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说:“经过我们坚持,您的母亲王盼盼女士的生前遭到殴打,身体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上半身,多跟多处肋骨骨折和气胸……”
法医看着苏亦燃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继续说下去:“但是这都不是致命的……致命的伤口在手腕……”
“经过我们分析,王女士是被人用钝器划伤手腕,然后失血过多死亡……”
法医说完,苏亦燃赶紧去找母亲的手腕,右手和左手手腕的地方都有一条很深的伤疤。
经过处理后伤疤的性状尤其明显,那显然不是一刀锋利的割下去的!
苏亦燃的身子发软,浑身无力,她整个人都剧烈的发抖起来。
妈妈……
妈妈到底经受了多少的苦难?
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么?多长时间?
“是谁?凶手是谁?”苏亦燃努力遏制自己的颤抖,但是没有办法,怎么都不能,还在颤抖,眼泪哗哗的留下来,但是心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许惟泽接到医院电话之后就非常焦虑,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医院现场。
护工已经醒过来,躺在外科的病房里。
事实并不是电话里的那么轻描淡写。
护工是重伤!
外科医生说她的脑补受到重击,出现了两个血包,一直恶心呕吐,估计不是轻微的脑震荡那么简单。
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眼睛,她的眼睛受到了直面的暴力,一直眼睛已经确定失明眼球被打坏了。另外一直眼睛经过治疗,现在还能看清,但是视物模糊,视力极度下降。
许惟泽进门的时候,被护工的家属团团围住,如果不是警察和医生陪同真的是想要打人的样子。
反正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许惟泽说这期间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他都会扶着,赔偿方面后续再说,首先是必须要找到陶蕊。
警察站出来说:“虽然他们有点亲戚,但是这位许先生也是受害人,他的儿子刚救出来,他岳母还被人抓走了。”
护工家属皱皱眉,一个男的穿的破烂,胡子拉住。衣服划开好大一道口子,裤子的拉链也没拉,身上沾着泥沙还有一股鱼腥味,他双目猩红等着许惟泽暴怒的吼:“那也是你们自家人的事!你们家里人闹矛盾,凭什么把我老婆的眼睛弄瞎?”
护工也很难接受自己眼睛失明的事实醒来之后又昏了过去。
当晚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说:“陶蕊从加护病房转出来之后,这位护工就一直看护着陶蕊,一直也没有什么。”
隔壁的证人说:“我就是半夜忍不住去了个洗手间,因为是晚上就没有开灯,只有地灯亮着。我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隔壁几声惨叫,还以为死人了,没多久对面们就走出一个人……”
“你看清楚那个人的相貌了吗?”许惟泽还是有些不相信,陶蕊居然会……
那个人点点头说:“我看清楚了我不会认错的!”护工很肯定的说:“她一只眼睛包着,就用一只眼睛还扫了我一眼,吓死了!”
听完这些,安抚了护工的家人,许惟泽跟警察一起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讨论。
“这就很奇怪了!”一边站着的而警察突然开口:“陶小姐为什么要逃出医院呢?她是自由人,并没有牵扯什么官司或者其他的事情,身为许氏的董事长,如果要出院回家疗养的话,完全可以请高级医护人员,家庭医生等等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去疗养,为什么要打晕护工还打伤她的眼睛呢?”
“这个我也很奇怪!”医生点着头说:“不过从心理学讲有这样的可能……”
另外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说:“对,我们最近也在学习一个新的科目就是犯罪心理学,有些犯人,其实本质上并不想要犯罪,可是当自己受到伤害,心理难以平衡的时候,就会做出偏激的,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的事情。”
一直低头沉默的许惟泽,突然开口:“我只想问,现在陶蕊……陶蕊……有她的线索吗?”
“没有!”警察摇摇头说:“医院的监控录像我们只能调到她离开医院,后面的我们还在调查。”
“许先生,你有没有一些线索呢?你们毕竟认识,有没有一些熟悉的地方,她喜欢的,或者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回去的地方呢?”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回去的地方?”许惟泽想了很久,说出了几个地方,然后跟着警察一处处的去找,但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最后许惟泽跟着警察一起去了许氏。
许氏真的换成了一个女人当家。
是那天在许家老宅子里看到的那个说话狠毒,长相妖媚,坐着轮椅的女人。
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再见她依旧风情万种,不过却已经不坐轮椅了,站在他们面前露出一双修长的腿,笑着说:“我姐姐出事之后并没有联系我我打听了医院说她在治疗,而且她又不想见我,公司事情又这么多,所以我并没有跟她联系,不信你们可以查我的行踪和我的联系电话。”
警察跟许惟泽都觉得无可奈何。等到警察要走的时候,许惟泽却问:“这位小姐,我能跟你单独相处一下吗?”
“当然!”岑雪琪耸耸肩,扬手送警察出去,关上门,然后转身双臂环胸站在门口看着许惟泽:“不知道四少为什么要留下跟我单独相处呢?”
许惟泽没有吭声,她就走过来笑:“四少想要问我什么呢?”
“冰心在哪里?”许惟泽问。
“啧啧!”岑雪琪弹着舌,上下打量了许惟泽一圈然后笑着说:“许四少还真是无情,难为我姐姐一心一意的爱你喜欢你,为你浪费这么多年的青春岁月,现在她失踪,瞎眼,下落不明,你不闻不问,居然问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
“刚刚我跟警察都问过了,你说没有!”许惟泽的目光幽冷,声音更加无情。
女人挑着眉头笑:“你是警察吗?”
许惟泽心中泛起一些怒气:“苏夫人在哪里?”
“你岳母吗?”岑雪琪笑着坐到了老总椅上,转了一个圈说:“知道吗?当初我就是跟你一样那样站着,狼狈的像一条狗一样,求着高高在上的许扞东!”
岑雪琪突然说起了这个事情,这才是跟他问的问题八竿子打不着的吧?
不过他名没有打断,而是看着她,听她说。
岑雪琪的脸上被恨意占满,像是沾染了一层毒液,整张脸都看起来十分的怪异:“我哀求他,可是他……呵呵居然为了一单生意把我送上一个老男人的床!”
岑雪琪手里紧紧扎着一个文件夹,自己的指甲都因为太用力而突然断了。
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怒气,就笑了起来:“就像是这个指甲,他在这里断了我的梦想,断了我的青春,断了我的清纯!”
“你以为你们姓许就天生高人一等吗?就不把人当人看吗?”岑雪琪拿起那断了的直接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把玩:“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你们许家人求我了呀!”她斜斜一瞥,目光在许惟泽身上打量:“据说啊!你许四少一向高傲的很,神秘独善其身,不争不惧,神秘有洁癖要局里人0cm之外的,啧啧……”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许惟泽打断了她。
岑雪琪手中的指甲豁然扔向他,单薄的小小的指甲掉在地板上,岑雪琪撇着许惟泽说:“不好意思手滑了,请许四少帮我捡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