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草。”水无涯上前,伸出长袖中玉般的修长手指扶住她哭泣的小脸,心痛地看着她泪眼迷蒙的眼睛,轻启薄唇:“我只爱你一个,幽草,我只要你。”
“你……骗我。”舞幽草哽咽着看着他湛蓝的眼睛。
“幽草,我告诉过你,我真的有苦衷,你不相信我么?”水无涯抢声急问,看着流泪的她,他心真的好痛。可是,该死的计划……还需要一段时日!
“你没有要我,你要的是云雪依。”舞幽草颤抖着拉住水无涯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拉离自己的脸,但是她握着他的手,却放不下手中着温暖的触感,她舍不得放下他的手。
“罢了……”颓然叹息出声的水无涯,无力地将手垂下,苦笑转身,背影格外孤独和孱弱:“原来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一直……在骗我。”
就像听见晴天霹雳,震得舞幽草头脑一片空白,白天瞬间被黑暗笼罩,如三更深夜。
“不是的,我爱你,我一直很爱你。”慌了的她立刻转在他的眼前,拉住他的手快要哭出来的告诉他,他这是怎么了?他……难道……难道真的,不要她了?
水无涯不说话,因受伤而茫然的眼神,好像看着窗外很遥远的地方。屋里好安静,只有舞幽草压抑不住的呜咽哭泣。她慌乱失措,水无涯对待云雪依的温柔早被她抛在脑头,忘得干干净净,眼里之后眼前不理她的脆弱水无涯。她看着他,泪水湿了衣襟,他还是不看她一眼。等她再也坚持不下去要嚎啕大哭的时候。
他说话:“爱我就要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是不爱我。”
“我真的爱你!”舞幽草哭泣地大喊,并主动扑在他的怀里紧紧将他抱住,就怕他一会儿就要消失一般死死的抱着,低声哽咽,使劲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激动的她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
水无涯露出美丽温柔的微笑,同样将她紧紧抱着,弧线优美的唇,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我也爱你,我水无涯,只要你。”
舞幽草抬起哭花的小脸看着他,他拿出绢帕小心擦干净,含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记住,那都不是真的。”总算安抚了单纯的幽草,他这样爱她,以后一定不再使用哀兵政策来骗她了,但是计划,必须加快!
“嗯!”睁开哭红的眼睛,舞幽草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屋外,静静立在门外的东方昂屏住气息,将屋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缓缓闭上沉痛地眼睛,安静走开。
这样的结果,他早该料到,他还能做什么呢?
东方昂看着房里的舞幽草,她已经将不离身的青鸾剑拿在手里,随时就要离开。
舞幽草低着头,好不容易抬起头,感激地笑着:“东方大哥,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我要回去了。”
“要去找秦时月吗?”东方昂脸上没有温和微笑,很是平静。
“不是,我要回京都的冥王府,我怕他担心我。”她说。
东方昂看着她,很淡然:“你担心冥王爷?”
“嗯,我是他的贴身侍婢。”她点头回答。
“他喜欢你?”东方昂终于笑了,一种充满莫名情绪的微笑,出现在东方昂的脸上有些怪异。
京都的冥王府,权势如日中天,冥王刹那更是当朝太子的舅舅,为人冷傲,手段凌厉,会担心一个婢女吗?这样一个特别的婢女。
“啊?”她愣了,立刻摇头:“不,他不喜欢我,他是我的主子所以关心我。”今天东方昂很怪,总说她听不懂的话。
“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有很多人喜欢。”东方昂自椅上站起来,走近舞幽草,轻轻握住她的双肩,低头瞧着她困惑的眼睛,微笑:“总有一天,我们还会遇见,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明白爱,而且你的爱……能够属于我。”
舞幽草翁着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喜欢无涯,怎么会有东方大哥说的这种结果,她低下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转身推开房门。
“幽草。”东方昂走前几步,再忍不住的充满留恋地叫住她。
舞幽草犹豫了一下,转身紧张地看着他,好像怕他再说什么奇怪的话,让她茫然却莫名的担心和害怕。
“能……要我……看看你吗?”东方昂努力温和地笑起来,使自己看起来就像平日里那样。
她笑了,这有什么,于是将手放在脸上,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清秀可爱的小脸进入他的眼帘,他笑了,真正开心地笑了,她的脸如同他无数次想象的那样,天真纯洁。
东方昂看着身穿一袭青衣的她,握着名剑青鸾,头也不回地自园内的花丛里走过,好像再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好像他们的缘分就此而至,不过,他相信这多变的命运……
舞幽草才出现在风云山庄下的邺城,正要快马加鞭快回京都的时候,冥王府的密探竟然送来了暂时抑制毒药的药丸,只两颗,另有一封信和几张银票,信中说明,府里有事,要她自己在外游玩,自会有人通告让她回来。
站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冷风穿过,感觉孤单。吃下解药,她照旧寻找济世堂,这样会等到秦时月来找她。每次孤单,她总像个迷路的孩子,等待秦时月来领她回家,只是,她的家在哪里?
“红衣,你真是我的心肝儿。”武勇猛然翻身再次将他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在口里塞进一颗银药,但是猛地一阵哆嗦,一阵异香过后,他迷醉着双眼躺在榻上。
红衣冷残的双眼闪过嗜血的红光,一脚将武勇踹开,拿起地上的衣衫穿戴起来,锐利的冷笑看着榻上银叫的武勇,这是冥王刹那用给他的药,真是个好东西,不是吗?
窈窕身姿的红衣一步三摇地晃着团扇,黑白分明地明媚大眼揉着这夏日里的阳光,腰上冶艳的流苏在风里轻摆,晚上的红玉镯子盈着雪白的柔荑,他很艳,很美,天下比他美的男人或许很多很多,但是天下比他诱人和妖艳的男人,他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