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她说,她就不说。乖乖的闭上嘴巴,目光越过他看着窗外。他依然抱着她,紧窒而又激动,她似乎能听到他狂乱的心跳声,带着他粗重的喘息。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哭,当然,她宁愿相信沈希成是没有眼泪的。
他一直不说话,只是这样单纯的抱着她,在有着许多陌生人在的餐厅里,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这种尴尬并没有维持太久,林路找到了他们。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他们都没有主动找话题聊。到家时,他依然走在前面,脸色有些阴郁,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跟她算逃跑的账,一时间心惊胆战的跟在他的身后。
福妈上前问她有没有吃饭,她正想回答,他突然伸出手拽着她直接上了楼。
她害怕起来,出于本能就想挣脱,可是考虑到这是他的地盘,而且这几天他表现良好,还跟她表了白。她突然很想相信他。
他拉着她进了房间,面无表情的开始脱衣服。
夏唯一大脑冻结了一下,手和脚开始似乎开始结冰。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心突然纠成了一团。喉咙痒痒的,想哭,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噪子。
她慢慢爬上床,缩了缩脑袋,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脱衣服表示是要和她先做!抽皮带是想先抽她一顿再做!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觉得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空气似乎凝滞。她听到他走近的声音。他捉住她的一只手,慢慢往他的胸口移。温热的触感,令她差一点乱了心跳。她死死的将眼睛闭上,任由他牵制自己的手在他胸膛处移走。
他的皮肤触感很好,结实而细腻,一点也不粗糙。她的手跟随他一点点的往下移,最后来到他的腹部。她手指一颤,仿佛触了电般立即往回收。他执着的握住,强迫她去碰触那道伤口。
“睁开眼睛。”他发出命令。
她慢慢将眼睛睁开,对上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的手又动了动,按压住她的手,低声说:“你看一看它。”
她随着他的话视线渐渐下移,两条丑陋的伤疤纵横交错着,她看得有些惊心,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去碰了碰。
“你应该记得它。”他再一次开口,声音清冷,隐约有悲哀。
她当然记得,而且她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她想她依然会捅他两刀。在她被他那样对待后,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宽恕他的理由。
她有些惊疑地看着他,不懂他让她看这两道伤疤的意途。难道说这些天的伪装终于结束,今晚,他是要打算和她算总账了。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趴在床上。他要动鞭子就动鞭子吧,她没有意见。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疲惫:“信任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她半侧着身体,看着她,很诚挚的点了点头。
“你恨我?”他问她,眼神诚恳。
夏唯一想了想,慢慢蹦出一个字:“恨。”怎么可能不恨!如果没有他,她的人生应该在大学的校园里,或许会遇上一个不错的男孩子,谈一场不错的恋爱。
“即使看到这些伤,也不能让你减少一点点恨意。”他顿了顿,说:“唯一,我曾经差点因此丧命!”
她不再说话,因为她知道他并不是危言耸听,故意说出来骗她。当初刺得有多深,她心知肚明,逃走前又转回去补了一刀。她用他曾经锁的她那条链子锁住了他,房间的隔音效果又是绝佳的好。她知道,自己走后,他绝没有能力自己逃出去。同时他也没有办法叫别人来救他。她是有预谋的做这一切的。
所以一开始,她以为他死定了。可是等了两天,没听到任何风声,她才知道他并没有死成。那时候隐隐还些不甘心。那个时期,她心理严重偏执几近疯魔。
他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眉,又一次问:“这样也不能减少一点点恨意吗?”他这时的语气转为可怜,她知道他是有意用这招来骗取她的同情。若是两年前,她铁定会如他的愿,从此对他百依百顺。
可是,现在是两年后,在经历过他那么多的非人虐待后,她的心早已经变得比石头还坚硬。
她不为所动,冷冷的回道:“我做不到。”
“那这样呢?”他口气突然转了一下,夏唯一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冷硬的兵器。
“握住它,再补我两刀。”他表情冷静得可怕,语气亦很平静,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夏唯一大惊失色,想要把刀扔掉,他却强迫她握紧,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冷冷的说:“你若不敢,就不配再恨我!”
PS:末日了,只更一章哈。么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