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筠溪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为北蛮王的精子存活能力也太强大了。他就算十五岁开始生,也不过是二十七年,平均一年两个半啊。不对,六十八个只是皇子啊,还没算公主呢。
宗政博延见慕筠溪的注意力都被容天泽吸引过去了,不爽地打断他的话,道:"天下谁不知道这位北蛮王的风流,不过是些人尽皆知的消息罢了,值得你在这儿卖弄。"
说罢他转头对慕筠溪道:"你想知道,我也可以给你讲。北蛮王这六十八个儿子全部都是出自不同的嫔妃,而且北蛮王一直是管生不管教,所以这些儿子除了母家比较强大的几个,其他都是些不成器的。偏偏这些人还都一脉相承了北蛮王的狂妄和野心。塔利是这些人里面武力值最高的,母家势力也不小,太子之位做的还算稳当。现在塔利死了,那些被他压制下去的兄弟们就要活跃起来了。过些时日,北蛮必然内乱。"
容天泽听完宗政博延的话,却是幸灾乐祸道:"在真正乱起来之前,他们必然是要先来找你的麻烦的。为了争取塔利的母家和旧部的支持,这些人也会全力以赴的。虽说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但有句俗话说得好,蚁多咬死象啊。"
宗政博延干脆懒得开口,只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容天泽话一出口也是后悔,这番话显得自己太没见识了。乌合之众聚在一起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若是众志成城说不定还能够给宗政博延带来点麻烦。可这群乌合之众偏偏还各存心思,不相互拖后腿就不错了,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
如果宗政博延连这么几个东西都对付不了,他肯定早就把筠溪给抢过来了。
不过,容天泽绝不承认自己比不上宗政博延,他不过是晚了而已。如果是他先遇到筠溪,筠溪现在肯定是他的妻子。
"嗯?说完了?"慕筠溪扫了两人一眼,抬了抬眸,沉声道。
两个同样出色的人聚在一起会互相看不顺眼她理解,平日里她也乐得看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惜字如金的宗政博延会变得毒舌且刻薄,向来嘴角含笑温文尔雅的容天泽则会变得傲娇炸毛,不同寻常的反应特别有趣。
但是,前提是没有正事的时候。
宗政博延和容天泽脸上的表情不由一滞,纷纷意识到慕筠溪生气了。
宗政博延伸手揽住慕筠溪,道:"罢了,爱妃别生气,本王不和蠢货一般计较。"
"你..."容天泽条件反射地要骂回去,看到慕筠溪阴沉沉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道:"我还有话没说完。"
慕筠溪面无表情地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宗政博延伸手想要把慕筠溪的脑袋转过去对着自己,被慕筠溪一巴掌拍了下去。
容天泽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却是不敢再废话,规规矩矩地把自己探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说也奇怪,这北蛮王儿子虽然多,可这么多年,却只生了一个女儿。相对于那些被扔在一边自生自灭的王子,这个唯一的公主可是备受北蛮王宠爱。这位公主表面上表现的刁蛮任性,可据我的人探查到的消息,这位公主可是深藏不漏。"
"怎么说?"慕筠溪对此并不奇怪,在她生活的年代,男女平等,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便是古代,也曾出过女皇武则天。这说明女人的能力不比男人差,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一些教条限制了女人的发展。甚至多部分女人从小被洗脑,只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而这位北蛮公主既然备受北蛮王宠爱,所接受到的教育自然与别的女子不同,有些本事也不足为奇。
"虽然我还没有拿到实质的证据,但据我的手下收集到的蛛丝马迹分析,我有八成把握肯定塔利背后有这位公主的影子。"容天泽缓缓吐出一口气。
说实话,分析出这个结果的时候他真是有些心惊。他倒不是看不起女人,他很清楚女人的潜力,小看女人的人早晚有一天会付出代价。只是像北蛮公主这样竟然妄图掌控一国太子甚至一国之君,成为一个国家背后真正的掌权人的女人,还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慕筠溪淡淡一笑,对此并不惊讶,或者说早有预料。能力滋生野心,男女皆不例外。
况且北蛮王几乎将这位公主冲上了天,享受过高高在上的滋味,她又怎么能够接受哪一天她的兄弟登上王位后,自己将坠落尘埃的结果呢。
换做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宗政博延冷冷地扫了容天泽一眼道:"你可以走了。"
"你..."容天泽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颤抖。
宗政博延冷哼道:"怎么,你难道还想没皮没脸地赖在本王院子里不成?"
容天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做出温柔的表情对慕筠溪道:"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慕筠溪胡乱地点了点头,眼神微微躲闪,容天泽顶着一张猪头脸做出温柔的表情实在太过惨不忍睹了。
想着,她忍不住嗔怒地斜了宗政博延一眼,打人不打脸,这家伙居然把那么一张如玉的帅脸给糟蹋成这样,简直是暴殄天物。
宗政博延接收到慕筠溪的眼神,心中冷笑,容天泽这小白脸居然还敢勾引他媳妇,看来自己给他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下次干脆毁了那张碍眼的小白脸得了。
容天泽并不知道这两夫妻心里的想法,只是在宗政博延腹诽的时候没来由的感觉背后一凉,有种发毛的感觉。
没有多加思考,容天泽便条件反射地朝宗政博延阴狠一笑道:"咱们走着瞧。"
言罢,甩袖离去。
走出门,才捂着脸呲牙咧嘴地在心里咒骂起宗政博延。这混蛋下手太狠了,笑一下都要疼死了。
等他回到自己的住处,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尊荣,顿时如遭雷劈,良久才哀嚎出声,"宗政博延,我和你势不两立。"
天呐,他竟然顶着这样一副尊荣出现在筠溪的面前,他的形象全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