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芳儿面色凝重的抬眼望了萧逸然一眼,复转离视线口气浸着几分薄凉:“奥,萧公子身为江湖中人居然对我们皇室这么了解。萧公子说的是不错,但是也不全对。我们皇家的女子里也会有例外,或许有那么一个是执着的反抗自己的命运,而且最后也成功了。”
萧逸然眉眼上扬,耐有寻味的打量着上官芳儿:“奥,是吗。据郡主这么一说,难道这个人就是郡主你了。我看郡主是个不认命的主。若是遇上了自己的心上人,即使那个人和你门不当户不对,你也要坚持和他好啊。世人都觉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如若可以得到你们这些皇家女的青睐是我们天大的福气。可谁又知道爱上你们这些皇家女,我们也要遭多少罪啊。”
话毕,萧逸然低叹了一声,眼神不自觉的往前飘忽了一阵。
蕴儿独自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她头看着前方,看是漫不经心,其实耳朵一直都竖着。
听到萧逸然的这一声叹息,蕴儿也鬼使神差的跟着叹了口气。
身旁的人都被这配合默契的两声叹息给怔住了。
萧逸然这时居然大步上前,越过上官芳儿和小秦来到蕴儿的身边。
蕴儿先是一惊,接着就强压住自己心里的那团火,淡淡道:“萧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萧逸然人朝着后面退后走着,头侧在蕴儿这边,他先是一扫后面的几个人,看着他们各位的眼神里都有不解的神情。
萧逸然不甚在意的搭讪道:“蕴儿郡主,你刚刚是叹什么气啊,是我的叹气传染了你不成。”
蕴儿白了萧逸然一眼,自从看到他拉着李雪琪的手亲密出场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对他的愧疚一扫而光,代替的是厌恶。
萧逸然见蕴儿低头不语,方又扭头开口一副故意挑衅的摸样“我听说,这位蕴儿郡主可是礼亲王府最受宠的人儿了。今日一见是我们夫妻二人的殊荣。”
听到萧逸然口中说出“夫妻”二字,蕴儿全身一阵痉挛。他居然在自己面前故意把他和李雪琪的关系公告与众。不管是真是假,蕴儿的心在不住地颤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强烈的呼喊:“萧逸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虽然心里是痛苦的挣杂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火烧一样,面上却是强作镇定,冷冰冰的开口,周围的空气都因此而凝结成冰:“萧公子和李姑娘果然是一对璧人,看着很相配啊,真是羡煞旁人。”
小秦搞不清楚状况,想上前和萧逸然说话,却被上官芳儿一把拉住袖口。
小秦不解的对上了上官芳儿雾蒙蒙的眼眸,刚要准备说的话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上官芳儿指着身后一直默默无语的李雪琪朗声笑道:“萧公子,你看,你怎么把你的未婚妻丢在后面,去找我妹妹搭讪,你不怕她生气啊。”
萧逸然满脸堆笑的看着蕴儿,眼眸中却是暗淡下来,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悲凉。现在被上官芳儿的话给惊醒,忙向后望去,果然是冷落了雪琪。
萧逸然假装很是歉意浓浓的跑回李雪琪的身边,再没有多看蕴儿一眼,对李雪琪嘘寒问暖说道:“唉,雪儿,你看我跟被人搭讪却把你给忘在一边了。真是对不起啊,你不会生萧哥哥的气吧。”
李雪琪抬起水眸,眼神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柔声唤道,声音却透露出几分艰涩:“萧哥哥,我才没那么小气呢。我知道萧哥哥平日里很是敬佩当朝的礼亲王爷,他用兵如神,有勇有谋。今天居然有缘得见他的两颗掌上明珠,必定是兴奋的紧啦。”
萧逸然不顾身边的人,故作亲热的轻搂住李雪琪的小腰,声音暧昧不清道:“我就知道雪儿最疼我了。”
看着这两个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亲热起来,小秦是愣住了,打趣道:“哎呦呦,我说萧兄啊,你难不成把我们当成空气了。”
萧逸然放开李雪琪,笑声柔和:“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忘情竟失态于人前,让你们见笑了。”
上官芳儿看着这对别扭的情侣和听着他们之间露骨的情话,心里为蕴儿打包不平,气呼呼地甩开小秦,跟了上去,扶住蕴儿的手。
上官芳儿果然看到蕴儿的脸色铁青着,真是吓死人了。上官芳儿感觉握着蕴儿的手是冰凉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
上官芳儿不安的看着蕴儿的脸,又飞快的扭头对小秦大声吩咐道:“好了,小秦,今天我们就散到这儿吧。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了。萧公子和李姑娘请自便,我们姐妹先走了。小秦,你喜欢的话,可以留下来。”
扔下这含着愠色的一席话,上官芳儿不容分说的拉着蕴儿的胳臂就直望回走。走过萧逸然他们身边也是擦身而过,没有一分停留,也没有停留的必要。
蕴儿现下已经失了魂一样,只由得上官芳儿拖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到房里,蕴儿一头扑到在床上,竟然小声抽泣起来,不争气的眼泪让蕴儿感觉到耻辱。
上官芳儿低叹一声,匆匆去倒了一杯茶回来床边,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抚蕴儿正微微颤抖的肩背小心翼翼道:“妹妹,别伤心了。起来喝杯凉茶消消气。”
蕴儿猛的翻身跳起,用袖子胡乱的抹掉眼泪愤恨道:“哼,我才不伤心呢,反正我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想和谁做夫妻都没关系。我以后找的夫君一定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
上官芳儿好笑又不敢笑出来,把水杯递到蕴儿手心里,确定她拿稳了,才松下手来。
上官芳儿见蕴儿的神情不像刚刚那么难过,也就放下心来,关切道:“好了好了,你自己都那么说了,就样该说到做到。没想到那个萧逸然刚还跟你情深似海,转身就和别的女人那么好。这样的男人,你幸亏有先见之名,和他分开了。不然岂不是更难过。”
蕴儿重重的点点头道:“是啊,姐姐说的对。不管谁负了谁,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是事实。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没有任何相干。”
上官芳儿慨叹一声,坐在蕴儿身旁,搂住蕴儿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