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些闷热,桌上的烛火摇摆不定。
缓缓睁眼,穆榕榕醒了过来。床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为她号脉,看起来应是一名医官。
“夫人醒了?”老者见她醒来,面露微笑。
“我这是怎么了?”穆榕榕问,只是依稀记得刚才还在城墙上,然后一阵眩晕。
“夫人莫要惊慌,你这是喜脉。”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娓娓道来。
穆榕榕一惊,浑身就似被电击了一般,“什么?我……有身孕了?”
“正是,老夫在此恭喜夫人了!”老者为穆榕榕将手放回被中,起身去拿药箱。
“怎么会……”穆榕榕直直望着床顶,有些恍惚,怎么会怀孕。
“夫人不必担忧,方才你晕倒只是身子太弱导致的眩晕,并无大碍,老夫给你开几幅保胎药补补便可没事。”老医官以为穆榕榕是在质疑自己为什么会晕倒,老者在桌前坐下,拿出纸笔开药方。
门吱嘎地开了,一人跨进门来,却是陆凌。
老医官见陆凌进来,起身行了一礼,“陆将军!”
陆凌亦是十分尊敬这老者,看了看他正在写的药方,点头一笑,“有劳了。”
穆榕榕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滋味,似无谓俱全,也不知此事究竟该是喜还是忧。她和元愉昨日的激情是定然不会让她有身孕的,这个孩子只能是——督伦的骨血。
“怎么了,羽儿?”陆凌嫣然一笑,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
穆榕榕有些颤抖,“我……我有身孕了。”她抬眼看他,眸中闪动着泪光。
“这不是好事吗,为何难过,我这就去告诉元愉,他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陆凌说着便要起身。
而穆榕榕这才发现,为何元愉不在此,不禁有些失落。
“元愉他……在哪儿?”思量之下,还是问了。
“哦,刚才从柔然来了一个人,现在正同元愉在堂屋中议事。”陆凌如实说。
“柔然来的人?”穆榕榕忽的坐起身子,“是谁?”
“那人说,他姓郁久闾。”(未完待续)