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须白用计陷害了清宇哥哥,逼得我不得不走那条路,当得知许林是一名女子的时候我高兴极了,我想那样我就可以免去很多的周折,也可保住自己清白之身,以后还有可能和清宇哥哥在一起。然而这正是我的可笑之处,那一巴掌给了我最最深刻的记忆,知道真正原因的时候我才清楚当时做了一件多么傻的事情。成婚大典上我终于认清了所有的一切,坚持了整整十二年,等了五年,得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答案,心里有多么的不甘,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没有理性,特别是对于女人,满腔的怒火,狠狠的醋意顿时让我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在听到父皇想要让杨凝若嫁给清宇哥哥的时候我心生杀意,在朝堂上做了伪证,那次以后,我发现自己不仅失去了一份抓不到的爱情,连血脉相连的亲情也没有了,我想笑,却感到无比的痛苦,想要哭,也没有了眼泪,我痛恨老天的不公平,我自觉除了没有杨凝若那样的才华哪里都不比他差,更何况我还是金枝玉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然而我却败给了她,这让我情何以堪。
在杨凝若去鹿河关的那段日子我的心平静了很多,我想,看到杨凝若不在了,再加上有陆云风,清宇哥哥应该会死心,然而我却太低估了清宇哥哥的那份感情,在他关禁闭的三个月里唯一一次看到他的身影是在九玄门的城楼上,当然是为了她,清宇哥哥当了皇上以后,他变得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对女人也越来越是冷漠,几个月下来和我连个照面都没有打过,选妃的日子临近,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为了不想有长得和杨凝若一样的女子,我特意向太监要了一本秀女图,我想只要清宇哥哥眼里看不到杨凝若的影子,我就还有机会,清宇哥哥还会重新对我好,然而李艳茉的那些话激起了我内心的嫉妒和醋意,也让我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和不安,女人的嫉妒就是一把利剑在刺伤别人的时候也会害了自己。因为嫉妒,我忘记了母亲当年是被鲫鱼和树豆花害死的,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由于母亲从小漠视于我,对于母亲我真的谈不上所谓的感情,想到清宇哥哥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我的心就完全被蒙蔽了,看到杨凝若和桌子上的饭菜里,清宇哥哥第二次打了我,如果第一次挨打我感觉到的是心痛,那么第二巴掌留给我的就是悲伤和绝望,我终于明白就算我再怎么做也永远跨不进他的内心深处,一生只能是他的妹妹,可是那时却竟然连做妹妹都成了奢望,看到清宇哥哥抱着杨凝若悲痛欲绝的表情,我多么希望躺在他怀里的那个人是我,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然而只是希望,这种希望就像想在冬天的看到彩虹一般,虚幻缥缈……
在杨凝若去桑植的那些日子里,清宇哥哥消沉至极,再也没有跟任何一名女子有过接触,几次我想去向他道歉,可他没有给我一点机会,我不知道他是在恨我还是在恨所有的女人,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可能了,我决定出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的希望一旦破灭就等于灭了的她的整颗心,与其抱着绝望红颜珠老,还不如伴着青灯了此残生,心已死,泪也干,若是有来生我希望做一个像杨凝若一样的女人或者只是他的妹妹……
雨淡淡的,泪轻轻的,听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天下着倾盆大雨,因而就给我取名叫清宇。我的母亲是一个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女子,清澈的眸子,细白的皮肤,身上总透出一股无形的淡定,母亲不但精通医理还抚得一手好琴,自小我就爱听母亲弹琴,因为母亲的琴声里交杂着许多的情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琴音里有着挥之不去的哀愁和伤感,但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我也爱上了琴,爱上了那份伤感。
自我懂事起,我就发现母亲是一个安静得出奇的女子,她可以一连几天呆在云庆宫里,几乎不和后宫之中的任何一位嫔妃接触,只是偶尔会去城郊的郯城庙上香,然后给一些贫穷的人看病,城里的百姓都尊她为活菩萨。母亲总喜欢把我放她的腿上,然后和我讲她与另外一个男人的故事,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因而只是默默的听着,也不曾去体会母亲心里的那份苦楚。每当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的神情总是淡淡的,眉宇间夹着丝丝的忧愁,我一直都跟在母亲身边,很少离开,在母亲的影响下,我的性子也跟着清冷寒冽,渐渐的讨厌起那些谄媚妖娆的嫔妃。父皇经常会来看我和母亲,他对我们非常的温柔和蔼,可是母亲对他从来也没笑过,父皇从来都不会在云庆宫里留宿,每次我都想问母亲,可是看到她哀怨的样子就忍住了,因为我不想让她伤心。
母亲对我特别的宠溺,只要我想要的她都会毫不吝惜的给我,我有一个妹妹叫雅微,她长得很像母亲,如果说我和母亲有三分的相似,那么她就可以打上八分,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母亲好像对这个妹妹并不关心,雅微一直是由奶娘照顾的,隔三岔五的才会来一次云庆宫,每每都是父皇带过来的,虽然我不喜欢和女子接触,但是对这个妹妹我并不讨厌,因为她长得像母亲,我想只要像母亲的女人就一定不会是坏人,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关爱这个妹妹。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雅微并不是我的亲妹妹,那一天练完剑我正要回云庆宫,突然间我看到了一个人——大将军谭鸿昭,他是一个英雄人物,长得英俊伟岸,小时候的我很膜拜他,因为他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由于他常年在外,所以难得见他几次,那日见他急匆匆的进了御书房,我也偷偷的跟了过去,父皇曾下特令我可以随时进出皇宫的任何地方,因而没有侍卫拦着我,我悄悄的躲在一角听着父皇和谭鸿昭的言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