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真的打算让我跟振轩结婚吗?”为了打破如此僵硬的气愤,安可轻轻的说道。
听到了安可对自己这样提问,皇甫淳也只是淡淡的达到:“有问题吗?”
语气淡的让人无法猜测她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在一瞬间就把整个性格都改变了呢?
安可慢慢的走到皇甫淳的面前,看着皇甫淳的脸,严肃的说道:“婷婷说的没错,你真的是个疯子!”
“你。。。。。。”听到自己的孙女说自己是疯子,皇甫淳心中有说不出的气愤,他高高的举起手,想要从安可的脸上扫下,但是当看到那倔强的眼光时,他却下不了手。
“我只是替代品。”“哪怕我做的再好,再讨您的欢心,我也只是您的孙女,根本抵不上您爱的人,根本抵不上。”“我只是替代品。”“替代品。”
昨夜在花园中,安可的话在皇甫淳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安可,然后悄悄的说道:“对我来说,你从不是替代品,你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失去的孙女!”
声音轻的只有安可和皇甫淳自己俩个人能够听到。
霎时,安可的泪水从眼角处无声无息的滑落,她低着头,转过身,来到易阳的身旁,把头埋在易阳的身旁,低声的哭了起来:“哥!”
易阳轻轻的抱住安可,然后说道:“好了,我们不闹了!我们回房间去好不好?”
安可没有说话,只是在易阳的怀中轻轻的摇了摇头,易阳无奈的低下头,在安可的耳旁说道:“傻瓜,都当妈咪的人了!怎么还老缠着哥哥呢?”
“哥哥不喜欢我缠着吗?”安可疑惑的问道。
“我们到外面谈好不好?”顾虑到人多的原因,易阳不得已才找出了这么一句话,把安可带到了外面。
“爷爷,我不懂!”看着安可与易阳走了许久以后,泽瀚才受伤的说道。
皇甫淳转过身,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看了看婷婷和振轩,然后说道:“你们俩个先出去,我和泽瀚有些话要说!”
听到皇甫淳让自己出去,振轩马上走到婷婷的身旁,把手伸到婷婷的背后陇住婷婷的胳膊,然后轻轻的说道:“我们先走把!”
婷婷也就顺着振轩的脚步走了出去。
直到看到书房的门关上,皇甫淳才走到泽瀚的身旁,心痛的说道:“孩子,委屈你了!”
“爷爷,我不懂!”忽略掉皇甫淳的话,泽瀚仍旧还是那句话。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安可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你!如果勉强在一起的话,那你们双方都不会幸福的,而且,这些年来,我也看了出来,安可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已经淡了,不是吗?”
面对皇甫淳的话,泽瀚没有半点的还击,他看着皇甫淳,久久没有说话。
皇甫淳在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用眼神示意泽瀚也坐下来,泽瀚虽然有些许的不愿,但还是坐了下来。
“爷爷我也是从你们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我也知道你们对爱情总是看得很重要!但相信爷爷一句话,爱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幸福,哪怕俩个人相爱,可在一起不幸福那也没用,相反的,那个人不相爱,但在一起很幸福,那反而会好点。”
说完,皇甫淳注视着泽瀚的表情,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但是泽瀚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可如今振轩失去了记忆,到现在还认为自己爱的人是婷婷,爷爷难道您也认为他这样子和安可在一起,会幸福吗?”
“记忆总有一天会恢复的!”
“那没恢复的这段时间,安可岂不是要受委屈,爷爷舍得吗?”
“安可那孩子你应该知道是谁的把!”
“知道!”泽瀚在回到皇甫淳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把头低了低。
骤时,皇甫淳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可磨灭的微笑:“即使安可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孩子的身上,但是她也给不了孩子父爱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就是孩子的爸爸,但是即使只是挂名的,他也必须对孩子好!哪怕那只有短暂的一点时间,我想孩子也会很高兴的!”
皇甫家城堡后面的密林中。
尽管外面现在是大白天,但是由于密林中的数目生长太过茂盛,只有稀疏的几点亮光罢了!
