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夫说:“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
高寒舒了一口气,苏亦燃又问:“可是为什么她的右腿都不动呢?”
大夫说:“可能是因为针刺的地方刚好是中医说的穴位,所以扎了之后会多多少少的麻木,你们先拿去让儿科大夫给看看,具体的情况问问她们。”
“谢谢大夫。”苏家人对大夫感恩戴德的谢,大夫说:“我上面还在忙,你们请自便吧!”送走那个大夫,陶节说:“咱们赶紧拿着片子找大夫把!”然后几个人又去找儿科大夫,大夫看了之后说上了肌肉和皮肤但是没什么大碍。然后又给小五的右腿做了几个小测试没有什么大碍,右腿已经可以自由的活动了。
苏亦燃喜极而泣,抱着小五紧张的手都发抖,出诊室的时候苏亦燃她们先出去,苏母却留到最后,大夫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母说:“我以前得过骨肉瘤,我孙子……这个不会遗传吧?”
苏亦燃在门外也听到了这个,不禁心中一紧,呼吸都停滞了。
大夫说:“骨肉瘤更多的是后天因素造成的,很少见遗传。”
大夫这么说苏母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苏亦燃也松了一口气。
出了医院,苏亦燃还是对陶节道谢。医院门口虹姐家的司机已经等在哪里了。
“虹姐的意思是让我们从她们家出发去墓地。”搬回家里的意思就是为了祭祀要在自己家里,苏母以为在别人家里给人家招晦气不说自己心里也不舒坦。活人寄人篱下没有什么,死了的人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才是痛苦。
但是现在小五回家一晚上就出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说:“那行!就这么办!只是又要麻烦虹姐……”想了想说:“高寒!我跟你姐去江家,你去把你妈接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去给爸爸祭祀。”
“好!”高寒点点头,陶节问:“那我呢?”
“今天谢谢你了!回头请你吃饭。”苏亦燃说着,却见陶节率先钻进车里:“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去找虹姐玩了,带上我嘛!”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拨儿记者,一下子把抱着小五的苏亦燃团团围住:“请问苏苏,这个孩子是谁呢?”
“这个是你儿子吗?”
“一直有传闻说你在国外为云向天生育一子就是这个孩子吗?”
“但是你回国之后高调跟许四少约会,难道不怕云导生气吗?”
“你这次回国是不是因为跟云导闹翻了呢?据悉有人拍到他在国外跟美女约会。”
“你的新电影《突出重围》自宣传到选角云向天从未参与,是不是你假借他的名头在国内博噱头呢?”
一个个问题像是针尖炮弹一样打在苏亦燃的身上,她和苏母低头躬身,拼命的护住小五,小五已经开始大哭,但是记者们依旧不依不饶,高寒挤进来推开记者跟江家的司机一起护着苏亦燃上车,然后高寒拦住记者,车子飞快的开走。
苏亦燃惊魂未定,哄着小五,苏母问:“燃燃,你没事吧?”
苏亦燃摇摇头,陶节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忍住什么都没说。
车子一路开到江家,苏亦燃见到虹姐才松了一口气,虹姐看她哭过的样子,拉住她的手说:“别担心,会好的。”
然后让人带苏母跟小五去休息,自己陪着苏亦燃,看到站在一边的陶节笑了笑:“哎哟,小桃子,是你啊!”
“虹姐好久不见!”陶节冲虹姐笑了笑,又看看苏亦燃想说的想问的还是没有说出口,虹姐说:“小桃子你好久没来了,平安都想你了,这样你先去找平安指导指导他等会儿我们去找你。”
“好的!”陶节很识趣的让保姆带着他离开,虹姐问:“你的头发怎么都乱了?”说着给她梳理头发,苏亦燃低着头说:“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遇到一群记者……”
红姐的手停住:“这么说小五曝光了?”
苏亦燃点点头,看着虹姐,两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样子。
应付了记者高寒逃一样的上了出租车,然后直接飞奔回家,准备带着母亲一起先去虹姐家汇合。
但是推门进去却愣住了,母亲跟一个女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两个人有说有笑……
高秀梅跟一个女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扭头看到高寒,便停止交谈,不过脸上的笑还没有来得及收敛……
“你……”高寒指着坐在家里客厅上的女人!
陶蕊!
“你怎么在家?”高寒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这个女人可是姐姐苏亦燃的死对头,他自觉就把自己划到了姐姐的阵营。
陶蕊坐在那一动不动,脸上挂着让人觉得可悲但是她非常得意的笑:“我来看姨妈和你啊!表弟。”
姨妈,和表弟两个词,像是两个大大的锤子,重重的捶在了高寒的心上。
高寒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扭头盯着高秀梅,确认似地叫了一句:“妈?”
高秀梅站起身走过来说:“高寒,她的确是你表姐,她的妈妈是我的亲姐姐,你的亲姨妈。”
他活了二十年了,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自己有这么一门亲戚呢?
高寒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此时的心情,一直自认为是仇人的人居然说是自己的亲戚,而且她还跟自己的妈妈如此的亲密。
看她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联络吧?
那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两个人究竟见过多少次面,每次见面都交谈些什么呢?有没有谈及伤害苏亦燃的事情?
高寒又后退一步,高秀梅连忙拉住高寒的手说:“高寒,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妈!我好得很!”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瞪向陶蕊:“但是你!你为什么会跟这个人是亲戚?”
“什么我为什么跟她是亲戚,她也是你的亲戚!”高秀梅严厉起来:“这是你的亲表姐,一直为了咱们母子两个操心,做人不能这么恩将仇报!”
“那你跟她联络对得起我姐吗?别忘了养着你我的一直是我姐!”高寒有些激动,脚步再往后,差一步就退出去了。
高秀梅看门外有人路过,连忙拉高寒,但是高寒却努力的想要挣脱她的手,她一急,松开高寒捂着胸口就蹲下去了。
“妈!妈,你怎么样了?”高寒赶紧过来扶她,高秀梅就死死的抱住高寒:“儿子,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就你这么一个命根子,你可不能离开妈妈!”说着似乎上不来气一样,又带着哭腔。
高寒是学医的,怎么能看不出母亲是装的?但是关心则乱,刚刚一时情急才过来扶住母亲,现在想起母亲独自带大自己的艰辛,高寒心里一阵疼。
高秀梅抱着他趁机说:“你扶我……扶我去做一下,快给我找药。”
高寒连忙扶着母亲说:“行!咱们先进屋。”
关了门,扶着母亲坐在沙发上,高寒说:“妈,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药。”说着直起身子看到站在一边的陶蕊,他闷头进了房间。
陶蕊问:“姨妈,你不要紧吧?”
高秀梅摇摇头,指了指房间说:“小蕊,你别在意,高寒他就是这么一个牛脾气,你别怪他。”
陶蕊说:“怎么会?我父母去世的早,就剩下您和高寒两个亲人了,他始终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怪他?”
高寒拿了药出来,顺便给高秀梅倒了一杯水说:“妈,吃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