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吧,鼎元帝默默地想着,起码现在看来这个儿子还是恭敬孝顺的。其他儿子除了没心没肺的小十一,就没一个省心的。他不想眼前这个暂时看着既能干又孝顺的也是个包藏祸心的。皇帝称孤道寡,却并不喜欢做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让你那侍卫好好干,立了功,朕给他赐婚。"鼎元帝道。
宗政博延立刻感激地下拜道:"儿臣先替童修谢父皇恩典了,童修必当尽心竭力,以报父皇隆恩。"
另一边,慕筠溪越想越觉得憋闷,被人算计了不报复不是她的作风。目前来说,弄死那些人不现实,但给点小教训还是可以的。
"走,我们出府一趟。"慕筠溪翻出一套利落的骑马装换上,挥手对司颜道。
司颜不解道:"小姐,您要去骑马?"
"我不骑马。"慕筠溪勾唇轻笑道:"小姐我要去抓蛇。"
"蛇?"司颜不由惊叫出声,花容失色地问道:"小姐您抓蛇做什么啊?万一被咬到可怎么好。"
她最怕蛇了啊,为什么要抓蛇呀。小姐以前不是胆子很小吗,连毛毛虫都害怕,怎么不怕蛇呢?好恐怖呀。
"你害怕就直说。"慕筠溪斜睨了司颜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司颜脸色僵硬地挺起已经发育的颇为壮观的胸脯,逞强道:"谁说奴婢害怕了,不过是蛇罢了,小姐都不怕,奴婢怎么会害怕,哈哈。"
"不怕就好。"慕筠溪脸上闪过一抹恶劣的笑意,在司颜追上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丢了几个布袋给她,道:"一会儿小姐我抓了蛇,你就帮我拿着好了。"
司颜看着手里的布袋脸色发苦,"这么多布袋,小姐要抓很多吗?要那么多蛇干什么呀?"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慕筠溪微微勾起唇角,眼神中闪动着恶作剧的光芒,"不过咱们得偷偷溜出去,不能让人发现了。"
否则,这个恶作剧就玩儿不成了。
慕筠溪十分熟悉蛇类的习性,比方常见的几种蛇类大多是无毒的,即使少数有毒的蛇,毒性也不大,死不了人。慕筠溪带着司颜到了郊外,一路寻过去,没过多久就抓了三大布袋。
多以无毒的菜花蛇为主,夹杂着少数几条短尾腹和赤琏蛇。
司颜拎着布袋,看着布袋上时不时凸起一块,脑海中忍不住就浮现出一大堆蛇纠缠盘错在一起的模样,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一阵乱窜,脸色比她身上的白色里衣都白。
"好了,这些就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慕筠溪将最后一条蛇丢进布袋里,满意地拍了拍手道。
古代没有污染,蛇虫鼠蚁的数量也是大大增加啊,今天收集到的数量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样也好,今晚肯定会更加热闹一些,哈哈。
司颜一点也没有她家小姐的好心情,一听到慕筠溪说可以结束了,立刻大大地松了口气,简直如蒙大赦。
慕筠溪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真是太丢人了,身为她的贴身大丫鬟,怎么能这么胆小呢?
"要不要留一条给你做宠物?我觉得赤琏蛇挺不错的,花纹很漂亮。"慕筠溪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俗话说日久生情,你们相处久了,你肯定就不害怕了。"
司颜嘴角抽搐,日久生情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小姐真是越来越恐怖了。
她死命地摇头,虽然她是个衷心的丫鬟,但是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决不能答应。总感觉如果这次自己妥协了,以后的人生肯定会更加悲催。
"真是没有审美眼光。"慕筠溪看向司颜的眼神更加嫌弃了。
司颜默默地转头,不管小姐怎么说,都绝不妥协,她的意志是很坚定的。
"算了,你先回府吧,记得别让人发现,有人找我就给我拖延一下,不要让人发现我不在府里。"慕筠溪接过她手里装蛇的袋子,潇洒地挥了挥手,便运起轻功,瞬间没了影子。
"小姐你去哪里啊。"司颜朝着慕筠溪消失的方向大喊,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忍不住闷闷地嘟起嘴巴,"小姐从河间府回来后真是越来越任性了,以前都不这样的啊,难道是被秦王宠出来的?"
慕筠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腹侍女正在腹诽自己,她正拎着三大袋蛇,快乐地奔跑在恶作剧的道路上。
作为重点怨念对象,齐王府必须躲不过,而且一下子用了两大袋。一袋放主卧,一袋放书房。都是九皇子最长待的地方,肯定逃不过。
"蛇宝贝们,一定要给力点啊,狠狠地咬,最好咬脸上,千万不要客气哦。"慕筠溪一边放蛇,一边小声地念叨。
放完蛇,她并没有躲在附近等候,毕竟她现在还不算真正的先天高手,也不确定齐王府里会不会有什么厉害人物,还是保险些得好。若是被发现了,她可不认为皇帝会站在她这边。就算皇帝现在再怎么不待见九皇子,那也是亲生儿子,比起她这个外人来也要亲近得多。
不过,那些蛇宝贝们也并没有让她失望,她才离开没多久,就听到齐王府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气势简直是声入云霄啊。
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尖叫。
"抓蛇啊!""救命啊!"
"哎呀,王爷被蛇咬了,快宣御医!"
慕筠溪缓缓勾起唇角,脚步一转,顺势跃进了司徒府。上次被追杀的仇还没报呢,皇帝拿了证据却迟迟没有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不过不妨碍自己先收些利息不是?
这次,慕筠溪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找到司徒谦的所在,小心翼翼地揭开他头顶的瓦片,一袋子蛇直接当头给他倒了下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跑。
打群架不行,但跑路却是没问题的。这段时间她可是狠狠锻炼了一番自己的轻功的,前世她的轻功就死一流,毕竟干的是不能见光的职业,没点跑路的手段,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司徒府的护卫追出来,只看到一个一闪即逝的影子,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更不用说认出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