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寒低头翻看了一下,果然,拿回来的东西确实很全面,可是。
“阿倾,你能不能别把维生素C都带回来?”楚天寒捏着散落在底下的白色小药片看着她。
阿倾顿时瞪大双眼,凑过去看了看,点点头,“果然是维生素C。抱歉,当时太匆忙了,我看到关于药品的东西就都打包了。”
“少主,你还有什么吩咐吗?”阿倾认真的问,“需要我送回去吗?”
“好了,你下去吧,把人给我看紧了,有什么事情立刻汇报给我!”楚天寒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阿倾嗯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开。
人一走,楚天寒立刻拿着东西走到了医疗室。
季非淳正在分析陶宛宛的血液样本,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困扰。看见楚天寒走了进来,眼神一亮,招呼道:“少主,你快点过来看看!有变化!”
“怎么了?”楚天寒快步走了过去。
季非淳连忙站起来给他腾位置,表情有些纠结,困惑的道:“少夫人的血液好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我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楚天寒一听,放下手中的东西,坐了下来,认真的研究着血液样本。
片刻后,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紧盯着显微镜下的血液细胞,“这是什么时候采的血?”
“今天!”季非淳回答得毫不犹豫。
楚天寒面露凝重之色,“你快点把前几天的血液样本都拿给我!”
“好好!我知道了!”季非淳一紧张,口头禅又回来了。他连忙将陶宛宛前几天的血液样本和化验结果都找了出来,一起送到楚天寒的面前。
楚天寒看了一下化验结果,又拿出血液样本重新做了化验,几番对比,果然陶宛宛的血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季非淳卡巴卡巴的用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求证自己的发现是否有问题。
“你拿这些药品去做分析,我要尽快要结果!”楚天寒突然将阿倾带回来的东西塞到季非淳的怀里,想了想,他又拿过里面的那份资料,迅速的翻开浏览,最后视线定格在某一页上。
看着上面的描述,楚天寒的脸色愈发阴沉,特别是当看到“暂无解药”四个字时,刹那间气得将资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对火魁的仇恨又多了几分。
季非淳吓了一跳,忐忑不安看着他,“少主,你没事吧?”
“没事!我和你一起研究药品!”直起身,楚天寒径自走向试验台。
季非淳惊疑不定,弯腰捡起地上的资料,跟了过去。
两人忙得不可开交,最后连石山也叫过来了,分解药品成分,做试验,可是直到最后都没发现有哪一样是造成陶宛宛智力退化的样品。
编号11C。
看似简单的数字与字母,却让楚天寒头大不已。
这到底是谁发明的药剂?那么阴毒变态?
夜深人静,月色静谧。
黑暗的地牢里,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可怕。
折腾了一天的火魁好不容易入睡,可是一到午夜,他的四肢关节就痛入骨髓。
此时,他躺在阴冷的石板床上,痛得忍不住轻哼出声,浑身大汗淋漓,却固执的不肯求救。没有了镇痛剂,他更加难以忍受痛苦。想一死了之,双手手脚又被困住,无法动作。
“吱呀。”铁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有人来了。火魁立刻闭上双眼,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沉稳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慢慢靠近。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地牢里又恢复了平静。
火魁等待了许久,来人都没有说话,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睁开眼,他扭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沉默不语的看着他,犹如坚定巍峨的山岩,一动不动。
然而,尽管四周黑暗,但是火魁仍然认出了来人是谁。
“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的笑话?”火魁努力抑制住声音中的颤抖,看着门口的人,冷笑自嘲,“也对,我现在是阶下囚,你不来看我的笑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火魁,你真的这样认为?”低沉浑厚的声音语气深沉,隐隐有一丝心痛。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来这里干什么?关心我?哈哈,你以为我会信吗?真是可笑!明明就是一个刽子手,却装作一副上帝的模样,悲天悯人!”
火魁的声音极尽嘲讽,他停顿了下,缓缓了呼吸,“也是,你是我的哥哥,不来关心关心我这个唯一的弟弟怎么说得过去?”
“火魁!”石山突然厉声道,像是被惹怒了,“你没必要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语气对我说话!”
“那要我该用什么语气?敬爱吗?”火魁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布满了恨意,“你还不配!这一辈子,你都别妄想!”
石山呼吸一滞,极力忍耐着心头的怒其不争。
他面无表情的道:“火魁,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我们就会放你离开!”
火魁突然沉默了下来,目光诡谲的看着他,“是楚天寒让你来的?哈,我倒是想要问问,楚天寒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让你甘愿做一条狗!”
“你不要问那么多,只要把解药交出来就是了!”石山波澜不惊的道,仿佛对他话中打击毫不领会。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火魁不屑的笑了一声,“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来质问我,是不是那个小东西快要死了?死了就死了,还救什么救?没想到楚天寒居然是一个大情圣。不过,让我来猜猜看他是什么身份……天才神医?CKS的总裁?还是……佣兵团的未来继承人?”
火魁的声音故意停了一下,可是石山却不为所动,一丝反应也没有,这让他十分气恼。
“果然是这样!真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身份!我原本还搞不明白为什么你好端端的突然跑去做他的秘书!原来是这样!楚天寒藏得可真够深,难怪那么多次都抓不住他!”
石山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任由他发泄。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我猜对了?”他的冷处理,让火魁十分抓狂,激动的冲他吼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稍稍冷静下来,急促的粗喘着气,石山才淡淡的道:“这些事情不用你管!告诉我,解药在哪里?”
四肢关节的疼痛愈发剧烈,如同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骨头。火魁紧握着双手,青筋暴露,整个身体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冷汗涔涔。
喘息了片刻,他才缓过气来,面若死灰的道:“你着急了?可是,我为什么样告诉你解药在哪里?只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吗?哈哈,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向楚天寒立功吗?别天真的,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