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草草结束,回到刚才的宫苑,盛夏看清了大门上的三个大字“琉璃宫”。
太医为萧启瑞包扎好受伤的手,宫女太监们悄悄退了出去。
红烛摇曳,盛夏端坐在凤塌之上,脑中浮现出銮轿内萧启瑞对她的轻薄。
得想个法子守住渔玄的身子。
“玄儿。”萧启瑞走向她,轻声唤道。
“臣妾惶恐,为何皇上总唤臣妾玄儿?莫非皇上也认为臣妾并非映雪公主?”盛夏也说得轻,话里却全是挑衅的味道。
萧启瑞也没生气,坐在她身边,受伤的手覆上她的手,“玄儿,你真要与朕置气?”
“臣妾不敢。”低头垂眸,侧脸完美的轮廓映着烛光,盛夏心中早有决断。
“玄儿,三年来朕无时不刻都记着与你的誓言,朕的皇后之位也只留给你一人,难道你还是不肯与朕相认?”萧启瑞说得真挚,握着盛夏的手紧了紧,纱布摩擦着盛夏的肌肤。
“皇上。”盛夏不容许自己放任,挣脱开萧启瑞站了起来。
“皇后之位并非臣妾所想,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多臣妾一个不多,少臣妾一个无妨。”盛夏说得云淡风轻。
“墨渔玄!”萧启瑞被挑起了怒火,却隐忍着不发作,“三年前的约定你忘了?”
“启禀皇上,渔玄已服毒自尽。”盛夏欠了欠身子,笑靥如花。
“好个服毒自尽,那皇后,你要朕今后如何待你?”萧启瑞双手抓着盛夏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眸,瞳中平静得像一湾清水,没有一丝难过不舍。
盛夏也回应着他的直视,在他眼里看见了恐惧,是失去渔玄的恐惧吗?心中一阵绞痛,萧启瑞到底和渔玄发生过什么?渔玄说她等了三年的恋人要娶她的亲妹妹,是否与他有关?
“这本就是一场政治联姻,皇上又何须这样多情呢?臣妾只想在天牧国的后宫里求一隅安身。”盛夏的肩膀越发吃痛,却强忍了下来,如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像是穿肠毒药,狠狠伤了萧启瑞的心,“场面上臣妾愿意与皇上做一对恩爱夫妻,私底下恕臣妾难以奉陪。”
“为什么?”萧启瑞低吼,这女人怎敢如此大胆!
“因为渔玄已经死了,现在的臣妾不爱皇上。”这般绝情的话盛夏是带着浅笑说出来的。
萧启瑞一掌打在桌子上,桌子碎了,白纱亦渗出了血。
“朕不管,你已经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朕不管你爱不爱朕,今生今世你都是朕的女人!”萧启瑞想抱住盛夏。
盛夏快速避开了他的手,站在梳妆台前,解开了发髻。
“若皇上要勉强臣妾,臣妾也只能以死明志。”
盛夏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子穿过乌黑的发丝,一缕长发飘落。
空气仿佛被凝结,她倔强地与他对峙。
沉默了良久,萧启瑞平静地说,“甚好,便如你愿。”
盛夏心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角竟有泪珠滑落。
萧启瑞走上前,拿下她手中的剪,拂去她的泪,亲亲吻上她的额。
“玄儿,朕不会再来打扰你。”
萧启瑞黯然离去,望着萧启瑞离开的背影,盛夏松了口气,渔玄的记忆严重地影响着她,她必须弄清楚之前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