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兮和孟乔乔两人的相处模式的确有点特殊,见面就互相奚落,毫不客气,只不过这次孟乔乔有求于周若兮,才有所收敛,没有太过分地玩笑。周若兮见正事都说了,就准备回去了。
萧琛也来接周若兮了,孟乔乔打趣道:“萧总好体贴,真是让人羡慕啊!”周若兮笑着说:“你是在抱怨你家老王没陪伴你左右么?”孟乔乔翻了个白眼,说:“我才没有呢!都老夫老妻了,比不了你们正在热恋。”周若兮转身走向萧琛,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孟乔乔妩媚一笑,说:“二位晚安!”萧琛也只是点头示意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
坐在车上,萧琛状似无意地说:“那个人是你朋友!”周若兮笑着说:“她么,算不上朋友,不过她可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萧琛瞪了她一眼,说:“又贫上了。”周若兮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就说:“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发现我们的三观很不同就没有继续当知心好友的必要了。我们谈不上朋友不朋友的,算是熟人。她嫁入了豪门,想要个孩子,一直未能如愿,打算求吴老头给看看。”
萧琛不以为意地说:“用我帮忙找吴老头吗?”周若兮摆摆手,说:“没有必要,我能搞定。”萧琛笑着说:“是啊,你那么得吴老头的眼缘,他会给这个面子的。”周若兮却说:“吴老头答不答应,那是他的事,我觉得没必要强求,顺其自然就好。”萧琛不再说什么了,周若兮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这事就看吴老头的意思,没必要想太多。
周若兮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答应别人的事一定会努力做到,虽然没有保证会说服吴远志给孟乔乔看病,不过她还是认真地和吴远志沟通了一下,没有多言辞恳切,只是以平常心的态度和他说了这事。没想到,吴远志很给面子地说可以带人去他那里。周若兮没有多兴奋,只是对吴老头说:“您老人家不用勉强,不用给这个女人多大面子,该收多少诊金别含糊,她银子多的事。”吴远志哈哈大笑,说:“看来这个算不上你的好友,那你还来找我。”周若兮却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答应帮她问问,也没说让你答应啊!再说了,我给你设计的衣服都是她家的名衣坊出品的呢!”吴远志笑着说:“你这个丫头啊!”
周若兮还是带着孟乔乔来到了吴远志的家里,孟乔乔素颜未施脂粉,带着价值不菲的茶具和茶叶,穿着打扮得很正经,长裙优雅,还挽着简约的发式。周若兮都不免啧啧称赞:“这可真是良家妇女啊!”孟乔乔瞪了她一眼,说:“给点面子,行不?”周若兮笑着点头,带着她拜见了吴远志。
那套衣服明显大大地取悦了吴老头,老人家像个小孩似的,赶紧试了试新衣服,还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周若兮感到一头黑线,这个老头还真是有意思。孟乔乔则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表示,一时间对这个厉害的老中医还真是摸不准。吴老头表示对衣服挺满意的,周若兮很得意地说:“能得吴老先生的认可,我真是太有成就感啦!”吴老头看了看周若兮,说:“臭丫头,翘什么尾巴!”周若兮做了个鬼脸,更逗得吴老头直乐。
这时,吴老头才开始打算注意一下孟乔乔,孟乔乔很有眼色地凑过来,说:“吴老先生,我是若兮的朋友,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终于有机会拜见您,听若兮说您喜欢喝茶,正好我家里老人也喜欢这个,就给您带了点。”说完,把茶具和茶叶呈上,吴远志并未细看,只是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看了看孟乔乔,说:“听说你结婚三年了,一直都想要个小孩。”周若兮在一旁充当隐形人,不打算帮腔。孟乔乔点点头,眼神充满了哀戚,说:“我真的很想当母亲,没想到这么难。”吴老头却冷着脸说:“想当母亲没有错,不过,不要拿孩子当做稳固自己地位的工具,孩子是上天给的礼物,没有德行怎配为人母。”孟乔乔惭愧地低下了头,在吴远志面前任何鬼心思都显得无以遁形,真是个高人。
给孟乔乔上完政治课后,吴远志还是耐心地给她诊脉,然后一脸沉思状,表情很凝重。孟乔乔忐忑地看着吴远志,生怕再一次宣告希望落空。好一会儿,吴远志开口了:“种什么收什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放纵情欲,还有不良嗜好,身体早就残破不堪,现在想要孩子就能有了?”孟乔乔脸色惨白,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里似乎还有雾气。周若兮知道孟乔乔不是爱哭的人,这回怕是真感到无助了吧!
吴远志看孟乔乔的样子,一点也不同情,不过还是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给她开了方子,对孟乔乔说:“我会尽量帮你调节好身体,至于能不能有孩子,还要看你的造化。一旦你怀孕了,保胎也是挺难的,到时候我会再开方,不过也不保证一定能保住。”孟乔乔感激地看着吴远志,说:“谢谢吴大夫,谢谢!”吴远志却皱着眉头说:“行了行了,不要觉得有希望了就千恩万谢的,注意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戒烟戒酒,少碰安眠药之类的,好自为之吧!”很快吴小西就根据药方抓好了药,交到了孟乔乔手里。当然药费单子和银行账号也交给了孟乔乔,孟乔乔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她怎么还敢奢望看病不给钱。
周若兮知道吴远志并不在乎这点钱,但是也实在没有必要给孟乔乔免单。吴小西则开心地和周若兮打招呼,又聊了起来。吴老头咳了咳,说:“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叽叽嘎嘎地聊个不停,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两人一起吐了吐舌头,表示上网再聊。
周若兮带着孟乔乔告别了吴老头,坐车来到了市里。孟乔乔要把药带到B市,所以不用在这里熬药。一路上,孟乔乔的情绪有点低落,周若兮有点不忍心地劝说:“别太担忧了,吴大夫医术很高的,相信他能帮你调理好的。”孟乔乔带着哭腔说:“若兮,我知道,这都是我的报应,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