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觊觎太子之位,你还太嫩了点。
九皇子微微垂头,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早晚...早晚...弄死你!
舒玉真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突然拉着慕筠溪转过身,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慕筠溪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舒玉真又偷偷摸摸地回头看了一眼,再次猛然转过身,哭丧着脸道:"咱们被发现了,呜呜,肯定被笑话死了,好丢脸。"
慕筠溪无语,那样大喇喇地盯着人看,不被发现才奇怪吧。她还以为这丫头看得这么光明正大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呢。
反应这么大,不会是...
"里面有你喜欢的人?"原谅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丫头的家世,谁让便宜老爹只给了参会男青年的资料,没给女士的呢?但是就这丫头的性子,嫁进皇家还不得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舒玉真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才没有呢,我可不想嫁进皇家。我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人,想要娶我就绝不能纳妾。"
说完,她忍不住有些忐忑地看向慕筠溪,"你会不会认为我很善妒?"
慕筠溪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傻丫头,女人哪个不嫉妒?不过是藏在心里和说出口的区别罢了。何况在我看来,一夫一妻本就是天经地义,凭什么我们女子需从一而终,男子却可三妻四妾。"
"筠溪你就是我的知音。"舒玉真惊喜地扑倒筠溪的身上,却没注意到一个丫鬟端着盘子正从两人身边走过,被她一带,盘子里的东西却都倒在了慕筠溪的身上。
"啊。"舒玉真惊叫出声,"我...我不是故意的,这可如何是好?"
丫鬟也忙不迭跪下请罪。
慕筠溪摆摆手道:"无碍,我的丫头带了备用的衣裳,去取来换上就是。"
慧敏公主此时也走了过来,嗔了舒玉真一眼,道:"玉真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毛毛躁躁的毛病啊。"
"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舒玉真摊了摊手,又朝慕筠溪挤了挤眼,逗得慕筠溪忍不住失笑摇头。
慧敏公主对她也是无奈,只是吩咐了丫鬟给慕筠溪去取衣裳,又让人带慕筠溪去后院换衣。
舒玉真不放心地道:"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慕筠溪摆摆手,"换个衣裳而已,有丫鬟带路就行。"
要是你跟着,怎么让那幕后的人露出马脚呢?玉真这傻丫头没看出来,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丫鬟根本就是故意将盘子扣到她身上的,否则怎么她和玉真靠得那么近,玉真的衣服却一点都没弄脏呢。
这是背后有人想要算计她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竟然连公主别院的下人都能收买了。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前面宴客厅,后院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下人,十分安静。慕筠溪跟着丫鬟走了小半刻,前院的喧嚣渐渐远去,周围黑洞洞的,一个人都没有。
慕筠溪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前面引路的丫鬟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脚步反而又快了些。
走到前方的拐角处,丫鬟的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阴影处一名男子闪身而出,挡住了慕筠溪的路。
"表妹,好久不见啊,没想到那终日低着头不敢见人的小丫头居然出落得这么水灵了。"男子搓了搓手,眼神露着赤裸裸的淫邪。
慕筠溪冷冷挑眉,"少乱攀亲戚,不过是个妾的娘家人,和你们扯上关系,我恶心。"
她是真没想到,算计她的人会是慕筠竹和宗政婉婉。凭这两个人的本事应该不可能收买的了公主别院的丫鬟才是。
不过,现在看来,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不会现身了。如此,她也就没必要再跟面前这个蠢货虚与委蛇了。
慕筠溪身形展动,瞬间绕到宗政修诚的背后,一个手刀下去,银样镴枪头的公子哥儿应声倒地。
"真是没用。"她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
暗中,一个人影缩了缩,悄悄地转身离开。慕筠溪向那边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啪啪"伴随着清脆的拍掌声,一个高大的人影施施然从暗处走了出来,"慕大小姐的身手还是那么利落,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慕筠溪毫不退让地反讽,"秦王殿下的行事也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喜欢躲在暗处偷窥。"
"你可知道对皇室不敬是什么罪名?"宗政博延冷冷地看着慕筠溪,气势全开。
慕筠溪抬头直接对上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请王爷责罚?"
上辈子她什么场面没见过,一丁点气势压迫罢了,要是这样都撑不住,如何能混到金牌杀手的地位。
"你就这么笃定本王不会罚你?"宗政博延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慕筠溪,这个女人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他的眼神忍不住暗了暗,一个不能被他完全掌控的合伙人,他需要考虑一下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慕筠溪仰头与宗政博延对视,黑亮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红唇微启,清脆的声音也变得飘渺不定起来,"王爷舍得吗?"
宗政博延晃了晃神,瞬间又清醒了过来,脸色不由变了变,"摄魂之术?"
"不算。"慕筠溪笑得邪肆,"不过是高级点的催眠术罢了。我现在的身体太弱,施展摄魂术还有些费力。"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对于宗政博延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她那目前只有初级水平的摄魂术能起到的作用顶多也就跟高级催眠术差不多。
刚才她能让宗政博延晃了一下神,那完全是因为对方没有防备的关系。
宗政博延微微俯身,两人间的距离进一步拉近,呼吸相闻,"本王确实有点舍不得人才,但是如果这个人才不能为本王作用的话,本王倒是宁可他不存在。"
这个男人就会这一招吗?不过这张脸用来***倒是非常给力,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也有些把持不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