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中蛊到现在应该已经快半年了,半年的时间竟然没有把他的意识磨光让我对他也有些佩服了,他到现在还能忍得住也算是个人才,可能是这些日子蛊毒的药性已经完全的散开来,要是没有佳琴她们三个人恐怕是熬不过这个秋天,但是按照他那种秉性就是死也不会屈服,也许会在近日将龙斑转移,如果龙斑到了别人手中,那我们就还得等一段时间了,从目前现在这个形式来看,我们不能再和他玩软的,更何况现在朝庭突然间冒出一个许林来,那个二皇子也干突然预政事,所以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只得硬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明天晚上就让他们行动吧,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就算是拿不到龙斑也绝对不能让它落到别人手中,还有提防‘追风宫’的人,这个‘追风宫’一向隐秘,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现身的,如果出现什么差池,就让他们全身而退,万不可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林渊乔愣愣的听着,不敢忽略任何一个字,他是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自从自己失了驸马之位后,父亲明显对自己冷淡多了,连称呼也从渊儿改成了渊乔,在外人看来也许没有什么,但是自己心里却是跟明镜一样,以前没有许林的时候,虽然父亲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但那一声渊儿还是让自己能够感觉得到为人子的幸福与满足,他自己也在心里渴望有朝一日能够真正得到父亲的称赞,所以他深知这次任务对于自己而言的意义。
于是冷静而又有些害怕的说:“儿臣一定不辱使命,还请父亲大人放心。”林渊乔希望用自己的信心来换取林须白信任的目光,但林须硬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放心,不说这两个字倒还罢了,一说我还真的是不放心让你去做了,若不是因为李姑娘要过两天才回来,我觉着让她去办还更为稳妥,自从那个许林出现以后你就从来没有让人放心过。哼。”林须白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林渊乔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严重的受到了撞击,对杨凝若已经恨之入骨,他觉得如果没有她或许父亲还会正眼看自己,可是自从她一出现,他晴朗的天空就突然蒙上了乌云,不仅扫不开去,而且越积越多,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封藏在地窖里一般,不知道哪日才会有阳光洒到身上。
“现在凤佩有没有线索?上次你不是查到了‘听月宫’有行动吗?现在怎么又好像很安静了,莫非是我们的方向错了?”林须白看到林渊乔脸上的异动,就把话题调开。
“儿臣前段时间确实发现了京城中有‘听月宫’中人的行踪,但是金陵的探子说杨迿在金陵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和他的儿孙聊些家常,不过他的那个管家汪鹏却好像有些古怪,身为相府的管家,似乎常年不在相府,不知道是何原因?”林渊乔把音调尽量压低。
“那就派人盯着,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个可疑之人都不可以放过。”林须白狠狠的说,听得林渊乔心中发悚。
“儿臣明白,儿臣现在就派人去监视着,一有情况马上向父亲大人报告。”
“你先去安排吧,记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打草惊蛇,我们和谷乌的联合还在洽谈之中,在这段时间能低调的把事情办好那便好,如果不行那也只有耐着性子,你先下去吧。”说完林须白便转过身子背对着林渊乔站着。
林渊乔默默的退了下去。
远静侯府。
陆云风一袭青衣,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得销形若仙,不过眉宇间有了一丝淡淡的惆怅,一旁的王甫也是面有忧色,凝重的空气压滿了屋内。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一点办法也没有?”陆云风带着一丝希望的问。
“汝霖说他中了三种蛊毒,他现在正在置备解药但是好像不管怎么配总是会出现差错,而且据汝霖说可能……。”王甫面上的忧郁顿时又加了一层。
“汝霖怎么说?”陆云风着急的问。
“汝霖说他可能过不了这个秋天。”王甫用小声而凄凉的声音说。
“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尽量保护好龙斑了,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龙斑落到奸人手里,还有这几天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过千万不要让人看出来,就算是情况到了你我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也一定要隐藏好我们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就在他们身边。”陆云风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他觉得这件事似乎一定会把杨凝若牵扯进来,所以一味强调王甫不要泄漏底细。
王甫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宽慰的说道:“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藏好身份,定不会让杨姑娘起疑,如果爷心有顾虑自可由属下和他们去办。”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更何况我父亲临死之时我答应过他一定会代他完成好使命,即使要牺牲儿女私情我也再所不惜,只是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我都不想让凝儿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们只有尽力而为之吧。”陆云风语气有些无奈和无肋。
“那我下去安排了,爷,现在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王甫看着陆云风的神情,心里很想安慰,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自己也知道这种事不是说放就真的可以放得下的,自己对紫如又何曾不是如此呢,于是只得退出了屋内。
陆云风打开窗户看着一轮圆月挂在高空,寂寥的秋风伴着寂寥的月,吹着他这个寂寥的人,不禁让他的心也跟着寂寥起来,眼前突然浮现出杨凝若温柔可人的模样,他毫无意识的用手一抓,最后发现手里握着的只有自己的四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