骑着自行车跟跑步的他隔路相望却从来都没有说过话,那无数次眼神交汇的悸动,以及唯一一次说话还是被他呵斥的事情。
她苦笑:“不知道算不算认识,我们的学校相邻,从家到学校的方向也相同,所以……算是面熟但是当时并不知道彼此叫什么。”
“然后呢?”许惟泽的已经迈步过来做到苏亦燃的旁边,他失去了一段记忆,又发现了日记的秘密,迫切的渴望找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