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不必多礼,以后也别再叫什么林状元了,你我都是爱才惜才之人,这左一句林状元又一句林状元的让人听着生分,不如以后就叫我渊乔吧,事前渊乔对许公子多有冒犯,还望许公子不要见怪,也因渊乔自过轻浮,故今日在此‘艺心楼’略备薄宴,愿许公子不计前嫌,莫和渊乔计较。”林渊乔故作谦和。
杨凝若听出这话中大有拉拢之意,便附和着回答:“渊乔兄说哪里话,渊乔兄乃当朝的新科状元,又是国舅林大人的爱子,许林本一介布衣,怎敢劳渊乔兄屈驾呢?更何况这三大名楼之一的‘艺心楼’也非一般之人想来就可以来得的,所以许某自认身份不足,怕是要负了渊乔兄这番美意了。”
林渊乔顿时神色大变,一听这话就知道杨凝若在有意推托,想起林须白的话,立刻又恢复了笑容,只是显得十分僵硬:“许公子如此说话倒是看不起我林渊乔了。”
“渊乔兄多虑了,只是许某身份低微受不起您的这份用心。”杨凝若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许公子,今日我就把话挑明了吧,我父亲听说许公子才华出众,有意提拨许公子为官,好让许公子锦衣御食,荣华富贵。”
“那就怕许某要弗了令尊一番美意,许某过惯了闲云野鹤,四海为家的日子,怕是这荣华富贵我许某福薄消受不起啊。”杨凝若声音淡定,不起波澜。
林渊乔突然鼓了两牚,屋内即刻出现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个一身青纱,金瓒玉珥,腮晕潮红,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另一个红纱裹身,皓如凝脂柳眉如烟,仿似初夏之骄阳。
“不知许公子是否满意,这两位可是京城之中少有的美人,我可是寻觅了好久啊。”林渊乔见利逼不成便用**。
杨凝若自觉好笑,自己本就是一名女子,这美人用在他人身上或许还有些用途,可是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多此一举:“许某自小体弱多病,这如花似玉的美人怕是无福了,既然苦了渊乔兄,倒不如渊乔兄自己好生收着。”
林渊乔一挥手示意那两名女子出去,突然间脸色一沉:“许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我父亲是看得起你,才有意提拨于你,若是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我林渊乔心狠手辣。”
“你想干什么?”杨凝若心里一阵紧张,知道大事不妙。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许公子应该明白。”说完又拍了两掌。
屋内一时间出现了六个身穿黑衣的男丁,杨凝若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功夫的人。情急之下一拍手腕,一根银针飞出,钉在了林渊乔的大腿上,“啊!”林渊乔一声惨叫,门外的王甫听到动静立刻冲到房内。
“给我杀了他,疼死我了。”林渊乔抚摸着大腿怒喝一声。
六个大汗齐朝杨凝若涌来,杨凝若虽然手按连环弩却踌躇着不知道射向谁,突然间一个身影飞了进来,落在她的身边,起身一跃,不等那六人反应过来,一脚便踢在了其中一个壮汉的肚子上,那壮汉立刻倒在地上,转身又是一拳,又一个汉子倒下身去,不到片刻工夫,六人已在地上呻吟。随即便拽着杨凝若奔出了屋子,出了‘艺心楼’,林渊乔吓得一脸煞白,来不急看这来人的相貌,便躲到了桌子底下。
杨凝若被王甫带出来以后已是一身冷汗,回望着远在身后的‘艺心楼’的影子已经有些模糊了,才稍稍放下心来,陡然间想起了身边的王甫,心道:看似一个小厮,怎么身手如此敏捷,想必陆云风应该知道他身藏不露,要不然不会让他同自己一起来,按这样推断,那陆云风的武功想必也不会差,依照王甫这身手想承袭王位应该绰绰有余,这其中难道真有什么隐情?杨凝若百思不得其解,转身向旁边的王甫:“今晚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姑娘不必多言,只是侯爷的吩咐,属下我照做罢了。”
“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向恩人讨教一番?”杨凝若细察王甫的神色。
“不知姑娘想问何事?”王甫谨慎起来。
“方才我见你以一敌六,身手不凡,就算是大内高手也不过如此,衍之是你的主子,你既然如此忠心于他,想来他的武功也定是不弱吧。”杨凝若试探的问道。
“小姐说笑了,我之所以忠心于侯爷,是因为侯爷于我有救命之恩,至于侯爷的武功说出来不怕小姐笑话,不过是一些防身用的花拳绣腿。”王甫低着头不敢看杨凝若,杨凝若自然没有多问,但是直觉告诉她王甫说的并不是真话。之后,两人齐齐向‘来芸客栈’走去。
次日,远静侯府。
“爷,昨晚设宴,那林渊乔确实有意拉拢杨姑娘,只是杨姑娘没有顺从,所以林渊乔就起了杀心。”王甫把昨天晚上的情况据实相告。
“那凝儿现在可好?”陆云风一脸的关心。
“杨姑娘无甚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那就好。”陆云风放下心来。
“只是……!”王甫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陆云风王甫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讲。
“只是杨姑娘有些怀疑爷的身份,她见我的武功对爷的身手也有些猜忌。”王甫如实的回答。
“凝儿聪明绝顶,你一出手她会怀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那你是怎么回答的?”陆云风眉间有了淡淡的忧愁。
“我说爷只会些花拳绣腿用来防身,因于属下有救命之恩所以属下忠心于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