安可背对着易阳走在前面,缓慢的脚步犹如是在夜间散步。
俩人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风莎莎吹的声音不断的传到安可的耳畔。
突然,安可转过身,看着易阳,禾也骤然的抬起头,眼前这个女孩:头发散落着,被风一吹,轻轻的吹散了,紧身的裙子把她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缺,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但是盖不住的是脸上那方才才哭过的泪痕。
“你还好吗?”许久,易阳才缓缓的问道。
安可依然微笑着,没有开半点的口,也没有半点的动作。
易阳清楚的知道,她还在生气,也就没有多问,只是走到她的身旁,伸出自己的手,也微笑的看着她。
“嗯!”安可微微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把手放到了易阳的手心上,她嘴角的笑容不再只是微微扬起,而是真真实实的绽放开来了。
当安可把手放到易阳手心的那一刻,易阳的心深深的被触动了一下:她的手怎么这么冰凉,而且也没那时那么滑了!
“我知道刚才在书房里,你是真的生气了,对吗?”把安可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生怕安可会再次逃离一般,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哥,有件事情我想告诉您!”安可并没有把自己的手从易阳的掌心抽离,相反的,是握的更紧,她的语气充满了怨仇,也充满了喜悦:“其实我打算要离开皇甫家了!”
“哦!”正如安可所预料的那般易阳禾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感,安可在心中暗暗猜测俩个方面:在哥哥心中,我的位置不重要,或者说哥哥选择了顺从我,让我做我自己的决定,过我自己要的生活;哥哥早就调查过我,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不惊讶。
当然,比起后者,安可更希望易阳是前者的原因。
“那爷爷所说的事情你定然是无法做到的了?”过了许久,易阳才抚抚下巴,然后沉静的说道。
这句话,让安可无奈的低下了头:“我不想让玮玮跟我一样过着束缚的生活,我相信,回到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对玮玮来说或许会更好的!”
易阳听着安可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淡,那么的无所谓,却又如一根针般的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人的心扉。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经过你的事情,这个家不会再有人去束缚玮玮啊!亦或许玮玮更适合生活在这个家里,毕竟他才是皇甫家的真正血脉!”易阳对安可的话进行了反驳。
突然把头抬向天空,安可一如既往的平静,易阳也平静了下来,他知道,安可并不是要干什么,她只是哭了,但她不想让人看到罢了!
“那些年过的那些日子,真的让我感觉累了!”安可至始至终都没有把头低下来过,只是望着那透过树叶进来的丝丝光良,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再过那些日子,哥,我们都是过来人,你也懂的!”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又选择了离开吗?”易阳疑惑的问道。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还因为离开这里这么多年了,一时间回来,我真的意识到别处地方的生活会更适合我!”安可摇了摇头,轻轻的说着。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易阳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的下巴刚好抵在易阳的肩膀,是那么的宽:“皇甫家不能失去你,这里的少爷小姐不能失去你,爷爷不能失去你,我更不能失去你,留下把!”
“什么意义?”
一个轻轻的提问让易阳的身体顿时僵了僵:“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为了不让孩子一辈子都活在缺少一份父爱或母爱或家庭的家的生活中。”
“孩子!”这个词语重重的打击在了安可的心上,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懦弱,她觉得哪怕丢失了全世界也不重要,但就是丢了自己也不能丢了孩子。
从以前到现在,孩子始终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可孩子长大了,他需要家庭的温暖,这是自己唯一不能给他的一点。
想到这里,安可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不行,我的孩子一定要是全世界最好的,我不能让他的童年缺少半点的东西,不能,不能!”
说着说着,安可的语气中开始变得激动,易阳连忙把安可抱得更紧,并且安慰她说道:“放心,孩子没有缺少任何东西,你不用这么害怕的!”
“我该结婚吗?该和谁结婚?”易阳的话似乎没有被安可听进耳中,安可自顾自的念叨着。
一字一句如冰般的冻住易阳,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就连嗓音都很是牵强:“该不该结婚?该和谁结婚?这都由你自己决定,安可,没有人能够阻止你的做法的!”
“真的吗?”安可轻轻的问道。然而未等易阳给自己的肯定回复,安可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体软弱无比。
感受到安可的身体再下垂,易阳连忙把安可从自己的怀中松开,抱着安可,紧张的说道:“安可!安可!你怎么了?”
然而回复他的,只是一片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