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中,一系列的人都坐在沙发上,眼中放射出的绿光似乎是要将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杀死一般。
没有等他们开口,安可便缓慢的抬起自己的头,看着振轩,轻轻的问道:“既然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不再说什么,只不过我想问你一句:振轩,从我进入皇甫家到现在,你是否有一刻曾经对我动过心呢?”
话音刚落,泽瀚,易阳,沐卉,婷婷的眼神都转移到了振轩的身上,他的眉头紧缩着,对于他来说,那答案是莫大的为难。
见到振轩这般的为难,安可无奈的笑了笑,继而说道:“既然这个答案让你这么难说的话,那么我也就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我希望在我离开皇甫家以后,你还能好好的照顾自己,你的胃不好,早上不要空腹喝咖啡,你的后遗症还没有,不要太操劳,那些还没有想起的记忆就随它去把!”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以后,眼眸中突然划过一抹哀伤,看着振轩问道:“六年前安可的离开,让你心痛了吗?为何你那么快就和婷婷在一起,若是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们决定订婚的时候,你还没有发生车祸的啊!”
这一句话在无意识中引起了众人的困惑,振轩更加是紧急站起身,快步的走到她的身旁,弯身抓着她那细细的手臂问道:“你这件事情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缓慢的垂下自己的眼眸,再次抬起头,安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还记得那一天中午,你到小吃店,碰到的那个在扫地的工人吗?她长得和安可一模一样,可是她却是邋遢无比的女人,她很贫穷,脸色也很苍白,看起来营养缺乏那般.......”
“你就是那个女人?”不容分说般的,振轩的眼中瞬间充满了一点一滴的光亮,似乎是他期盼这个女人的出现到现在已经很久了一般。
无奈的摇了摇头,安可轻轻的说道:“其实那时候你是错过了!”
听到这句话,振轩的手当即松开,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解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片刻的沉默过后,安可别开了自己的头:“或许你根本就不会想到,那一日站在你面前那个如乞丐一般,还怀着孩子的女人便是真正的皇甫安可!”
纵使不知道事情的情况是怎样的,但是看到振轩的态度不寻常,易阳却还是能猜到几分。
走到了振轩的身旁,易阳把振轩劝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蹲在安可的面前,轻轻的问道:“既然你说医院里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皇甫安可,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你要混进我们的皇甫家,是不是为了要陷害我们皇甫家,还是说要从我们皇甫家得到某样东西?你究竟是什么人,若是你说了的话,我兴许会饶你一命也说不定。”
快速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安可哭着说道:“其实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皇甫家的人,只不过我不是皇甫安可,我叫皇甫安心!”
此名一出,易阳,振轩和泽瀚的脸上都出现了惊愕,而婷婷也是呆呆的看着她。
许久过后,沐卉的精神最先回复,她冷冷的问道:“你刚才说你这个名字是什么名字?莫不是你想以这个名字换的我们对你的信任吗?皇甫安心,笑话!”
那冷笑中似乎是带着隐瞒:“不要以为皇甫家有一个皇甫安可,就任由你这个皇甫安心放肆了,你休想!”
怒吼声的落下,泽瀚快速的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缓缓的开口说道:“别这么生气了,心情再不好也不要这么怒吼,要不然对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啊!”
面对泽瀚的关心,沐卉抬起自己的头看了看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知道!”
虽然自己的口中还是这样说的,可是乌鸦掩盖住的还是自己内心的那股怒火:若是别你莫名的说皇甫家多了一个孙女,那么我和哥哥的计划岂不是都没了吗?我可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绝对不能发生。
顺从的点了点自己的头以后,沐卉轻轻的说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的调查清楚,皇甫家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冒出了一个皇甫安心,千万不能让她欺骗我们,要不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何况易阳和振轩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骗过的,不是吗?”
沉默的看着泽瀚,沐卉把自己的眼神移到了振轩和易阳的身上,她的心纠结成一片,下唇紧紧的咬着,似乎是在忍耐着些什么一般,而易阳和振轩则是把自己的眼神冰冷的投到了跪在地上的皇甫安心身上。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把自己的头沉重的低下,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脆弱,十分的让人觉得心疼,而想到她假冒安可来到皇甫家,振轩心中还是少不去一些怒气。
他快步的走到皇甫安心的面前,拉开蹲在皇甫安心面前的易阳,怒吼着向皇甫安心说道:“你给我说清楚,既然你不是安可,既然你说你自己是皇甫安心,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假冒安可混进我们的皇甫家呢?你明明知道安可对我们来说的重要性,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不公平!”
短短的三个字,没错,就是这‘不公平’三个字,如魔咒一般勾起了所有人的困惑,而振轩则是一把拉起皇甫安心的手,让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低头与她的眼神直视着:“那如今你觉得你来欺骗我们大家,就是公平的吗?我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付出了一切的关心,可是你却是利用了我们对安可的关心来伤害我们,就这样,现在你还有资格在我们面前说因为安可对你不公平吗?纵使那样,对你不公平的是安可,是皇甫家,而不是我们,你现在这样,我们很无辜的,好不好?”
兴许是他的话真的说中了安心的心把,她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泪水依然没有消去,而脸上的泪痕也依稀可辨:“我错了吗?”
她的语气临近伤害,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半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而安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甩开振轩的手,一边退着脚步一边怒吼道:“不会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根本就是皇甫安可对不起我,我没错!”
“你......”
原本对皇甫安心好不软下来的那颗心思,在听到她完全没有悔改的样子,心中怒气便‘砰’的一声冒了出火,气气愤的向她吼道:“死不悔改,我看你今生是没有指望了!”
“你为何从不问我为什么要假冒安可?”
“我没问吗?”
“可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仔细的听我的解释,你根本就不听!”
“那是为什么,你解释啊?”
伴随着怒吼声的落下,皇甫安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开口说道:“皇甫淳一直都对外隐瞒起我的身份,因为对于他来说,我只是皇甫安可的替身,我只是在她遇害时给予她及时的补救罢了,若不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从一出生就被皇甫淳扔了甚至是杀了把!”
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凝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脸部完全处于面无表情的状况,而她眼中满带着的泪水却也永远都无法表露出她内心的那一种委屈。
虽然不知道皇甫安心口中所谓的替身以及补救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些答案,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不简单:“你刚刚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与皇甫安可是相同血液!”
简单的四个字,在那无声中准确的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从而也让振轩和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的为什么皇甫安心这个身份从来就没有让人知道,也让人清楚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以及严重性。
瞬间,整个客厅都陷入了沉寂之中,气氛也变得十分怪异,所有人都各怀鬼胎,心中也萌生起一阵阵的无奈。
不知道究竟是沉默了多久,易阳突然开口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追究了!”
“你们想知道这件事情的过程究竟是怎样的吗?”
正当易阳已经决定了要放弃的时候,皇甫安心再次冒出的一句话如针般刺在了自己的心上,也如钩子般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但是他们却完全没有说出口,只是究竟的看着皇甫安心,似乎是想等他说出自己事情的完全过程。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以后,皇甫安心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抬起头让自己的眼神与振轩的眼神对视着,缓慢的启动自己的唇瓣说道:“若是你们真想知道事情过程的话,那么你们现在就跟我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